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遇刺的消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已经在京都和朝堂之中传开。
大内总管黄如实,也是急忙调配了人手,将李镇要的护卫名单中的几个,先行送了过去。
二皇子鲁王李昱,在鲁王府里收到这个消息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李镇,关于付先儒的消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李昱喃喃自语的说道。
……
“一群混账东西!”
御书房中,得到消息的梁惠安帝勃然大怒,掀翻了书房里的一张桌子,吓得整个书房中的寺人宫女跪倒在地,全身发颤。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都跪着干什么?都给朕站起来!”
惠安帝怒吼一声,随即一挥手,指着众人怒道:“朕知道,你们之中有的是赵王的人,有鲁王,齐王,甚至还有信王的人!”
说到最后,惠安帝是指着黄如实的。
“回去告诉你们真正的主子!告诉他们,朕可以容忍他们没有出息,可以任由他们胡闹,但是骨肉相残的事情,朕绝不容忍!”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若再有下一次,朕一定会将元凶揪出来,千刀万剐!”
“朕之日后太子,绝对不可能是手足相残之人!”
“别以为法不责众,朕除了儿子,还有侄子!”
“陛下,奴才万死!”
惠安帝话音落下之后,那些寺人宫女纷纷再度跪地,高呼万死。
他们也这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位皇帝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们是那些皇子王爷的眼线,皇帝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不愿意跟他们计较罢了。
今日之后,这些所谓的皇子眼线,有不少再也没有往外传递过消息。
爱钱,那也要有命花才是。
当然,这一条路断了,那些皇子自然还能找到其他的道路,办法总会有的,贪财不怕死的人也总会有的。
……
京都楚王府中,四皇子楚王,正抱着自己的楚王妃,一边饮着美酒,一边笑着问向怀中之人。
“你说,父皇是真的是因为不想看到我们兄弟之间手足相残而动怒呢,还是想要保护老六?”
“保护老六?”
楚王妃掩嘴一笑道:“殿下是喝醉了吧,以当年的事情,陛下就算是想要保护信王,那也无关紧要,无论如何信王都已经与储君之位无缘了。”
“更何况……呵呵……老六封号信王,信王这个名声,殿下应该知道的吧。”
“是啊,可能我的确是喝醉了,三百多年没有启用过的信字,父皇赐封给了老六,又怎么会重视他呢。”
“那……殿下今日要不要去信王府上祝贺一下,妾身可听说,昨天晚上,二殿下已经去过了。”
“李昱?!”
听到这里,楚王李念皱起了眉头,随即楚王妃缓缓起身,坐到了身旁的凳子上。
“奇怪,李昱这家伙为何突然对老六有了兴趣。”
李念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会,心中思索,最后开口道:“那就劳烦夫人,准备上一份礼物,今晚随我前往信王府恭贺六弟开府。”
此刻正在北线领兵的大皇子,坐在军帐之中,对自己的副手道:“京都来信,说是我那六弟开府封王,当天晚上就遭遇暗杀。”
“这样,帮我准备一份礼物加急送过去,算是祝贺老六开府,也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关心一下弟弟了。”
“是!”
……
齐王府中,齐王李浩也正在和齐王妃商议究竟要不要去信王府祝贺。
因为今日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些皇子都在想着办法去和信王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但是齐王李浩和齐王妃,与李镇的关系很特殊。
齐王李浩和李镇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仅仅比李镇大了半个时辰,所以二人的关系小时候一度也是最好的。
但是,李镇的生母贤妃在生育之时,惠安帝亲自守在门外,而李浩的生母同时在生育,惠安帝却只是派了府中丫鬟过去传了一句话。
自此之后,李浩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言贵妃,是整个后宫最恨李镇以及生母贤妃的一位。
虽然皇家子嗣从小都是由奶娘照顾长大,但是每一次见面,言贵妃都会给自家儿子灌输一些李镇不好的思想。
久而久之,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差,在李镇出事之后,欺负李镇最甚的就是齐王李浩。
而齐王妃呢,则最是尴尬的一位。
当年齐王妃乃是梁国大氏族,公孙家之后,而当时齐王妃生父公孙岸,官至工部尚书,而恰恰在那个时候,还作为皇子的惠安帝统领的便是工部。
二人便替齐王妃和信王李镇定下了婚约,算是娃娃亲。
说起来,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关系很好。
虽然李镇心思成熟,可小孩子终究是喜欢玩过家家一类的游戏,两个小家伙一般也都是扮夫妻。
直到李镇出事后,二人联系便几乎断了,再加上惠安帝看重公孙岸,所以就将齐王妃公孙莉改为赐婚于和李镇同龄的齐王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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