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祺的声音,留住了正要离开的楚寒祺。
他回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小强同学,小强笑着将酒坛子递给他,示意他再喝点。
楚寒祺眉毛微挑,转身重新坐到了他身边,兄弟两人继续喝着酒。
“那日,她从家里偷溜出来,在大街上拿人家包子不知道要付钱,差点被人家打,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个心软就上前帮她解了围,结果小丫头就跟个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盯着我叫寒祺哥哥,还一直问我还记不记得他。”楚昱祺说起了他和落樱的故事,想着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满脸都是笑容。
“你知道我对你有多么的反感的,所以对她又怎么会有好的态度呢?与其说我骗她,倒不如说我一开始的我,根本就是懒得解释,也不想和她有交集,只是没想到,在她日复一日的死缠烂打下,我竟然也是真的动了心。习惯还真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当你习惯了有个小尾巴每天一刻不停地跟在你的身后,每天问你好不好?有好吃的东西会留给你吃,你不舒服了,不开心了,她总围着你,想跟你一起分担,那份温暖,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然后我发现,我开始贪恋这种感觉,贪恋到不想放开,好几次,我都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的,可是话到嘴巴却又咽了回去。”
他转头看着楚寒祺,继续说道:“因为我真的怕,落樱找的,喜欢的,都是她的寒祺哥哥,而我,只是个偷着你身份去享受那份荣宠的卑鄙小人,我怕当真相揭开,落樱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然后再次将我遗弃在黑暗的漩涡中,万劫不复。”
“所以当她的母亲将你的身份揭穿的时候,你恼羞成怒,杀了他们全家?”楚寒祺记得落樱曾说过,是昱王府的铁骑屠戮了整个樱花谷。
“不是我,是母妃。”
“昭贵妃?”楚寒祺有些惊讶,再一想倒也合理,一个能给他下寒冰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会争风吃醋的无知妇孺。
“母妃的执念太深,我在她的眼中,与其说是儿子,不如说是她对抗萧贵妃,报复父皇的工具更为妥当。她的眼线早早地盯上了我和落樱,又早早的搞清楚了落樱的身份,当她得知我对落樱有情的时候,恼羞成怒,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于是屠戮了整个樱花谷,打断了落樱的双腿,让落樱从此恨上了我。”说及此处,楚昱祺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带着无助与悔恨。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一定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太多的事情,都由不得我,从小,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我被母妃逼着学毒术,学那些让人不齿的歪门邪道,可是我能怎么办?她再不堪,可是她是我的母妃,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我只有她。”
“所以你就这么不问对错,毫无原则的帮她?”楚寒祺其实可以理解楚昱祺的心情,可是对于他这种愚忠,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呵呵,那你们可都太不了解她了,只因为我喜欢落樱,她便杀了她全家,还毁了她的腿,我知道,只要我表现出了对落樱的在乎,就会给她带来灾难。”
“既然如此,当日你又为何要到云水谣去找她?”
“母妃曾答应我,只要我断了和她在一起的念头,就饶她一命,所以我一直都只能在暗中找人关注她,得知她在谷底建起了云水谣,我想着,让她平静生活下去,倒是也不错,于是我故意让她发现了用我的血液培育出来的索罗藤蔓,让索罗藤蔓将云水谣保护起来,不被外界打扰。”
“所以,是因为那日我们破坏了索罗藤蔓,你感应到了?”楚寒祺猜到了,但是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算是吧,你们其实不是重点,说到底,围攻你们,只是个幌子,带她走,才是我的目的。就像那时候伏击你,给你下毒,我也是为了让母妃不对她下手。”
楚寒祺的心拔凉拔凉的,这说到底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女人,卖了他这个便宜哥哥呗。
楚昱祺继续解释:“母妃看着云轻轻来到你身边后,你被这喜冲的似乎振作了起来,她有些急了,才又将主意打到了落樱身上。”
“什么叫又?”
“你知道为什么落樱恨我吗?因为,当年踏入樱花谷的傀武士,是我强行用她的人鱼血炼成的。”
“什么?”楚寒祺觉得这小强弟弟是没救了!用人家姑娘的血练兵杀了自家人!这世界上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很惊讶是吧!我知道我很混蛋,但是我别无选择啊!母妃不喜欢落樱,如果落樱发挥不了她的价值,就必死无疑。可是,让我看着她死,我做不到!不管怎么样,至少她活了下来。本来我觉得,让她躲在谷底平静生活也好,恨就恨吧,至少她永远都能记得我,可谁知,云轻轻的出现让母妃加快了想要对付你的脚步,于是她又想到了落樱。可能你不知道,有人鱼血统的人,一旦与异性结合,这一生都只能有这么一个伴侣,并且只能听命于整个人,如若此生再与其他人结合,便会当场毙命。母妃打得就是这个注意,她想要找人去玷污落樱,完全控制她,让她为自己所用,可是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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