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赞特把左筠心扔到地上,笑道:“没想到啊,左警官还挺重。”
左筠心的两条手臂和大腿鲜血淋漓,各中一弹,那是巴赞特打的,就是为了防止她挣扎逃跑。
任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腿甚至比左筠心还多中几弹。
“是你太虚!”身受重伤,任久仍然掷地有声,但那是人疼痛到极致时发出的声音,“她还没有100斤,这就抱不动了?”
巴赞特眯眼,左筠心喘着粗气,说道:“你要是……敢杀他,我也会自杀!”
巴赞特冷笑:“你还挺爱他啊,都愿意殉情了。”
“先生,现在怎么办?”那个日本用着日语口音极重的英文问道。
巴赞特居然还听懂了:“你们不是跟着一起埋炸弹了吗?想想埋哪儿了,尽量避开……”
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轰响,不知道是哪里又爆炸了。
大火熊熊燃烧,就像是年初那次任务一样,山火迅速蔓延,左筠心和任久能感受到身边的气温在上升,身下的徒弟正在变得滚烫。
情况确实不太妙,巴赞特蹙眉,他蹲下身,捏着左筠心的下巴:“你现在不接受治疗很快就会死。看来我还是得先把你还给警察,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走。”
失血过多,左筠心的意识已经越来越眩晕,她强撑着精神:“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你能离开这里是吗?”
巴赞特觉得这不像是因为现在的情形能说出来的话,不对,不对,有哪里不对劲。
砰——
砰——
砰——
砰——
四声枪响在耳边炸起,巴赞特回头,只见身后的四个男人已经倒地,伤势一样,子弹贯穿太阳穴,当场毙命。
巴赞特第一次如此心慌,他一拳打在任久的腹部:“说!怎么回事!”
任久吐出一口血沫:“你现在……可真是……不太绅士……”
“别废话!”
又一拳打下来,任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们会没想到你会放炸弹吗?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任久冷笑,用尽力气抬起头,和巴赞特额头相抵,欣赏着他眼底的慌乱:“巴赞特,你以为是你在玩儿我们吗?”
“错了,大错特错。是我们很善良,是我们在陪你玩儿。”
……
……
……
左筠心的大脑十分昏沉,她的记忆很模糊了,她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听到了枪响,听到了打斗声,听到了任久说话……
任久……任久!
左筠心猛地睁开眼,想坐起来,四肢却疼痛异常。
“醒了!醒了!”坐在一边的人见她睁开眼,欣喜地围上来,“小竹子醒了!”
是苏悠。
左筠心看着苏悠,看着眼前自己熟悉的脸,眼神迷茫。
苏悠摸着她的脸:“好了,放轻松,冷静,现在已经安全了,任务结束了,这里是医院。”
左筠心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就又睡了过去。
“没事。”顾望安上前,掀开左筠心的眼皮看了看,“太累了,再睡会儿就好了。”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杨辰:“任久呢?还好吗?”
“好着呢,没事儿。”顾望安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失血过多,但是没什么大事,巴赞特没有打在要害,估计是还想着用他俩来跟警方谈条件。但咱没给他那个机会。”
孙倩想起发现左筠心和任久的那个时候就咬牙切齿:“巴赞特,他居然……”
其实这次任务对于极缉毒来说,已经很轻松了,没有什么太疯狂的事情,甚至是零人员阵亡,少数人受伤,轻松、顺利、而又完美。
可是他们不愿意看到有人受伤,特别是自己最亲密的战友。
四发子弹贯穿,流了那么多血,中途被人拽着爬山路,身上还有查不清的划伤,还有爆炸引起的大火造成的烧伤。
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响,在门附近的瞿安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满脸焦急。
瞿安认得他,项黎,左筠心一直没见到的那个哥哥,那四个外国人,就是被他贯穿太阳穴击毙的。
“我妹妹——”
“嘘——”
所有人示意项黎安静,瞿安低声道:“刚刚睁眼了,但是失血过多,加上太累,又睡着了。放心,没事。”
项黎这才松了口气:“那就行那就行。”
他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面容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牵起嘴角笑道:“我因为假条批不下来,一直没见过我妹妹。我没想到第一次跟我妹妹正式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杨辰拍拍他的肩膀:“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放心,该讨回来的公道我们都会讨回来的。”
项黎声音沙哑:“多谢。”
“我们该做的。”
项黎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后天,我家里人要来,还有季家的人,也要来。我得去接他们,我刚刚见到冯教官了,她说,让你们挑个人和我一起去,她本来想去的,但是事情太多,都需要她,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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