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红脖子粗跟他剑拔弩张地吹子干瞪眼,倔强地用手抹了一把泪水,再裹紧一下袍衣。
“回去吧!”宫玫忽然低垂下眼眸,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挑逗我。
深山的阁楼扭曲成黑色的漩涡,他默不作声地牵起我的手往里内走去。
这条黑道跟刚才来时是一样的,于我,现也算熟悉了。
鬼走的路,自然便是鬼道,但一路上,我们都没遇到别的东西冒出来,我想应该是他的缘故。
我看着他的侧脸,他有所察觉地偏移视线过来。
眸光相碰撞的一瞬间,我连忙低头,砰砰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激昂。
因为紧张,手心渗出了不少汗水,他也没放开手,就这样牵着。
“宫玫,我们。”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宫玫不假思索地说。
就跟训练了好多遍之后的台词一样。
如果我们不认识,那为什么找我要孩子?他只说过,他是半圣,半圣又是什么?总感到。眼前的宫玫,就像一个谜团,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彼此不够了解和认识,所以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有着一堵看不见的墙。
“哦!”
就在我应了一声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一般来说,走鬼道是相当于缩短路程时间的,可我们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忍不住地多问了一句:“宫玫,你能大概跟我描述一下孩子的相貌吗?”
宫玫少说也过去了好几千年或者几百年了吧?至于孩子,会不会?
“不会!你一定知道的!你必须想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嗓音也是尖锐的,像是恼怒,可我仔细一听,好像他在隐忍内心的一种情绪。
而且他很聪明,读懂了我的心思,却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嗯。”我闷闷的点了点头。
一听起来,就知道他不是很乐意跟我谈及一些有可能透露他信息的事情,就连他最想找的孩子,也是如此。
又是沉默。
究竟是他不愿多言亦或是,我们无话可说?但,即使是这样双双无语地牵手行走,都让我无比贪恋,甚至就想这条道路永远不要到尽头。
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宫玫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我最近是不是疯了?难道是被弑天门的事给弄神经了?
记起那日王道提及到弑天门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胸口一阵闷痛,但铁定不是源于自己的,思及陆钊均跟弑天门有关,陆钊均又好像跟宫玫有关系,那宫玫是不是也知道弑天门这个存在?
我思量了一会,侧瞄了一下他。
心里的疑惑沉甸甸的,让我忍不住再次开口:“宫玫,我最近遇上挺多事的,我发现这些事,好像都跟弑天门这个组织有关,你在世上也久.......”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旁边的宫玫猛地顿了一下。
我疑惑地也跟着停下来,看着他。
他转头,眼睛缓缓地盯向我,他握着我的手的力度逐渐变大,而后又一下松了下来,偏过头去,继续牵着我走,边说道:“不该多事的时候别多事。”
通过他刚才一闪而过的严肃。愤怒的吓人表情,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弑天门,而且关系匪浅!
但他却没有像王道那样,让我别多管闲事,只是说不该多事的时候,就不惹事,那就是我可以去调查这个组织,可为了自身安全,切勿多事惹上麻烦,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宫玫抿了抿唇。再次开口:“记住!”
我看他那么认真的神情,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未几,眼前黑暗中就伫立着一扇棕色木门,看来其实早就该到宿舍了,是宫玫延长了鬼道,不知他是什么用意,我也不想多猜。
“把衣服打开。”他瞥了我一眼。
我的脸忽地微烫起来,下意识就用双手把袍衣围紧,戒备地盯着他:“你又想干嘛?”
“噢,看来你想让我干嘛啊?”他说着,深深地朝我的胸前望了一眼。
而且那眼神越来越玩味,让我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慢慢把身子地凑过来,我感觉喉咙有些干,思考有些紊乱。
“你别过来!”我松开双手,挡在脸前。
宫玫轻笑一声,猛然将我身上的袍衣敞开。
“啊!”身前一凉快,我的脸由起初的微红刷的一下就爆红了,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不上药,又不想麻烦别人,任由阴毒蔓延下去,你要是找死也要问过我吧?”他抓住我想要拉拢袍衣的手,脸上一板,头一回一口气对我说了这么长的话。
我一愣,尴尬地抽回手,窘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宫玫看着我的锁骨以下的五道淡黑色的爪痕,蹙紧了他那修长的眉毛。
“我...自己....用符水擦着....”我支支吾吾地说着,双手不自觉就去遮挡隐蔽的部位。
他什么都没说,随意在半空中一划,一道红火的火线就随着他指尖腾空显出,他把手伸进去,但火线另一头根本就看不见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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