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谁呀?”戚彦商突然气壮起来,连连发问:“你吗?你思念那凤家女到什么程度自己不知道?谁嫁你不是误终身?语柏什么样你不知道?皇命在上,我能怠慢她?”
“......”戚语臣被问得无言以对。
文庭轩想,祖父这是憋了多久的愤慨,终于宣泄了。
“语臣啊,戚家的将来还指望你呢,就算不为祖父分忧,也让祖父省点心行不行?”戚彦商语重心长,肺腑之言,天下第一才子不考功名,不入仕途,整天在外游荡,志气何在?
戚语臣默了一会儿,愧疚道:“是语臣让祖父不安了,请祖父责罚。”
“责罚有用?去去去,别在这气我,要气也别赶今日。”戚彦商不耐烦地撵人。
“是。”戚语臣退出书房。
“祖父,庭轩去开解一下语臣。”文庭轩转身也走了。
眼角余光瞧着两人走远,戚彦商舒口气,今日算是敷衍过去了。
......
汀然苑
虽说以前衣容总是将锅底灰搅在润肤膏里往脸上涂,以遮掩白皙的肤色。可看到戚语臣和文庭轩的时候,还是心虚的躲去门后面。
“哎呀,吓死我了,真怕被认出来。”衣容抚着胸口说。
元岱支个小凳坐门边上,回忆着戚语臣和文庭轩有没有对他印象深刻过。
石怵和紫英也沉默,他们去忠勇侯府时会注意他俩吗?
云瑶不禁好笑,都是她的身份使大家如此紧张,“我一人过去就好。”
“那不行。”衣容坚决反对,“姑娘身边连个婢女都不带,会被人轻瞧的。”
紫英连连点头。
“是不是凤云瑶,重要的难道不是我的容貌吗?”
云瑶安抚大家,耐心地分析:“识破元岱也好,衣容也罢,大家就说,那人曾经是凤云瑶身边的,又怎么样呢?“
“你们当镇定,不要自乱阵脚,明明没有证据的事儿,反倒自己先心虚了。”
衣容和紫英互相看看,弯唇点头,还是姑娘脑筋清明。
“若是有人问如何说才好?”元岱憨直地问。
“照实说。”云瑶灿眸熠熠看着元岱。
元岱很认真地寻思下,又听到云瑶说:“曾经是凤云瑶的侍卫,如今是云姑娘的侍卫。”
“若是再有人质疑,你就问问他,不行我两个主子名讳里有同样的字吗?我元岱就乐意伺候名字里有云阿,瑶阿的姑娘,咋地?”
“哈哈哈......”屋里霍然响起大家欢乐的笑声。
......
早饭过后,就有拜寿的人登门了,络绎不绝,到了巳时门庭、正堂,前院内院人满喧阗,众人广稠。
文荣和夫人在府门前下马车,因为戚大夫人想曾孙想得紧,戚语熹抱着孩子来参加寿宴。
进府,男入前院,婢女将女眷引去内院。
二房、三房外嫁的女儿、女婿都回来了,还有她们的孩子,女儿出嫁,儿子娶妻,还有孩子,或男丁或女娃,这只是直系,还有旁系,戚氏是个大家族。
戚彦商直系这一家子人,只剩三夫人儿子戚瑞的女儿戚语惠和长子小妾田氏的女儿戚语矜待嫁,如今又寻回小女儿云瑶,就是三女待字闺中。
戚彦商逢人就说云瑶,到戚府的人都知道了,丞相找回失散多年的孙女。
嫡庶在人们心目中就是云泥之别,丞相又有嫡孙女了,众世家、朝臣、贵族开始谋算着与丞相结亲。
“云瑶?将疫病治好,近来名满京翎的神医?”严阔难以置信,这是多大个馅饼砸戚彦商头上了,此事的荣光能照耀戚府几代人。
“严司首还不知啊?就是她。三五日不眠不休,挨家挨户诊治,真是好品格,好意志,仁心仁德啊......”亲身经历疫病救治的太医夸赞,顺便恭维丞相。
戚彦商听着开心又骄傲,真心当云瑶是孙女。
戚语臣在戚彦商身边瞧着此时祖父的愉快,恍惚相信了戚彦商,兴许是他多疑了。
文庭轩第一次见戚彦商高兴出慈祥,说起云瑶眉飞色舞。
来贺寿的人都艳羡不已。
“恭喜丞相寻回沧海遗珠,犬子不才改日带到丞相面前,得丞相一言教诲终生受益。”
戚彦商脸细微冷了一下,一瞬恢复如常,是不是活腻了,想死?
“犬子也需受教。”严阔立即说,这好事儿得抢啊!
文荣瞅瞅文庭轩,成亲早了。
文庭轩无奈。
“不急不急,来日方长。”面上笑逐颜开,戚彦商婉拒。
有人就想了,治愈疫病的神医名满京翎城,光耀戚家门楣,无限风光戚家还没享受完,怎么会急着嫁孙女?
戚语臣不屑他们因云瑶的名气求娶,听着祖父逐一拒绝心里莫名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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