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个月的阻截让库鲁克领似乎回到了原有的节奏,零星的试验品被丢弃在了城墙外,游荡在各种丘陵和泥沼之间。
只是这一次,它们没能成规模的聚集。
“噗呲!”
快步上前的利刃借着冲刺的力道将剑锋刺入了一个蜥蜴人缝合物的胸膛,随着手腕扭动直接碎裂了那颗被改造地像是葡萄串一样的心脏。
“清理完毕,马奇诺团长。”
这个战士转头,覆面头盔中的盾形孔隙透出目光,他看向了自己的身后,被包裹在沉重板甲里的老人。
“很好,阿德勒。”
马奇诺点了点头,只不过同样的头盔让他的动作幅度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大。他转头看向了周围的一切,这里是新开辟的第二运兵通道,只不过和之前的双峰夹道不同的是,这里的通路覆盖着泥沼,是一条曾经的河道。
“河床干枯了不久,底部的淤泥还没有完全干透,不过已经足够了。”
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看了看周围被稀疏丛林和小土丘遮蔽的部分,蹲下身,以手甲盖住泥土,念诵起来:
“英勇的化身,仁慈之王,属于主的盾与墙。暴风的呼啸不能击倒之人,烈火中走出的巨物,抗拒死亡走向永存的诺萨瓦啊!请您将您的白垩盾降临于此,庇佑此处的土地稳固,一如您将自己埋入查德瓦尼的大地中一样,我等将会在此处祷念您的名,将您的荣光传播……”
随着马奇诺的念诵,他体内的信仰之力逐渐由常见的金色转变为一种坚实的白,像是某种孤高又坚硬的岩石,又慢慢凝聚成一个看上去由大理石雕琢般的年轻人。
这个信仰的虚像没有情感,只是托举着一面像是从残垣中拔起的砖墙一样的盾牌,走向了周围的玩物,随后凝实的身体如细沙般消散,第二通路周围的一切盖上了影影绰绰的白。
“嗯……”
马奇诺想要起身,但骤然一个踉跄还好阿德勒及时冲过来扶住了他。
“团长,您没事吧?这样大范围的祷言……您还是返回前哨堡垒,接下来由我带队就……”
阿德勒还想劝告,但被马奇诺摆摆手打断了。
“珀金领和白沙领的失败,弗林冕下虽然没有直接责怪我们中的任何一人,但这大大影响了教皇冕下的布置。”
看着面具孔隙中露出的担忧目光,这个老人拍了拍足以被称之为自己‘孙子’的年轻副官,露出一个笑脸。
“我的命定时刻还未到,阿德勒。在我践行我的命定之死之前,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死去,哪怕是老死。”
马奇诺说完,新生的信仰之力支撑起他的身体,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苍老腐朽的身体,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如今这副老当益壮的身体实际上有多么脆弱。
却顽强。
“阿德勒,告诉后面的圣械军在这里修筑稳固建筑和哨塔,布置足够的信仰箭塔以便于我们从此处撤离的远程支援。”
“可是我们不是今日发动奇袭吗?”
阿德勒有些疑惑,他看了看他们身后相对于其他圣盾军算得上轻装的士兵——仅有一身半覆盖的铁甲,内里是棉布软甲,没有内衬的皮甲、不是全覆盖板甲、甚至缺少三人弩机和重装塔盾。
“谁也不知道半个月的时间,库鲁克领的那些异端能做出什么亵渎之举,这一次奇袭只是试探,我让你们每人手持一册《光辉城》的祈祷书就是为了撤离时用的。”
“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
阿德勒立刻明白了自家军团长的打算,虽然圣盾军确实习惯稳扎稳打,甚至基本上不参加单一集团的攻城战,而是大平原修筑堡垒实施拦截战和防守战。但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打,也不意味着纯粹正面战斗的军团不会奇袭战术。
所有的战争和战术都是为了胜利服务,而胜利的前提是情报。
“对了,允许那些圣械军的军士用‘牺牲桩’加快建造,我已经向大团长申请了补充的狂信徒,对于库鲁克领,目前我们唯一还占据优势的战场,任何投入都不为过。”
“是!”
阿德勒转身跑开,铁靴踩在淤泥发出啪叽的重响,马奇诺则是看着沉稳行动的副官点了点头,随后捏住身边一处似乎困在白色辉光里的眼球状物体,啪!捏爆。
“啪!”
眼部的痛感让里德尔一掌拍在地上,好在他很快就适应了下来,旋即取出铭刻了耳语符文的木牌,注入魔力开口:
“这里是白石小队,里德尔。听到请回话。”
“我是乔·妮波。”
乔·妮波有些疲惫的声音从木牌中传出来,此刻还是深夜,她刚刚完成今日的研究打算去自己的床上稍微休息一会儿。
“教国军打算奇袭库鲁克领,如果我的计算无误,预计2小时后,他们会出现在库鲁克领的西侧,位于数个起伏的丘陵附近。”
“不可能,那里没有路能让大部队的士兵通过。”
乔·妮波的声音高了不少,整人从刚刚躺下的软绵绵的床垫上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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