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侯明跃,对天赐知道多少?”
陈先生摇头:“不清楚,那是头老狐狸,但我认为他知道的,一定没有我们多,否则他没必要跟我们合作。”
我斟酌片刻,摇头:“那可未必,如果西王母真的和天赐有关,那么那两份残卷应该会有提及,毕竟天赐是长生不死的根本。”
北鱼点了根烟,笑道:“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反正都在一个队伍里,就算他是头老狐狸,也终究会露出尾巴,都在一个队伍里,我就不信他的狐狸尾巴藏得住。”
五天后,若羌县。
若羌县,隶属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位于昆仑山北麓,塔克拉玛干沙漠东南缘。
若羌县某饭店,这是跟陈先生约定好的会合地点。
刚到饭店,便看到门口停着一排路虎,恰好看到有人从其中一辆下来,正是陈先生,身后跟着有过一面之缘的楚问宇。
久未相见,莫非兴奋的喊了一声,两人闻言回头,我们快步走 上前。
北鱼冲楚问宇点了点头,看向陈先生:“陈老板,好久不见。”
陈先生轻轻点头,扫了我们一眼。
在电话里就说好,装备由陈先生提供,我们只需要带个人来就行。
除了莫非带了个小工具箱,我和北鱼都只是带了几套换洗衣服,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便是全部家当。
陈先生在打量我们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
数月不见,陈先生看着没太大改变,头发长了点,皮肤比之前更白了些,依旧穿着那套黑色冲锋衣,冷着脸,就差刻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他身上看不出一丁点大病初愈的痕迹,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我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他摇头:“小问题,习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是在说致命的伤,而是吃饭喝水那么习以为常。
简单的寒暄几句,北鱼问道:“侯明跃呢?”
跟陈先生通过电话以后,北鱼通过自己的情报网,对侯家进行了一番调查。
可惜由于时间有限,并没查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侯家这些年虽然已经洗白,主要从事的也是正当生意,但其实暗地里依然还在做着倒卖文物的勾当,是郑州最大的文物走私贩子。
甚至有未经证实的消息,说他手底下养着一支盗墓团队,专门替他弄货源。
侯明跃的侯氏集团主要业务是海外贸易,有着专属于集团旗下的,完善的海外物流链,如果他真的还做着倒卖文物的勾当,那这物流链便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许多文物—比如青铜重器,还有一级文物等,在国内是禁止交易的,咱们国家对这一块抓得非常严,一旦被抓到,那就是重判,死刑都有可能。
但这些在国内无法交易的文物一旦运到海外,就没有了这个顾虑。
中国文物在海外的欢迎程度毋庸置疑,近年来,有海外资本刻意炒高中国古董的成交额,然后再利用媒体大肆炒作一番,哄抬中国文物价格,导致中国文物在国际市场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这就像是一针兴奋剂,让文物走私贩子愈发猖獗。
侯家作为整个郑州,乃至整个河南最大的文物走私贩子,有渠道,有市场,最缺的就是货源。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所以传闻中侯明跃养了一支盗墓团队,是极有可能的。
“他两天前就到了。”陈先生指了指门口那一排路虎:“这支车队,就是他的人。”
北鱼眉头微皱:“十几台车,至少也有三十人吧。”
莫非撇了撇嘴:“这侯瘸子以为是去旅游么,还弄只车队。”
一支二三十人的车队,即便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罗布泊这一片有着众多驴友的沙漠当中也算得上显眼了。
随着经济发展,人们收入提高,加上网络上追寻人生价值、洗涤灵魂之类心灵鸡汤的灌输,这几年去新疆西藏旅游的人越来越多,非法穿越的驴友也很多。
不过这些非法穿越的驴友倒是可以给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打个掩护,穿越的人越多,相关部门就越忙,我们也就越安全,毕竟我们也是非法穿越的一员。
之前在电话里,陈先生就提到过,我们这一趟是伪装成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驴友,路线是最出名的穿越线路。
当然,以上只是伪装的路线,我们自然不是沿着线路一直走。
侯瘸子对这一次的行动极为重视,保密工作非常到位,真实路线就连我们这些同行者都不清楚。
我对路线、还有如此大的一支车队会不会引起注意并不关心,我更在意的是侯明跃带的人。
“你打算带多少人?”我怕自己问得不够清楚,又加了一句:“我说的是我们自己人。”
陈先生淡淡道:“就你们。”
莫非一愣,指了指他身后的楚问宇:“那他呢?”
陈先生摇头:“他负责接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