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泓看出消失四年回归的男人在挑衅,也不甘示弱,回握的力度也在加大。
只是,南御毕竟是军人出身,身上有些功夫,所以,渊泓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一番较量,持续有一分钟,渊泓的大手被握得有些泛白,开始微微发麻。
于凝凝无语极了,她美眸一瞪,南御心一虚,便卸掉了力度,松了手,他道:“更正一下,我是她儿子的爸爸!”
渊泓一听,瞬间不淡定了,他是回来和他抢人来了吗?
只是,如此介绍,也让于凝凝尴尬不已。
于凝凝面色涨红,“你可以走了吗?”
“怎么打扰到你们用餐了?” 南御挟带着燥气,互相瞪视着对方。
“对!”于凝凝也不给他情面,冷拒道。
就在几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陆依典赶忙走了过来,待看清来人,陆依典先是一怔,瞳孔像是地震,“牟黑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南御偏头,看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大手,又看向眼前的男人问道,“你是?”
陆依典惊得瞪大了双眼,爆粗口,“我草!你不是吧,前后算起来不过四年,怎么还把我给忘记了?”
“我真不记得了!你是……”这是又碰到熟人了?南御想了想,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依典错愕的看向他,气得嘴角泄出一声不屑,手指着自己,不满的开口:“哥们,我、我陆依典,当初若是没有我,你可能还没有那么快追上我老大呢!”
他竟然将自己给忘得一干二净,真没良心。
南御窘迫的看了一眼于凝凝,那为难的样子,更不像是装的。
于凝凝从座位上拿起包,白了他们一眼,然后有气无力地讥讽,又像是怀念过往的喟叹,“他脑袋撞到电线杆子上了,所以,撞傻了,谁也不认识了!”
南御一听,头顶黑线,她是在拐弯抹角骂他是猪吗?
“什么玩意儿?”陆依典一听,笑得岔了气,也没了气质,“哈哈哈……撞电线杆子上了?真的假的,老大,你在逗我玩吗?”
确定不是猪撞到电线杆子上了吗?老大骂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你看我的样子像逗你玩吗?我有那闲心?”于凝凝不耐地说完,然后挎上小包,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等!”南御见状,急忙拉住她的胳膊。
于凝凝眉头一皱,脸色越发淡漠,“有事?”
她的冷淡疏离,令南御的一颗心跌到了谷底,本想和她亲近,问这个男人对她是不是有意思,却不想问出这么一句话,“你头发是怎么回事?”
“剪了!”于凝凝不咸不淡地开口。
“为什么剪短?”看着她一头利落的短发,虽然也好看,可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太舒服。
可为什么不舒服,又说不出来,好像内心深处不喜欢她剪短发。
于凝凝闻言,想到牟黑泽曾经说过,最爱她的一头长发,特别是床上的时候,他最爱。
想到此,她脸一红,心一空,将小包往肩膀上移了移,不耐烦地回道:“这是我的头发,想剪就剪,这是我的自由!”
说完,甩开怔在原地的南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南御紧跟着想要追出去,却不想被陆依典拦了下来,“你等等,我还有话问你呢!”
渊泓见状,也识趣地离开,追于凝凝去了。
南御透过窗户眼睁睁地看着于凝凝身边跟着的那个高大男人,心中酸意一下溢满胸口,他们,看起来也很登对。
“别看了,渊总没戏!”陆依典将他的视线拉回。
南御这才正眼看他,“什么意思?”
陆依典急问:“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年。”回来没多久,连着见了好些熟人,都是同一个问题:回来多久了?
每个人都将牟黑泽的名字挂在嘴边。
不过,这也更加证实,他以前就叫牟黑泽。
陆依典感到不可思议,瞪圆了眼睛看他,“你回来这么久了,也没想着和老大团圆?”
南御如实道:“不是不想,是这半年里有三个月的时间一直昏迷在病床上,我、也才出院不久,而且,以前的一些人和事都不记得了……”
“所以,你再看看我,我到底是谁,你能不能记得起来?”陆依典说着,将他的大脑袋整个怼到了南御面前,害得南御下意识的向后闪去。
见他搞怪的样子,南御实在笑不出,伸出手,将他的大脑袋怼了回去,“你不用试验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不光是他,就连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忘记了。
“你真的失忆了?这怎么可能?”陆依典只觉得可笑,这不是小说和电视的桥段吗?都被人用烂了,怎么现实中也会出现?
“准确来说是战后应激综合症。”南御纠正他。
“哥们,你出任务一走就是四年,怎么还把我们这些人都忘记了,你忘记谁都可以,该不会把老大也忘记了吧!”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牟黑泽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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