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扇听谢闻逸说他涉及这方面,“你怎么什么都涉及。”
还没等谢闻逸回答,柳扇心底的怀疑已按捺不住,从眼睛里直直地冒出来。
等他明天去上班,不会发现顶头上司就是谢闻逸吧。
这种事情,如果是谢闻逸似乎也做得出来,比如自己之前当博主,两年都没发现谢闻逸在背后当推手。
“只是了解一些。”谢闻逸顺手给柳扇夹了一筷子菜,见柳扇怀疑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跟你新入职的公司没有牵扯,我保证。”
谢家涉及的方面很多,只是一个小公司,还不足以入谢闻逸的眼。
柳扇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将碗里的食物吃掉。
往常,吃完晚饭柳扇和谢闻逸就该走了。
但是今天,谢闻逸铁了心留在这里,不算大的房子里一下子挤进两个成年男人,在夜色的簇拥中显得拥挤许多。
柳母早早洗漱完回房了,客厅里只有柳扇和谢闻逸两个人。
电视开着,放着电视剧的台词,但两人的心思都没在这上面。
柳扇坐在沙发上,打算今天晚上等谢闻逸睡了,就睡沙发这。
但是……
柳扇眼睛向身体右侧瞥,便看见同自己并排坐着的谢闻逸的脸。
他坐得不算近,可就像钉子一样,直挺挺地钉在沙发里。
明明电视声音嘈杂,可柳扇甚至感觉自己能听见谢闻逸的呼吸。
谢闻逸面向电视机,同样稍稍侧头瞥着柳扇。
电视里讲了什么,他全然听不见。
两人几乎没有坐在一起看电视的经历。
尤其是此地此时,屋外黑夜被暖黄的灯光推拒在玻璃窗外,泛黄的纱窗因窗缝隙吹来风而摇晃,角落里略带斑驳的白墙和经年使用而稍显暗淡的主灯,让屋子在陈旧中折射甜蜜温馨。
茶几铺着一层蕾丝花边的桌布,上面放着水果、抽纸、黑色的电视遥控器和装饰用的假花。
嘈杂的电视声充盈着屋子,两人坐得挺直,显得拘谨。
柳扇深吸一口气,身体前倾拿到遥控器,换了个台,尽可能自然地说,“你要看多久。”
“等你看完。”谢闻逸看着不断轮换的电视节目。
即使两个人都没看,但是,都在等对方先‘看完’。
“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去睡。”柳扇停下不停按遥控器的手指。
电视节目停留在一档家庭调解节目。
“她管得太多了,我和朋友出去吃饭要管,去玩游戏要管,晚一个小时回来能打十几个电话,我在朋友面前很没有面子。”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说。
“我那是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那些朋友对你根本不好,都是狐朋狗友,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长相甜美的女孩几近撕心裂肺,在耳麦的扩音下,听起来分外尖锐。
“你恨不得我就只和你一个人交往。”男生大声辩驳。
“广告之后,让我们倾听情感专家xx老师对这件事的看法,以下是由xxx冠名赞助播出的情感节目之《对不起,你的爱太窒息》”
……
太窒息了,怎么看到这种节目。
柳扇刚放下遥控器的手立刻拿起来,刷地一下换了个台。
“明天还要上班,今天要看电视到这么晚吗?”谢闻逸看了眼电视上显示的时间,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节目影响。
柳扇也跟着看了看时间,“对啊,你怎么还不睡。”
超!快十二点了,就跟他一直坐着,熬鹰呢?
看谁先熬不住是吧?
行,反正他比谢闻逸年轻,看谁熬得过谁。
柳扇稍稍坐起,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准备跟谢闻逸熬,他扭头看向谢闻逸。
只见谢闻逸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累了。
柳扇心里得意,觉得稳了,谢闻逸肯定熬不过他。
到时候把谢闻逸丢沙发上,自己去卧室睡。
柳扇打了个哈欠。
……
意志慢慢涣散,柳扇原本坐直的身体歪倒下去,半靠在沙发靠背上。
谢闻逸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站起来,看着睡着的柳扇笑,手指点在柳扇的额头上,喃喃,“要学会以逸待劳啊。”
一直提起精神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
相比起以前柳扇熬夜的时间,今天算很早了。
这几天柳扇一直奔波,和原来不一样了。
谢闻逸弯腰看着柳扇,“怎么不回房间里睡,因为不想和我一起吗?”
他这话不像疑问。
谢闻逸把柳扇从沙发上抱起来,推开卧室的房门,将柳扇放下。
仔仔细细地给他盖好被子。
借着窗外月色,看着柳扇,随后转身离开卧室。
柳扇睫毛细微发颤,听见细微的关门声后,他睁开眼睛。
他又不是死人,谢闻逸把他抱进来的动作那么大,怎么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直到天色亮起,谢闻逸都没有进来。
第二天一大早,柳母起床,敲响柳扇的房门。
“起来吃饭。”
柳扇迷迷糊糊地裹着被子滚了两圈,还以为自己是要去上学,直到差点摔下去,下意识地想这床怎么这么小,才惊觉自己已经从谢闻逸家里回来。
他猛地坐起来。
“来了!”
如果没有遇到谢闻逸,过往和未来,他大概都会像今天早上一样,在迷迷糊糊中被叫醒,吃掉家里做的早餐,然后赶上拥挤的公交去上班。
或许他会买一辆自己喜欢的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各位各位,今天我们公司来新人了。”老板带着柳扇走到办公区域,“这是柳扇,柳扇,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你先认认。”
“王吴,你这个月就带带柳扇。”
小公司多是扁平化管理,一个老板,十几个员工,没什么部门之分。
柳扇稍显腼腆地向老板口中的王吴打招呼。
“王哥,未来多麻烦你了。”
“哎呀,不麻烦不麻烦,听说你还是高材生呢,我麻烦什么,要是你没那两年空窗期指不定是我上司了呢。”
王吴说完,周围的老员工都开始笑起来。
柳扇听着这话感觉不太对劲,但是看着他们笑得肆意,又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附和说,“没有,哪能。”
说完,他们似乎笑得更放肆了。
柳扇看着,生出一种难言的诡异感觉。
这是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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