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人吃完晚饭,于凝凝与牟黑泽难得清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看着津津有味时,于凝凝的手机忽地响了,滑开一看原来是微信消息。
回了朋友微信,顺便又翻了一下朋友圈,却在看到一组相片时,顿了一下,脸色微变,将手机远远地扔在了沙发上。
牟黑泽心细如发,自然看到了靠在怀里女人的异样,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姐姐了?”
“哎!不想说!”于凝凝心情闷闷的,清秀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牟黑泽长臂一伸,揽在她的肩上,开解道:“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的,弟弟愿意当你的感情发泄的垃圾桶。”
于凝凝一听,心跟着放松了下来,她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一松懈下来,脑袋就靠在了牟黑泽的肩头,幽幽道:“故事有点长,就怕你听着烦。”
“怎么会呢,弟弟喜欢听姐姐说话。”牟黑泽偏头,宠溺地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随后将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小。
就见怀里的女人幽幽地说起:“我有一个表妹,是老姑家的,我们同岁,应该说是一起长大的,好到无话不谈!”
牟黑泽时不时地问一句,“她在这里吗?”
“在老家。”
牟黑泽不言,继续听她的下文。
于凝凝叹了口气,道:“一年前,我接到家里妹夫的电话,说我爸病重,让我回来一趟。”
“医生让我妈签字,我妈拿不定主意,所以医生就给我打了电话,让儿女都回来一趟。”
说到这里,于凝凝哽咽了,牟黑泽用力揽住她的肩膀给她勇气。
“当天晚上,我才赶上末班机,而我爸也被推进了手术室。”
“赶到医院那一刻,我整颗心都要碎了,我爸进了重症监护室。”
“在重症监护室的外边全是我家的亲戚,该来的都来了,没来的还在路上。”
“也就是这一天,我那个表妹给我电话,问我干嘛呢?”
牟黑泽问:“此时她还不知情。”
于凝凝在她怀里点头,“我说,在老家。”
“她察觉我在抽泣,就问我怎么回来了?”
“我说我爸脑出血刚手术完,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那她是什么反应?”牟黑泽低头问她,却看怀里女人眼泪无声落下,牟黑泽心疼地为她拭去眼泪,静待下文。
“她只说,我那几个姑姑会去的,还说让我保重身体,之后就说有事打电话,就草草挂断了。”
牟黑泽问:“后来呢?”
“两个星期后,我爸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我也在医院护理了一个月,其中该来的亲戚都来看过我爸了……”
话到此处,于凝凝停下了。
牟黑泽静静地听着,看出了她伤心难过之处是为了什么!
“所以,在这一个月里,你那个表妹没有来看过她这个舅舅,也没打过一个电话关心一下,是吗?”
于凝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良久,她才幽幽地开口:“刚好半个月的时候,她倒是打了一个,和我解释说,为什么这么久才打电话?”
“她说是因为怕我太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所以就没打……”
“这是理由?”牟黑泽简直无语,还有这种解释?
好朋友、好亲戚,一旦发生什么事,不都是频繁打电话来关心病情、恢复得怎么样吗?
于凝凝嗤嗤一笑,“他问我爸病情如何,我说很严重,还要住院一段时间观察,如果继续出血,就不可能再开颅,而且……以后也会瘫痪。”
“你知道我表妹和我说什么吗?”
想到当时的通话情景,于凝凝还是有气的,“她突然给我来了一句:现在的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到此处的时候,她呼出一口浊气,才道:“或许,我是看不惯她这种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口气吧!”
牟黑泽切中要害,“听得出来,她和你爸爸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你听了就不舒服。”
于凝凝神色暗淡,“也许是吧!”
“再后来,我爸出院,我回来海市,她就再也没有打过一次电话。”
牟黑泽有些不可思议,“你回来这么久了,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于凝凝深吸口气,才道:“或许她没脸打,也或许,她还觉得自己委屈。”
“那最后一次通话,我说话的语气虽不轻不重,但有点不满,我说:什么叫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后来,她看我这态度,也就匆匆挂断了。”
牟黑泽问道:“所以,你难过的是,她的凉薄,没来看你爸爸?”
“不全是。”
于凝凝道:“我只是觉得,那是她唯一的舅舅,就算和我爸爸没有感情,也不至于那么凉薄,她不来,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说到这儿,于凝凝又叹了口气,“自从疫情三年,前后加起来我有四年没回去了,这次我爸重病,我回家护理我爸那么长时间,我表妹住那么近,都没说过来看我一次,难道让我放下我爸,去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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