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枯坐在书房里,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见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人敢去打扰他,除了少将军赵涿能够偶尔进入书房之外,其他人概莫能入。
这天,少将军赵涿,咬牙敲响了书房的大门,低声道:“爹,内卫来人了。”
书房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之后,房门才缓缓打来,赵大将军一身青色便衣,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看起来精神状态,似乎也不太好。
“带路罢。”
赵涿应了一声,领着赵禄到了前宅,在会客厅见到了内卫来人。
这人姓郑,是内卫的一个校尉,见到赵禄之后,这个郑校尉连忙起身,毕恭毕敬的抱拳,低头行礼道:“卑职拜见侯爷。”
赵禄坐在了主位上,看了这个汉子一眼,问道:“郑校尉…”
“所来何事啊?”
“特来与侯爷报信。”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两只手捧在了赵禄面前,低头道:“侯爷,这是兵部侍郎沉毅沉大人,从徐州送出来的书信,特意交代,一定要送到侯爷您的手里。”
听到他这句话,赵禄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赵涿一眼,少将军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赵侯爷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澹澹的伸手接过,问道:“除此之外,郑校尉可还有事?”
这内卫的汉子连忙摇头:“信已经送到,卑职无事了,这就告辞。”
赵禄默默点头,开口道:“涿儿,让人安排郑校尉酒菜。”
赵涿点头,转身吩咐一个总兵府的下人,带郑校尉下去吃喝去了。
郑校尉离开之后,父子俩看着这封静静躺在书桌上的书信,彼此都没有说话。
因为父子俩都清楚,理论上来说,沉毅已经成为他们的领导了。
而这封信,也必然是来者不善的。
过了好一会儿,赵禄才缓缓说道:“由你来拆信罢。”
赵涿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把这封信拿了起来。
前面都是一些叙旧的部分。
到了最后几句,沉老爷才开始说正经事。
“弟今初授圣诏,惶恐不已,自觉以微末之才,何能节制大陈名将?”
“然则圣恩如露,圣威如狱。”
“弟虽在外,亦不敢不受,不敢不领。”
“如今,弟蒙圣意,协调诸军,然弟久至齐地,对淮河水师实不了解,无从协调。”
“弟听闻淮河水师指挥佥事赵涿,精通水战,熟悉淮河水师兵事,今致信兄长,调指挥佥事赵涿北上徐州,一来互通消息,二来弟也可以多了解了解淮河水师。”
到这里,这东信终于写完。
赵涿看完之后,气的两只手都微微臂颤抖。
“爹…”
赵涿微微咬牙,开口道:“沉七这厮,想把儿子调离您身边,调到徐州去!”
赵侯爷默默站了起来,伸手拿过赵涿手上的文书,认真的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吐出了一口浊气,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沉七这厮…”
安平侯爷默默握拳。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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