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尊卑贵贱很重要,僭越,冒犯,不讲规矩,都是惹事的祸根。
只不过这里是姜家,不好闹事,出了庄园大门,自有说法。
周怀武面上不弱气场,昂首挺胸,但与张武对视时,眼里却满是“我们惨了惨了”的意味。
他练过武,还是金刚不坏神功,传自他爹,天牢狱卒们几乎都会。
可惜他出生时,周铁柱已家境殷实,酒楼搞得有声有色,家里不缺钱,生活优渥,孩子娇生惯养,自然受不得练功的苦。
周怀武勉强算个三流,对付街头地痞可以,对上武道高手,全无还手之力。
心知自己惹了祸,小周心急问道:
“马大伯,我们怎么办?”
“凉拌。”
张武龙行虎步往前走了几步,大马金刀坐在刚才那位五品官的位置上。
霎时间,客厅里鸦雀无声。
那五品官离开后,大厅左侧的第一个首席座椅,一直空着,没谁敢随便占据,免得人家突然回来,看见座位被占,徒惹事端。
张武这般行径,直让周怀武心里发毛,连忙上前轻碰了他一下说道:
“大伯,我们不适合坐这。”
“无妨。”
张武不解释,只是开始闭目养神。
修炼为了什么?
有强敌咱就苟,全体弱势就开摆。
别人有座位,我要比别人的座位更高!
别人面子大,我要他祖宗八代都过来磕头!
……
一个时辰后,会见完五品官的姜桓,将对方送走,正欲再来客厅接见其他人,却见自己心腹急匆匆赶来。
“姜不风出关了,正准备去宗祠上香。”
姜桓精神一震,顾不上见客,转身便向百丈外的宗祠跑去。
族长已有八十岁高龄,身体每况愈下,姜不风作为皇帝的大舅哥,下一任族长之位没跑。
但他自己却没有继承家族事业的意思,反倒醉心武学,不问族事。
于是事情便有了悬念。
主要是姜不风性格太过浪荡,不修边幅,四十岁的人了还很臭屁,经常问别人我帅不帅……这样的人真不适合领导一个千年大族。
姜桓一路小跑来到宗祠外,不敢擅自闯入,直至姜不风过来才迎上去,拱手见礼道:
“风哥。”
“小桓你今儿没去见客啊?”
姜不风嘴里叼着银牙签问道。
姜桓说道:
“见了,这不是风哥你出关了吗,我来看看你。”
“恐怕你不是想看我吧?”
“……”
姜桓干笑一声,有些尴尬的搓着手。
姜不风面色一正,将牙签收了,招手道:
“走吧,出来以后要管住你的嘴。”
姜桓大喜,连连点头。
进入庄严肃穆的宗祠,上香,叩拜祖宗,一套流程走完,二人相随往宗祠最后面的长廊走去。
开了门廊,阳光照射进昏暗的长屋里,尘埃飞舞。
一眼看去,这长廊形状的屋子里没什么东西,很空旷,唯有墙上挂着一张张画像,色彩分明,栩栩如生。
点燃墙上的油灯,入眼第一张画像正是姜家始祖,面容坚毅,双目明亮,虽然苍老,却有一种披荆斩棘的气质。
之后依旧是姜家的历代祖先,只有功勋卓着,可称先贤的存在,才有资格挂在墙上。
一路往后看去,姜桓目光一凝。
“这是……姜不灭?”
“不错。”
姜不风说道:
“超一流高手武力盖世,这武力便是兵权,只有掌握兵权,才能保住我们姜家的权势和财富。”
姜桓点头赞同,接着往后看,见一个宽脸大光头挂在墙上,忍不住面色怪异问道:
“这位应该是伏魔天王吧,他为何挂在我们宗祠里?”
“前两年我得到密报,释伏魔已修成大宗师,这等人物有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之能,不挂在墙上当祖宗供着,他日灭掉我姜家怎么办?”
“……”
姜桓整张脸都在抽搐。
好一个认贼做祖!
这些年伏魔天王四处劫掠千年灵药,多次光顾姜家的库房,毫不掩饰,直接明抢,还口称“打药”,弄得姜家从上到下敢怒不敢言。
人家这般欺辱,忍气吞声也就罢了,还把这狗贼挂在墙上,与祖宗并列,难道不怕历代先祖托梦,把你们这些势利眼带走?
姜桓额头冒冷汗,心里暗骂不已,却只能双手合十,朝释伏魔的画像恭敬行礼。
再往后看去,这一回姜桓发自真心的长拜了一下。
只因这张画像是大乾太祖呼图豹。
多余的不说,阿豹虽是乞丐出生,年轻时喜好勾女,但当上皇帝以后励精图治,爱民如子,深深知道底层百姓的艰苦,大乾在他治理下蒸蒸日上,百姓如何能不爱戴?
再往后,又是一个老光头。
姜桓出生大族,知道不少秘闻,清楚这位便是少林祖师,传说中有一百七十岁的活佛。
再往后是长廊拐角处,姜桓以为那里是出口,走到拐角却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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