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看到楼去北,有些意外。
“你们进了草原?”
他知道皇上成立了游击骑兵,没想到真的进了草原。
楼去北点头道,“进去一个多月,回来修整,没想到遇到你派出的斥候。”
司空震看一眼玉衡,五千骑兵入大漠,而且,看他们甲胃染血,上面还有刀痕,想必没少经历厮杀。
司空震点头道,“早就听说楼家大公子勇猛无双,如今才知,论打仗不输冠军侯。”
楼去北也有得意,不过也没忘了正事。
“司空元帅缪赞,听说元帅在找突厥主力大军,可是想与他们决战?”
司空震坐在帅座叹气,“自从收复平型关,突厥主力军就像消失了,到处派人寻找就是找不到。”
楼去北走到舆图前,指着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突厥主力军不算远。
“司空元帅,我们回来的时候,在距离大齐驻地二百里的地方,有一片山区。”
司空震眼中精光一闪,就看到楼去北指着舆图画了一个圈。
“这里藏了突厥四万大军。”
司空震走过去,看着这片舆图,这里距离宣府更近。
司空震指着舆图猜测突厥用意。
“莫非是夏收,他们在等我们夏收。”
楼去北也琢磨出来了,“这是等着官府收粮,他们吃现成的?”
司空震摇头道,“自从宣府等地修筑了长城,很少在遭遇突厥抢劫,他们目标一定不是宣府。”
玉衡看了一会儿舆图。
“他们是不是想进安东?”
安东没有防御城墙,经过六十多年流放犯人后代,还有移民改造。
粮食和牛羊都不缺。
玉衡犹豫道,“宰父信被调去镇守安东,原来的副将,还有一些走私官员被查,要是突厥许以重利……”
楼去北吓一跳,“玉衡,切莫妄语。”
在一起几个月,玉衡也早就得到楼去北认可,可不想他乱说话惹出乱子。
司空震却笑了。
“是与不是,明天我们一去即知,要是目标是安东,必然不会留在原地,而是这里…”
他往北划了一个圆。
楼去北和玉衡笑了,“司空元帅,我们能不能请战?”
司空震大笑道,“你们还说发挥你的优势就行,大军阵不同于游击作战,不要被绊住腿。”
楼去北神情严肃道,“司空元帅放心,血甲军也不是吃素的。”
司空震惊讶道,“血甲军?这名字好,霸气又邪性。”
第二天征北大军往北行军三百里,同时派出斥候探查,果然,突厥大军北移。
司空震料敌于先,在丰宁一带截住了突厥大军。
突厥带军统帅听到探马来报,有些不可思议,“司空震不是在大同一带寻找我们主力,怎么先我们一步来了古宁。”
不管他们信不信,两军遇上了,交战不可避免。
大军各自摆开阵型,展开一场厮杀。
战场上,战马嘶鸣,杀声震天,无数将士血染战甲。
弯刀每一次劈砍,挥动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冷兵器时的战斗是血肉的厮杀,大型战役,就像两头超凶猛兽在较量。
张开嗜血锋利的獠牙,互相撕咬,一时间,战场上残肢断臂横飞,跌落战马的将士……
这是两个民族的争斗。
一个为了壮大自己族群,沿袭祖辈留下的劫掠习俗,一切靠抢。
一个为了保卫自己民族疆土,不惜以命厮杀,只为守护身后万家灯火。
虽然我死了,可是我守护我的国家,我的家人,可以安定富裕。
楼去北拿着千里眼,盯着突厥大军看。
他把千里眼递给玉衡,“突厥右翼薄弱,我们把突厥大军从右翼切开,能不能冲到突厥元帅那里。”
玉衡仔细观看推演,“陈大人曾经说过,我们游击骑兵就是一把利箭,虽然正面冲杀我们不行,插进他们心脏还是没问题的。”
楼去北收起山里眼,下命令道,“血甲军儿郎听着,咱们组成利刃阵型,捉拿突厥统帅。”
突厥大军跟大齐大军打的正酣,忽然一支骑兵冲了进来。
这队骑兵战力极强,一上来就冲击的他们往两侧分散。
血甲军一个多月的杀戮,可谓是兵强将猛,四千九百多人,组成阵型以极为凶悍的姿态,杀进突厥大军。
一路砍杀,就像一只利箭,快狠,目标准确的向着突厥主帅而去。
苏赫巴鲁注意到这一队兵马时,他们已经离他只有一箭之地。
苏赫巴鲁赶紧命令亲卫队拦截。
楼去北长枪滴血,嘴角冷笑,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些晚了?
五千骑兵在双方形成的十多万兵马前,真不算多。
可这人极为凶猛,一路奔着苏赫巴鲁而来。
尽管突厥大军有人发现他们意图,可是也有大齐将领借着楼去北他们杀出来局势,趁机把突厥分成两半。
苏赫巴鲁慌了,护卫苏赫巴鲁的人也慌了,玉衡看到苏赫巴鲁的大旗道,“原来贺鲁部落族长,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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