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乌庆年回了皇宫大内的御书房。
不等前者开口,大梁惠安帝便开口问道:“走了?”
一边开口,一边抬起头来,看到回来的额乌庆年气息平稳,似乎并没有交过手的模样。
有些疑惑的盯着这位大宗师。
后者也是心领神会,拱手欠身,回禀:“回陛下,万法菩萨已然离开,只是……信王殿下身受重伤,不过并无性命之忧,殿下服用了天蟾丹,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下床……”
“嗯!”
惠安帝点了点头,却发现这位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乌庆年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老臣……替殿下把过脉了,殿下似乎……有内力在身。”
“内力?”
惠安帝眉头一皱,思索着喃喃自语:“他什么时候习武了?难怪会硬接万法菩萨一招而不死,这小崽子到底想干什么?!”
“来人!传兵部尚书卢国胜来见朕!”
不一会,兵部尚书卢国胜便到了御书房外。
兵部尚书统御天下兵马,负责各地驻军的粮草调动,甚至是军队将领的调动任命,权力不可谓之不大。
而且这位兵部尚书,头上还顶着从一品的辅国大将军的头衔。
“臣,卢胜国叩见陛下!”
卢胜国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进了御书房。
“卢卿,无需多礼,起来吧!”惠安帝随意一抬手。
“谢陛下!”
站起身后,卢国胜又向站在一旁的乌庆年微微行礼。
大宗师虽然在这个世上有几十位,可依旧是地位极其超然,任何人都不愿轻易得罪。
“不知陛下这时召臣来,是有何旨意?”
“驻扎在西域边境上的,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钟子狂吧?”
“是,钟子狂虽然年轻,却很是沉稳老辣,这些年镇守西域边境,倒是震慑西域百城不敢寸进,实为我大梁良将。”卢国胜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惠安帝点了点头,道:“那就请卢尚书亲自跑一趟西域边境吧,命!钟子狂率军前压三十里,同时传话清心庵的上清师太,让她到京都来,给朕也给朕的儿子一个交代!”
“另外,自传话之日起,上清师太一日不入京,边军便前进三里,准战不准退!凡敢向我朝大军发一箭者,皆视为与我大梁宣战。”
“这……”
这道旨意一下,卢国胜便愣在原地迟迟不敢接旨。
前压三十里,已经几乎是踩在了边境线上,每日再进三里……从西域百城到大梁的京都,即便是再快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样算下来,边军起码要越过边境近百里。
钟子狂麾下三十万边军,越过边境百里,这无疑是在向西域百城宣战,这动静可是有点太大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这边一旦西域百城翻脸,北边的大辽以及南边的百越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动作,甚至于还有各地的叛军。
还有西北之地的镇国公苏锦折,那家伙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若真是和西域交战,恐怕稍有不慎便是会天下大乱。
大梁数代君主的付出便是会功亏一篑!
这样的决定不该出现在惠安帝的口中。
“怎么?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见卢国胜迟迟不肯接旨,惠安帝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臣不敢!”
见惠安帝再次动怒,卢国胜立刻跪了下来。
“只是……如此举动臣恐天下动荡,到时遭殃的还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啊!还望陛下三思!”
卢国胜大声进谏,随即便伏地不起,不敢与这位帝王相对视。
帝王终究是帝王,即便是再仁慈的君主,那也是有无上的帝王之气,帝王威仪!
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如同实质一般!
砰——!
只见惠安帝猛地一拍桌案,发出的声响落入卢国胜耳中如同是雷鸣一般。
天威一怒,宛若雷霆!
“朕现在只是一个父亲!儿子被人打成重伤,难道当父亲的还不能为其讨回一个公道不成!?”
“可陛下乃是天下之主!更是我大梁的皇帝!”
这位兵部尚书也算是少见的硬气了一回。
此事事关重大,关系着天下生民。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受数代大梁先王的感染,自然是不希望这天下再次大乱。
所以今日今时,卢国胜是铁了心的抗旨,哪怕这顶乌纱帽他不要了,哪怕这条命搭在这。
“朕知道!”
惠安帝走近了几步,在卢国胜的身前蹲了下来。
压低声音,尽可能的平静开口道:“卢国胜啊,朕就是看好你这一点,才让你在这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待这么久,但今日这旨,你必须接!”
“陛下!”
卢国胜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帝王。
然而后者却是抬起手压了压,示意前者先不要激动。
“李镇乃是我大梁信王,是皇子,是朕的亲生儿子,若是让他国之人给欺负了,我大梁连句话都不说,那我梁人的骨气就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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