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对于他而言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个玩笑,他继续道:“而且哪个普通人会随身带着跟长生不死有关的玉佩?”
北鱼的话打乱了我的所有思绪,我猛然想起他曾经答应过我只要能从墓里出来就会告诉我关于玉坠的一切。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们能出来你就把玉佩的事情都告诉我。”
“你真的想知道?”
北鱼歪过头看向我:“知道这玉佩的消息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如果你真的想过回以前的生活,那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见他言语间有反悔的意思,我有些急,“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履行诺言就行。”
北鱼耸了耸肩,笑骂道:“你小子还真他妈倔,行,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说到这他顿了顿,收起了笑容:”只不过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必须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姓韩还是姓侯?”
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道:”我当然姓韩,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韩守一,我身份证你不是看过么。
北鱼用审视的眼光来回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撒谎,良久以后才点了点头,开口叙述起他所知道的事情。
北鱼有一个叫莫非的朋友,这朋友在西安开了家古玩店,明面上卖卖古玩瓷器,暗地里却也做陪葬品倒卖的勾当,在西安的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盗墓者。
他是北鱼盗墓小团队里的一员,以古玩店老板的身份为掩饰,北鱼他们盗墓得到的陪葬品,有很大一部分是经由他的手流到市场,可以说是盗墓界自产自销的代表。
北鱼这一次之所以会来盗石中玉的墓,正是他牵的线。
三角眼那伙人把盗出来的青铜鹤卖给了他,他得知那伙人刚下斗就被吓跑以后,立马把墓的详细地址信息给买了下来,告诉了北鱼,这才有了后来这一连串的事情。
本来莫非也是要跟着一起下墓的,只不过临时有事分不开身,我的那套装备原本就是为他准备的。
大概是两年前,有个纨绔子弟在莫非的店里卖过一枚玉佩。
虽然莫非是古玩店的老板,但术业有专攻,他平常经手的大都是瓷器或者金器首饰,玉虽然也做,但不甚精通。
他看得出那块玉不是普通货色,但却瞧不出到底哪里不普通,就开了个不高不低的15万,没想到那纨绔当场转身就走。
那纨绔是莫非店里的常客,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家里应该有长辈是古玩收藏爱好者,所以那小子经常把家里的东西偷出来,卖给莫非换零花钱。
虽然都是些小件,但却都是好东西,而且他不懂行,经常把宝贝当白菜卖,莫非在他身上尝过不小的甜头。
以往都是莫非报价多少他就要多少,也不还价,今个如此反常,莫非立刻明白这玉佩恐怕不简单。
于是他急忙挽留,赔着笑脸好说歹说才终于留住那小子。
莫非让他开价,他犹豫了一下,要价1000万,莫非当场就气笑了。
1000万别说他莫非没有,就算有,也绝不会拿来买那么一块玉。
虽然他在玉器这方面涉猎不深,但毕竟在古玩这行也算是混了有些年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不少猪跑,几百万的玉他莫非不是没见过,虽说玉比黄金贵,但眼前这一块别说1000万,能卖出100万就得烧高香了。
真花1000万买一块自己看不透的玉,最后砸自己手里,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但那纨绔咬死了就要1000万,少一分都不卖,还说1000万已经要得少了,那块玉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他老爹把它当成宝贝一样供着,他这个亲儿子看一眼都不行。
他说得信誓旦旦,莫非是个老江湖,能看出那纨绔说的都是真话,生性谨慎的他也开始有点迟疑。
最近几个月,那纨绔在他店里出手过几十件东西,基本上是一个月卖两三件,最少那件他都赚了10万的差价,这一年光是在他身上就赚了三百多万。
而且听那纨绔的口吻,那些东西都不过是他家里少个几十件都不会引起注意的小玩意,他老爹根本不在意。
那小子不懂行,但莫非不一样,如果那小子没吹牛逼的话他家肯定不是普通家庭。
毕竟那些东西加起来起码值上千万,一般家庭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古玩藏品,而且那些还只是沧海一粟。
见那纨绔如此说,莫非还真被唬住了。
有钱人家的传家宝,1000万还真不多。
莫非还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毕竟自己和店里的两个伙计都不擅长鉴玉,看不透也实属正常。
不过他也不敢吃下这玉,玩鹰的最怕被鹰啄了眼,做古玩这一行的也最怕打眼,更怕的是遇到老千。
他以前就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伙骗子,他们专挑古玩店下手,先给些实打实的甜头,让店家以为他们是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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