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点头:“从殉葬坑里跑出来的尸傀一共有两只,一只被我干掉了,另一只不知道在哪里。”
“尸傀没有视觉,主要通过嗅觉和听觉来寻找猎物,尤其对活人的气息特别敏感,我没有力气再杀一只,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听我的。”
莫非一拍大腿:“难怪不管我们躲到哪里它都能找到,感情是狗鼻子。”
我和北鱼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毫不犹豫的伸手就去蹭女尸头颅上的血液。
北鱼见我这么干脆,倒是有些惊讶。
他是退伍特种兵,有着近乎严苛的纪律和专业素养,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再加上多年的盗墓经验,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只要对自身安全有好处的,这点恶臭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他能毫不抵触的把散发着恶臭的血液直往身上抹,根本不需要心理建设。
可我在两个月以前还只是个坐办公室的小白领,在今天之前也就只有过一次赶鸭子上架的盗墓经历,可以说除了那次经历以外我就是一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没成想我行动起来居然也如此干脆。
他不知道的是从石中玉墓里死里逃生以后,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敲键盘的小白领了。
无限接近死亡,是最直接快捷改变一个人的方式。
说实在的,那虫尸血液的味道确实让人反胃,但如果恶心意味着安全,那我愿意变得恶心。
如果是能保命的东西,我能抹得比谁都快,比谁都多。
我屏着气息,尽量去抵抗生理上的反应,把血液往身上涂,却见莫非一脸挣扎,还是没有动作,不由得嗤笑一声:“怎么,嫌臭?要干净还是要活命?”
莫非一笑,“嫌臭?这算啥,想当年我和老大在云南抓毒贩的时候为了活命粪坑都跳过,别说让我把这东西抹身上了,只要能活命,让我喝下去都成 。”
说罢他又一脸哀怨:“我只是觉得这虫子的血液说不定也能卖钱,可惜了。”
“那你就喝两口呗,别浪费了这能卖钱的血液。”
我边调侃,边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抹血液,开始的时候我还压制不住会干呕几下,但也不知道是我骨子里就有变态受虐的倾向,还是我的适应能力确实强,很快我就感觉不到恶心。
我突然想起一句老话: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可能身上的臭味多了以后,恶心感也自动屏蔽了吧。
没一会我们身上就抹上了虫血,就我们目前的状态,我敢说就算是一条警犬靠近了闻也不可能闻到我们身上的人味。
“都搞定了吧?”
正经事办完以后莫非的守财奴嘴脸又露了出来,“那啥,这鸡儿虫是我带出来的,你们都用上了,是不是该付我一点辛苦费啊?”
他瞄了我一眼,“尤其是某个人啊,刚才还想把我的宝贝给扔了。”
陈先生微微皱眉的纠正莫非:“这是尸头虫。”
“尸头虫?”
鸡儿虫自然是莫非胡乱安的名字,而听陈先生的口气他似乎对这虫子有了解。
我问道: “你知道这虫子的来历?”
陈先生点了点头:“我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种虫子的相关信息,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
“这种虫子是一种蛊虫,学名叫“恒”,这种蛊虫只在古书上出现过,从未在现实中看到过。”
“蛊虫?这蛊不是云南特产么?可我们是在南越武王的陵墓里,在广东,怎么会有蛊虫呢?”
北鱼说道:“这并不奇怪,养蛊最为出名的是苗疆,苗疆在那个时候是古滇国的领域。”
“南越国和滇国虽然族属不同,文化迥异,但这两个国家在当时都是汉帝国边疆的割据政权,这两地的很多史料都出现过对方的记载,而且出土的很多文物都有着相同之处,早已说明这两地有一定的文化交流,只是不知道这交流程度有多深入。”
“南越武王墓里出现滇国巫蛊之术,看来这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远比考古学家所认知的要深入得多。”
陈先生却是摇头:“最为出名的养蛊文化确实是苗疆蛊术,但这世界上并非只有苗疆才会养蛊,这种恶毒的蛊虫并非产自苗疆,而是古越族,这不是苗蛊,而是越蛊。”
“‘恒’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蛊虫,虫卵极为珍稀,而且生长条件也很苛刻,要在人的身体里孵化成长。”
“蛊师会通过某种方法,把恒的虫卵植入刚出生的女婴头颅内,虫卵会在女婴头颅里孵化成虫,并且寄生在她的脑袋里,靠吸收宿主的脑髓成长,直到成年。”
“在成长的过程当中,蛊虫会慢慢的和宿主的头颅连接在一起,就像是宿主大脑里的一个器官一样。”
“随着蛊虫日渐成长,所需要吸收的脑髓也更多,宿主日夜都要承受着脑髓被吸食的折磨。”
“当宿主长大,幼虫也会慢慢长大,当女婴长成少女,幼虫也已经长成成虫,而这个时候成虫已经完全和少女的脑袋结合在一起。”
“等到宿主的大脑被吸食干净,蛊虫也就完全成熟,宿主的大脑虽然已经消亡,但身体却依然完好,那时候蛊虫便取代了宿主大脑的作用,把自己的身体和宿主的身体连接起来,控制着宿主的身体进食,继续吸取宿主身体的养分,由寄生转化为共生。”
“当宿主遇到危险,蛊虫就会主动脱离宿主的身体逃生,就像是舍弃尾巴的壁虎一样,因为已经和宿主的头颅连为一体,所以脱离宿主的恒会背着宿主的脑袋一起逃离,看起来就像是宿主的脑袋脱离了人体一样,所以也被称为尸头虫或者人头虫。”
“太残忍了,活活吸食脑髓?这得有多痛?”
我听得寒毛直竖,早就听说过蛊术非常邪恶,但这种养蛊之术也实在是太邪恶了。
寄生在脑袋里靠着吸食宿主脑髓成长,光是想想我都觉得遍体生寒,这得有多痛?”
我听得寒毛直竖,早就听说过蛊术非常邪恶,但这种养蛊之术也实在是太邪恶了。
寄生在脑袋里靠着吸食宿主脑髓成长,光是想想我都觉得遍体生寒,这得有多痛苦??
我突然想起活熊取胆这四个字,这脑髓被吸食的痛苦想必不会比被活活抽取胆汁的黑熊要轻吧?
这样的痛苦谁能忍得了?
还有没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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