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眯起眼盯着陈先生,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诈我们。
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出来,那陈先生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
莫非跟北鱼是多年兄弟,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心中所想,见北鱼这么久都不说话,他已经了然于胸。
不想让北鱼难堪的他堆起一个热情奔放的灿烂笑容,一把握住陈先生的手,无比真挚道:“其实交不交底根本不重要,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十分可以理解陈老板您注重隐私的想法,我们只关心钱,其他都不关心,正所谓客户就是上帝,客户满意就是我们的第一原则,我们都是非常专业的行家,如果您不想透露的话那就不要说好了,这不影响我们的服务,为了方便,我们以后就还是称呼您为陈先生,您看如何?”
虽然早就料到莫非会给自己找台阶,但他这能屈能伸,并且屈得脸皮如此之厚,变脸技术如此炉火纯青的做派还是把我给看呆。
不过效果倒是达到了,那陈先生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淡淡道:“我觉得你刚才取的绰号就不错。”
莫非以为他是在生气自己刚才给他取绰号的事,不由得有些尴尬,杵在那,就连脸皮厚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陈先生显然看出了莫非的心思,淡淡道:“放心,我不是在讽刺你,也不是在说反话,你说得没错,既然咱们未来这几天都要一块行动,有个称呼会好些,对我来说名字不重要。”
“叫陈先生,还是叫逼哥,随你们喜欢。”
莫非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真叫逼哥?”
“我从来不开玩笑。”
莫非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不愿意多生事端,忙说道:“好的陈,,,哦不,那就按照您说的,以后咱就叫您逼哥--不过不是装逼的逼,是牛逼的--逼哥,那您好好休息,咱全都听您安排。”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连带着陈先生的那两个文件袋也一并拿走,又重新开了一间双人房。
进到房间,关好房门,莫非一改刚才的财迷奴才嘴脸,表情凝重:“老大,你怎么看?”
北鱼摇头:“我看不透,他刚才不是在诈我们,他是有恃无恐。”
莫非皱眉,“你的意思是他有自信光靠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进入南越武王墓?”
北鱼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没错。”
多年的出生入死,莫非对北鱼的判断无条件相信,但还是有些疑惑:“他的年纪看起来最多不过25,25岁,不过刚从大学毕业,他是何来的自信?”
北鱼没做声,显然他也没想明白。
莫非眉头皱得更深,“那他还找我们干嘛?三个人三百万,他是钱多得没地方花?”
北鱼轻笑一声,“可能他看中的不是我们盗墓的本领,而是其他东西。”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比起这个问题,我更好奇的是他的来历,有自信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盗掘一座帝陵,天底下只有两种人,一是白痴,二是高手,绝顶高手,我不觉得他是前者。”
他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可我从未听说过盗墓这一行里有这样的人。”
莫非又恢复了往常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叼起烟,耸了耸肩:“老大,想那么多干啥,管他是谁呢,他是谁,跟我们下墓没有太大关系,古墓是咱的主场,只要在地下,还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他收敛笑容,目光变得阴狠,“要是他真敢对咱动什么歪脑筋,我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怕他个鸟!”
他话一说完,便又恢复成平常的模样,但我确信自己没看错。
我被莫非这一闪而逝的嗜血眼神吓了一跳,没想到吊儿郎当,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莫非也有这样的一面。
我突然又想起北鱼跟我说过的那句话:干我们这一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等我多想,北鱼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便往外走去,关门前冲我们一笑:“在这等我,快递到了。”
我一脸懵的看向莫非,莫非嘿嘿一笑,一脸猥琐:“放心,是好东西。”
莫非这猥琐笑容让我感觉有些不妙,我隐约猜到了北鱼口中所谓的快递是什么,只是不敢确定。
几分钟后,回到房间的北鱼身上多了一个背包。
他打开背包,证实了我的猜想。
手枪。
手枪一共三把,每把配5个弹匣。
有一次跟莫非闲聊的时候聊起过枪,他说我们国家虽然禁枪,但其实这玩意在黑市里还真不难弄,只不过质量参差不齐。
最差的是粉枪,这玩意是土制猎枪,专门拿来打野猪的,但威力不小,一枪下去即便是两三百斤的山猪身上也得冒一个血窟窿,缺点是射程近,装填麻烦,动静大。
好一些的,是土制雷明顿和土制手枪,雷明顿也是拿来打猎的,射的不是子弹,而是小钢珠,很小很小的小钢珠,一枪出去几十到几百颗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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