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过电话。”来人嘴边挂着笑,眉眼显得浪/荡轻佻,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小半胸膛,看起来像个花花公子。
当他说话时,和谢闻逸的相似感减少许多。
谢闻逸总体来看是很正派稳重的模样,而这个人,却显得轻浮,并且,他的脸色带着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似乎重病未愈。
柳扇想起来之前某天自己接到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柳扇问。
“是我。”来人打量着柳扇,赞赏地点头,“难怪谢闻逸那条毒蛇喜欢你。”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问远,按血缘来说,是谢闻逸的弟弟。”
“亲的。”许问远冲柳扇眨了眨眼,补充道。
柳扇皱眉望着他,不是很喜欢对方那张和谢闻逸相似面孔上流露出的轻佻。
不过,自己好像从来没听谢闻逸说起过自己的家人。
“你是他弟弟。”柳扇问。
“嗯。”许问远点点头,“不过没什么兄弟情,你也可以认为不是。”
“那你为什么姓许。”
“你不也不姓薛吗?”许问远反问。
柳扇脸色一沉,跟谢闻逸待久了,反应也快很多,立刻反应过来对方调查过自己。
许问远还在自言自语,调侃着名字,“还是柳扇好听,薛扇听起来像个渣男呢。”
“让开!”柳扇脾气冒上来,带着怒意,一把推开许问远,准备离开
对方莫名其妙把自己带来这里,然后说些不知所云的话,跟个神经病一样。
这是他们家的家族遗传吗?
许问远重心不稳后退两步,眼疾手快拉住柳扇的衣服,带着他一同摔在墙上。
在许问远特意动作下,柳扇差点摔在许问远身上,好在他反应快,手撑着墙,避免了一次肢体接触。
“哎呀,壁咚?”许问远眉眼带着几分调笑,苍白的嘴唇勾起,“欸?你和我哥谁上谁下啊?”
“不过看你这样子,也玩不过谢闻逸吧。”
柳扇手掌默默蓄力。
此时,厕所里有人出来,走到洗漱台,看着眼前的场景,放弃洗手,带着一言难尽的眼神走远。
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柳扇触电一般站起身,试图用行动表明自己跟许问远没什么关系。
路人依旧是那副表情,一边打量着他们,一边走出洗手间。
柳扇也准备跟着走出去。
“你怎么这么没耐心,都说我跟谢闻逸关系不好了,说不定我能帮你呢。”许问远靠着墙,依旧是那副轻佻的模样,甚至冲着柳扇抛了个媚眼。
但他呼吸不易察觉地沉重些许,似乎忍耐着痛苦。
柳扇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说,“看你这个样子,也玩不过谢闻逸吧。”
病恹恹的不说,性格也不是很靠谱。
许问远一愣,反应过来是刚才自己说的话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是...”许问远收住笑声,胸腔起伏,停顿片刻,说,“但你信不信,我就算死也会满足你的要求。”
说话时,许问远注视着柳扇,眼中带上认真,眼眸恍若深情,郑重承诺。
柳扇停下脚步,在许问远期待的目光中向他走去,随后打开水龙头泼了许问远一脸水,“找死别带上我。”
冰冷的水流自许问远脸上落进胸膛里,他愣住,脸上轻佻的神情刷新成一种凝滞,扭头看向柳扇,“你干什么。”
“让你清醒点。”柳扇站在一旁,眼睛里明晃晃的质疑,“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称不上什么‘为了他死’。
况且,就许问远这副模样,到时候斗不过谢闻逸还得带着他被牵连。
柳扇一点也不想重新回地下室,然后等着谢闻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让他出去,给他有限的自由。
他非常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处境。
“诶诶?”眼看柳扇要走,许问远站起身,脸上没了之前的浪荡轻佻,带上几分急切,“我是说真的,你怎么不信我。”
“我看见你,好像看见我妈,这才想帮你的。”
许问远说着,柳扇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见柳扇不搭理自己,许问远急道,“柳扇!你没发现自己已经变了吗?”
“继续这样下去,就算谢闻逸让你走,你也走不了!”
“我是真想帮你。”
变得以为世界就那么大,忘记正常的生活,被管的死死。
如今给予的所谓自由,不过是虚假的表象,只是握着锁链的人,将链条稍微放得长了些。
只要掌控他的人愿意,随时都可以收回给予的权利,确保被锁住的人,今生无法逃离。
就像养一只被圈养的宠物猫,放回野外只能死!
逐渐由被动的禁锢,变得主动讨好,乞求饲主怜悯。
许问远的嘶吼,带走他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他脑子逐渐昏沉,柳扇的身影眼中逐渐模糊成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质问:“你以为姓谢的这样做是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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