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狠狠瞪了秦箫一眼,低声怒斥道:
“闭嘴!你这逆子,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秦箫撇了撇嘴,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言语。
三人转身离去,一路上秦夫人都阴沉着脸,秦箫则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什么。
回到房间后,秦夫人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
秦箫见状,走上前说道:“母亲,您别担心,我就不信那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们秦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岂能任由一个外人来瓜分财产。”
秦夫人摇了摇头,说道:“你懂什么?此事没那么简单。”
秦箫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如何?我们秦家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
“住口!”秦夫人打断了秦箫的话,“你不要乱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
而另一边,陆尘在秦府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为他准备的别院。
管家秦方亲自带路,“陆少爷,这是我们秦府最好的别院,不是贵客,可轻易不让住。”
秦方一边带路心里一边琢磨。
夫人让我来探探这陆尘的底细,可我这心里头直犯嘀咕啊,这咋探哟!
“陆少爷,这间院子,您瞅瞅,可还满意呐?”秦方笑脸儿问道。
“老爷可交待了,让我把您当自家少爷一样侍奉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这位陆少爷的神色。
看陆尘没有回答,秦方心里琢磨着,得赶紧想个法儿套套话。
“对了,陆少爷,您可还有亲人呐?要不要一块儿接来同住啊?”
为免陆尘起疑,秦方赶忙又补了一句:
“您瞧我,这不是想着您一个人住这儿,要是有亲人在身边,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秦方见陆尘许久没有回话,心中不禁一沉,以为是之前在府门前自己的刁难之举被他记恨在心了。
秦方怎么说也是秦府的综管,竟“扑通”一声直接对着陆尘跪下了,带着哭腔道:
“小人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呐,竟然对您索要银子。”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吧。”
“若是秦老爷知道小人对您不敬,小人这双腿,可就保不住了。”
静静的看完秦方的表演,陆尘才缓缓将他扶起。
“好了,我可什么都没说,看把你吓得。”
“我这也是初来乍到,这京中的风土,还有近来时事,都讲给我听听。”
秦方感激涕零地说道:“当然,当然!”
“陆少爷,您真是老奴的救命恩人。您放心,老奴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秦方一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边道:“说起来京城这点事,不是小人夸海口,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
“陆少您来的真是时候,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最是热闹无比。”
“要说这京城,分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王城在北,勋贵在南,城东积富积善,城西...都是些贩夫走卒,不提也罢了,相传,这还是当年的仙人们给划下的道道...”
...
深夜,京城城西街道。
已是宵禁之时,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只有苏瑶和苏振祖孙二人匆匆的脚步声。
苏瑶鼓着嘴,对身边的苏振道:
“哎呀,爷爷,那人虽然厉害,但我们怎么说也是跟他有一面之交了,还说会再来寻我们的,至于连夜逃出京城吗。”
“瑶儿,别任性,那人看样子至少是筑基期甚至金丹期的强者,还生性嗜杀,不是我们这种散修能扯上关系的。”苏振苦口婆心道。
“那他...是不是看上我怀中那张残片了,不行就给他吧,说不定,还能换些丹药和法器呢。”苏瑶笑道。
“瑶儿,人心险恶,那人要是拿了我们的东西,杀人灭口怎么办,以他的实力,我们根本无法反抗啊。”
“而且,我怕他除了这残片,还会打别的主意啊。”
“什么主意啊?”苏瑶眨着大眼睛问道。
苏振看着孙女,心中不禁一紧,“瑶儿,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难保那人心生邪念啊。我们苏家虽然没落,但你也是我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能让你陷入如此危险境地。”
苏瑶听了,俏脸微红,低下头说道:“爷爷,我明白了。那我们还是赶紧溜吧。”
苏振轻叹一声,“这段时间,好几个散修都失去了消息,这次又有生面孔出现,恐怕,不是八大派就是魔道的高手,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个黑影在暗处悄然一闪而过,那黑影隐藏在黑暗中,目光紧紧地盯着苏瑶和苏振祖孙二人。
“哎呀,爷爷,你就放心吧,咱们可是最擅长逃命的了...”
苏瑶话音未落,陡然生变!一股强大的威压从正上方袭来!
“不好,是筑基期以上的强者!”苏振惊呼道。
祖孙二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此人一身黑袍,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周身要散发着恐怖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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