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囡囡不敢出声,呆滞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袁彻,眼里充满了恐惧。
袁彻捂住自己流血的额角,笑着安慰囡囡:“没事,别怕。”
“姐……”袁煦抱着医药箱跑过来,在袁彻身边蹲下,顾不得巴赞特还在,“姐,你手拿开我看看,不用去医院吧?”
袁彻笑笑:“不用。我没事。”
她推开袁煦,捂着额头:“你把囡囡先带屋里去……”
“谁敢。”巴赞特的声音不大不小,刹那间让所有人噤声。
袁彻深吸了一口气:“先生,囡囡她还小,她不懂那些东西,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她慢慢说的。再说了,她……不会吃的。”
第二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自明。
袁彻把囡囡推进袁煦怀里:“带她进屋,快点!”
袁煦小心翼翼瞥了巴赞特一眼,抱起囡囡跑进了客卧,把门锁上。
袁彻捂着额头站起身:“先生,这件事,就算有错,错在我,我没有看好囡囡,她还小,您别冲着她发脾气。把她吓到了,对您的计划没好处。”
巴赞特冷笑一声:“这些东西需要你来告诉我吗?”
“……对不起……”
囡囡擅自去找了左筠心,还把巴赞特给她的糖送给了左筠心。
糖有没有到左筠心手里巴赞特不在乎,他只是对囡囡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擅自去找左筠心这件事感到不满。
“你们最好祈祷她可以有点用。”巴赞特站起来,整了整衣袖,目光阴毒冰冷,“不然她的下场会比她母亲更惨。”
袁彻克制住颤抖的身体,低声道:“是。”
巴赞特冷笑了一声,大步离开。
门被重重甩上,袁彻的身体都没有放松半点。
袁煦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形,一听巴赞特走了,立刻跑出来:“姐,消毒!去医院!”
“不用。”袁彻笑着摇摇头,“没那么严重,蹭了一下而已。”
“这哪儿是蹭一下啊。”袁煦的声音都带着哽咽,“你别动。”
袁彻没动,让袁煦帮她处理伤口,她朝着卧室门口招手:“囡囡,来,没事了,别怕。”
囡囡红着眼睛,她被吓得哭都不会哭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袁彻怀里,良久,才低声道:“姐姐,对不起。”
袁彻拍着囡囡的背哄她:“你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去找左筠心姐姐啊。”
袁彻:“……”
袁彻轻叹了一声,说:“你不是喜欢她吗,她不是也答应了,只要她有时间,你都可以去找她玩的吗,你喜欢,你们也说好了,去就好了。”
“但是你会受伤。”囡囡仰头看着袁彻,“我不想你受伤。”
袁彻摇摇头:“这次是意外,我没躲开,下次我会躲开的,没事。”
囡囡:“……”
囡囡没再说话,心里却想,以后还是不要去找左筠心姐姐了。
巴赞特重重甩上门时,对面的门也正好打开。
左筠心穿戴整齐,手里还拎着垃圾,像是要出门办事的样子。
巴赞特此时的一身戾气还没收,被左筠心一览无余。
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她就知道,囡囡来找她是她自己来的,没和其他人说,巴赞特对于这种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动的人可谓是深恶痛绝。
任何一个有着病态控制欲和占有欲的人,都不会容忍超乎自己控制的事情发生。
比如任久对左筠心,比如囡囡。
左筠心和巴赞特之间,一直明了知晓彼此的身份,只不过碍于种种原因,没有挑明了说,可是他们之间的一来一回,都充满了十足的火药味。
但凡一个人有那么一秒的不冷静,双方都有可能打个你死我活。
巴赞特没掩饰过对左筠心的欲望,左筠心也礼尚往来,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左筠心单手拎着垃圾,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语气凉凉的:“别把气撒到小孩子身上啊。”
巴赞特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她。
左筠心按下电梯,笑道:“拿小孩子撒气的人真的很没种,有本事自己来,别利用了人家小孩儿的便利还要拿人家当出气筒。”
“仔细想想,我小时候也帮我爸干过活来着。”
左筠心的父亲,左麟,小熊,那可是巴赞特的禁忌。
刹那间,气压又降低了不少,但是左筠心恍然未觉:“三四岁,小小的一个,我爸老让我干一些简单轻松的活儿,有时候什么事大人干不方便了,也都是我来。”
“我有时候能干好,有时候干不好,我爸从来都不说我什么,干好了夸我,干不好安慰我,还会给我好吃的。”
“我妈就很喜欢我爸这样。”
——我妈就很喜欢我爸这样。
无疑是又往巴赞特身上插了两刀。
巴赞特嘴角抽搐。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
他无数次像是虫子一样在暗处窥伺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听着唐雅一次又一次对左麟说喜欢他,看着左麟一次又一次亲吻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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