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拿着狼牙棒的傻大个在哪喊什么呢?!”
不远处,端坐在马背上戴着面具的南宫平月看着那个傻大个,不自觉的心中起了嘲笑的玩味。
心想自己那么早便调集了栾阳和新平的三千府兵是来看热闹的吗?还是调查消息的,难道夜莺不可以吗?
那么早调集来三千府兵当然是为了彻底围剿这些阳绽寨的这些说是山匪也好,说成叛军也好的家伙,所以在方圆二十里内早已经布满了各种陷马坑,这些骑兵一个都不会逃掉的。
而且就算是他们逃掉又能如何?
阳绽寨哪里来的什么镇南王府的奸细,明明就是他们自己的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被推测出他们的计划罢了。
“哒哒哒……”
这时,南宫平月身后的马车上传来哒哒哒的敲打声,于是她略微一抬手,示意那两名将军先不要轻举妄动,而后策马来到马车的车窗旁。
“姐,记得放走两个人。”
“啊……?啊!明白了。”
南宫平月先是一愣,紧跟着便明白了自己妹妹的心思,于是便点了点头,吩咐了自己的副将王彦兵一声,后者也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张家的那个丑娘们,在哪里嘀咕什么呢,有种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可不是床上的那种!老子可不喜欢和丑八怪滚床单!”
胡万阳举着自己那根狼牙棒,十分嚣张的侮辱着对面的南宫平月。
对此,南宫平月实际上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这些年在战场上自己以青面獠牙的形象示人,本身就并不在意外人对自己的目光,而这些年来自己经历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家伙在字里行间都在侮辱女人这让她觉的很不爽。
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的确要低于男人。
可她从小便被父亲张大猛捧在手心中长大,又是南川四州之地的大郡主,男孩子能做的事情她从小都能做,所以她相比于那些生来便认为应该听父亲的话,听丈夫的话的那些女人不同。
什么女人比男人就低一等。
凭什么女人就要被这些满身臭汗味的粗鲁恶心的男人侮辱。
南宫平月心中越想越气,那并不算多么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微鼓了起来,随后整个人猛地一踏马镫,一身劲装并未披甲,带着面具的南宫平月腾空而起,手中长枪对着胡万阳便刺了下去。
南宫平月如从天而降的巨石一般扑向胡万阳,枪尖直取其咽喉,一身八品内力在半空中绽放开来,让胡万阳大吃一惊,连忙举起狼牙棒招架。
然而那一枪突然调转过来,在南宫平月手中一转,抡起来就像是夜空中的圆月一般,重重的砸在了那根狼牙棒上,顿时内力翻涌扩散开来,惊的周围的战马仰起前蹄发出嘶鸣声。
“八品!”
一招之后,胡万阳胯下战马当场口吐鲜血躺到在了地上,而他的身体也被震退了出去,他紧握着狼牙棒的双手虎口崩裂,鲜血止不住的流到狼牙棒上,心中忍不住的生出恐惧之意。
八品的武道修士,那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屹立在武道巅峰的存在,更何况这南宫平月今年不过才不足二十岁而已。
一个武道修为极高的军事将领,要比一个单纯的军事将领和一个武道高手加起来还要恐怖的太多了。
这种人绝对不能留!
南宫平月一击落下之后,身后的坐骑便刚好来到了她的身下,她的身体如同飘荡在空中的羽毛一样,缓缓的落在了马背上,手中长枪指向了胡万阳。
“祸从口出,今天你就算是不死,也保不住你的舌头!”
“今天到底是谁死还说不准呢!弟兄们!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杀!”
胡万阳几乎是咆哮的下达了最后进攻的指令,也就这样这一刻,副将王欢手持大刀突然冲了过来,对着南宫平月胯下的马腿斩了过去。
“叮!”
南宫平月将手中长枪插入地面,叮的一声清脆响声,王欢手中的大刀便撞在了那枪杆之上,前者随即反手一枪刺向王欢,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王欢大惊失色,急忙挥舞大刀进行抵挡。但南宫平月的枪法犹如疾风骤雨,让他应接不暇。
仅仅两招过后,南宫平月瞅准时机,猛然发力,枪尖刺穿了王欢的胸口,竟然硬生生的将其给挑飞了起来。
王欢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啊!”
这个时候,那些山匪骑兵也只顾着冲出去逃命,几千人的混战已经开始,虽然阳绽寨在骑兵上占领着一定的优势,可这优势很快便化成了劣势。
这些阳绽寨的山匪骑兵这个时候可都是为了逃命,自然不会向着镇南军的方向冲锋,更何况在那个方向的最前方还站着一位两招便能将王副将斩杀的恐怖女人。
想要逃命自然是向更加容易突破的府兵方向,然而在那些方向等待他们的是数之不尽的陷马坑和类似于猎户所挖的捕熊洞一样的陷阱,还有许许多多的捕兽夹。
所以这些骑兵的下场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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