而被我在咒语中排除在外的其余众人皆是一浪又一浪的欢呼声:“血咒!神女降临啦!阴阳人一族来复仇啦!”
“神女!神女!吾神所在!”
“欢度神女的归来!吼吼!魔鬼城有救啦!”
........
本来的战争被这些声浪渲染出神秘的氛围来。
普通的灵幡咒,就算我有驱魔能力,一旦使用,都会一时间丧失所有的力气,更不用说我现在半点修为都没有!尽管浑身都软弱无力,甚至骨头都隐隐作痛了,我还是不能倒下!只要我一倒下,灵幡就要收回,倒是弑天门的人都还没有被收完。
就在自己的身体达到最大的极限时,血玉忽然萦纡出艳丽的虹光,不同以往的那淡淡红光,这光浸润着我的发肤,宛若一块温凉的璞玉,驱走身体内所有的不适,我明显感受到自己拥有充沛的精力,源源不断的。
看来,陆存还是挺能干的,竟然把血玉修补得这么好!
尽管我得到了后援,可灵幡血咒法力极大,维持的时间也就大大缩短了不少,半个时辰后。灵幡就自动落下了,弑天门里有些修为高深的就能躲得过这一劫,但耗尽的力量也很多,要收拾这些残兵剩将,通天的人也不用花费太大的力气。
流阿流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身子,略有些惊异地问:“你是疯了吗?你只是区区一个凡人,道悟都没有,就敢用这么高深的道术,你要找死也要顾及一下我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城主定不会轻饶了我!”
由于血玉,我很快就恢复体力,坦然笑了笑:“我没事,赶紧带我去见宫玫!”
“真是冥顽不灵!”他叹了口气。
在他的引领下,我很快就抵达离央宫的深房。
这儿很明显就是一个女子闺房,镂花楠木床的红色帐纱顶端挂着两三个绣着鸳鸯的香囊包,房内有着一股清幽的梅香,而那铺着龙凤刺绣锦被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那是宫玫的肉身,那具肉体遍布密密麻麻的黑色肥大的虫子,十分的触目惊心。
十娘大红的层叠衣裳似乎被宫玫的雪刃划破了一道道的裂口,深而见骨,她满目凄怆地盯着上空的宫玫。
而宫玫清冷的面容依旧是淡淡的。他双脚悬浮在半空中,带着傲视群雄的凌厉眸光,俯瞰着这房内横七竖八的黑衣人。
看见他没事,我就放下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
“城主!”
流阿流那宽大的绣着火焰的袖子一挥一收,房内所有的尸体只在一眨眼间,就全被清除得干干净净,仿佛这房间内从未有过打斗的痕迹。
宫玫闻言,蹙了下眉头,即刻掉头看向我和流阿流。
他嘴唇一抿,略有些微愠地扬了扬手:“谁让你带她过来的?”
就在我的前头的流阿流倏然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强拍到旁边的雕刻花鸟的木门上,木门被他一撞,立马就碎裂了,可见他承受了多么恐怖的撞击!
流阿流咳了咳,吐出两三口紫红色的血液后,便从肉体里飘出魂体,看来那肉体已然死亡。
我握紧双手,倔傲地仰头直视宫玫那一双散发着冷光的眸子:“是我央求他带我来的,宫玫,十娘是我的仇人,要杀,必须经过我的手!你没事瞎凑合什么?乖乖回去当你的城主去!”
本来还想着说些好听的话,可他太过分了!流阿流满心都念着他的安危,他倒好,一来就把流阿流给秒杀了。
真是冷血无情的臭冰山!
倚靠这床梁的十娘嘴角一勾:“你不是应该跟你的情人在碧陌居里躲着吗?还来掺和一把?”
我眸子一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你也别忘了,你是做小的!我才是宫玫的第一位妻子!”
飘浮在空中的宫玫眸子闪了闪,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这话一出,十娘看向我的眼神尽是毒辣:“你们拜过堂吗?小小一个奴隶也敢跟魔鬼城的夫人相提并论,你不觉脸臊?有本事跟着男人跑路,现在还来吃回头草吗?迟了吧?我跟宫玫可是有了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暖爱给囚禁了!快点把她还给我!”
“拜堂?这么俗套,有何见证?天地吗?浑话!我与宫玫早就结下鸾凤阵,是生生世世的伴侣,他若亡,我必不能苟活!你懂吗?孩子?我倒要问问,我的孩子呢?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你的孩子就要为我的孩子陪葬!”
说着,我满腔怒火就涌了上来,这么多的仇恨,几乎都蒙蔽了我的双眼。
十娘轻视着我,哂笑道:“即使你杀了暖爱,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个孩子的下落!呵呵,你们要是杀了我,那也好,有你们的孩子垫背!”
“是吗?”宫玫嗖地窜到十娘的面前。
他的右手化作一团白雾,旋即萦绕在十娘的腰间,一瞬间,白雾化作一圈带着尖刺的冰轮,极快地旋转,硬生生把十娘的身体给分割成两半。
“宫玫,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的女人一起!哈哈!”十娘在肉体死亡的那一刻,化作魂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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