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大江帮’这些年崛起得很快,听说分舵遍布郁水南北,已经控制了郁水沿线,正在向东扩充地盘。循州的刺史跟‘大江帮’不对付,认为他们以武犯禁,多次尝试镇压,没想到如今竟然死于非命!”
“什么以武犯禁,那循州刺史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听说‘大江帮’进入循州的时候,循州刺史多次向他们索要贿赂,都是狮子大张口,‘大江帮’帮主‘无影剑’被惹得大怒,这才对循州刺史对手!”
“说得你好像亲眼见过一样,那‘大江帮’的帮助‘无影剑’,传闻是元神境后期的强者,来无影去无踪,他如果动手,谁能知道是他干的?”
“你别不信,我可是听我在广州府衙门当差的堂兄说的,他向来消息灵通......”
“难不成是你堂兄是‘大江帮’的人?我可是听说,很多官吏收了‘大江帮’的贿赂,都成了他们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你堂兄真是‘大江帮’的人,以‘大江帮’的势力,你可是要鸡犬升天了,别的不说,这伐木场不早晚是你说了算?”
“哈哈,哈哈,你们太瞧得起我了......”
刘牧之跟其它伐木工一起,排队在棚子前等着领今日的吃食,监工们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全听了进去,见他们把大江帮说得犹如鬼神一样,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刘牧之!站住,你刚刚笑什么?”
大监工看到刘牧之的笑容,像是逮住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挥动着鞭子上前,指着对方的鼻子,“你是在嘲笑本大爷,还是在嘲笑死去的循州刺史?”
无论刘牧之选哪个,大监工都有理由鞭打对方。
刘牧之摇摇头:“我谁也没有嘲笑。”
大监工冷笑一横声,上前两步,“那你是在嘲笑‘大江帮’?你这个做苦力的囚徒,有什么资格嘲笑‘大江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参知政事,可以看不起江湖豪杰,以为天下英雄都只是草莽?”
刘牧之看着大监工:“我并没有这样说过。”
“什么你没说过,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你个为富不仁的狗贼,做参知政事的时候就只知道贪赃枉法、祸国殃民,如今成了囚徒,竟然还敢瞧不起我们平民百姓,真是贼性不改,该打!”
大监工找到了绝佳的出手理由,鞭子在空中挥得噼啪作响,狠狠向刘牧之身上抽去!
另外几个监工,也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能亲眼目睹前参知政事被打得满地打滚,是他们枯燥的生活中不可多得的上好消遣。
啪的一声,鞭子落下,却没有抽在刘牧之身上,而是被一只手在半空截住,紧紧握在了手里。
看到这个凭空出现的截鞭人,大监工等人都是大吃一惊,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尝试着想要抽回鞭子,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鞭子都纹丝不动。
很显然,此人不是易与之辈。
说不定,还是个实力不弱的修行者!
众监工无不大感意外,不明白怎么会有修行者为刘牧之出头。
截鞭人回头看向刘牧之,试探着道了一声:“主人......”
听到这两个字,大监工等人更是满头雾水,满脸都写着无法理解。
刘牧之淡淡道:“不是告诉过你们,我的身份不比寻常,除非有生命危险,否则你们不得出现?”
他担心的是事情传到广州府衙,忌惮的是广州府衙背后的朝廷。
“父亲不用再担心广州府衙和朝廷。”
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衫男子,忽然出现在刘牧之身边,说话的同时,取下斗笠给刘牧之戴上,而后郑重其事的道:“父亲不必再受苦了,我现在就接父亲离开。”
看到这个青年男子,不只是监工等人,周围的伐木工都是一阵出神,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明明看着这边,却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现的!
就像就像是鬼魅,前一眼还不在,后一眼就在取斗笠了!
刘牧之依旧神色平淡:“哦?”
“父亲,前日宋治戒严京畿,封锁燕平,还传令赵氏高手回京述职,而直到儿子离开,赵氏高手都没有去燕平!
“父亲,他们是要死磕了,皇朝必有巨变!没人再有心思管岭南,我们可以在这里放手施为,做一切我们想做的!”
站在刘牧之面前的,正是他的儿子,刘新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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