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标志着战斗开始的号角声响彻四方,西维尔的号令如雷霆般在清晨的冷空气中炸裂,军中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们瞬间爆发出整齐而猛烈的呐喊声,冲锋的号角在营地和战场之间激荡回响。
投石机发出了沉重的咔嗒声,巨石如同愤怒的神只手中的武器,呼啸着砸向塞涅埃城的城墙。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回荡在每个士兵的耳边,灰尘与碎石飞扬而起,城墙上守军的惊慌神色越发明显。
冲车如同黑色的巨兽,缓缓朝着城门前进,前方的盾牌兵已经集结成密集的盾墙,步步为营地掩护着它的推进。
与此同时,攻城塔被迅速推出,西维尔的弓弩手们从远处的攻城塔上开始压制起了城头的弓箭手,箭雨如蝗,迫使城墙上的守军躲避不敢露头,只能进行有限的反击。
营地后方,西维尔的一众亲信军官正在有条不紊地调度着后续援军,确保攻城的压力持续而不间断。
每一名士兵都像是庞大战争机器上的一枚零件,默契地运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沉重的战斗气息,战鼓的节奏鼓动着战士们的热血,攻城步伐越发坚定。
塞涅埃城内,塞涅埃公爵的脸色阴沉,亲信家臣以及贵族们在他的帐下焦急地商议应对之策。
无论是守军还是贵族,都意识到这场战斗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失守意味着全军覆没,甚至彻底葬送整个南部贵族集团的未来。
“箭矢弩矢赶紧搬上去!还有投石机用的石弹,一步都不能停!”
“民兵呢!民兵在哪!赶紧把受伤的人抬下去!”
“打攻城塔和攻城车啊!你打他步兵有什么用!?”
…………
嘈杂的各种呼喝声从作为临时指挥所的城主府到城头各处,响彻在城内各个地方,让本就焦躁的塞涅埃公爵现在更是烦躁不已。
塞涅埃公爵站在城主府的高台上,俯瞰着城墙上混乱的场景,眉头深锁。他的脸色铁青,原本开战前镇定的表情已被焦虑所替代。
太快了,西维尔麾下部队进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即使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发布了召集令,却仍有部分赶来支援的部队还在其他地方没有在西维尔攻城前到达。
冬天刚一结束时就从前线退回朝着塞涅埃城支援而来的一部分七国联军部队现在更是还在半路上,按照上一次收到他们消息时所在的位置估算,等到这支援军赶到时,塞涅埃公爵的尸体估计都开始腐烂了。
士兵们的喊叫声与城墙外震耳欲聋的攻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无法逃避的噩梦。
“这些无能的家伙!”不想再看城头惨状的塞涅埃公爵走回长桌屋内长桌旁,心中郁结之下,也顾不得自身风度和形象了,愤怒地一拳砸在桌上,低声咒骂。
正围着这张大桌上的城内布防图研究的一众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几个亲信家臣上前试图安抚塞涅埃公爵,但他们自己的身上都弥漫着担忧和绝望的情绪,只能让塞涅埃公爵更加烦心
“公爵大人,我们必须撤退,不能再硬撑了!”其中一名家臣大胆提出,语气中透露出焦虑与恐惧,他很清楚,依照目前的形势,继续死守的后果只会是全军覆没。
城外敌军的攻势实在是太恐怖了,那些渐次排开的投石车和弩炮一刻不停地向着城墙轰击,不时还会有落点不准的石弹射入城内,将靠近城墙的那部分房屋砸了个稀巴烂。
幸好他们在开战前提前疏散了这些地方的民众,不然现在肯定是一片血肉模糊,城外军队似乎也知道这点,所以毫不顾惜石弹的消耗,连续不断地一阵狂轰滥炸,压得城头守军抬不起头来,连能够以守城器械反击的机会都寥寥无几。
以他们的这种攻击速度,城内守军都很清楚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对方储备的弹药就会打完,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但等到对方消耗完时,那些一看就悍勇无比的敌军步兵恐怕也已经登上城头,然后把他们杀个干净了!
西维尔部这些天的战绩也早已经传到了塞涅埃城守军这里,不论是面对哪座城市,都能以狂风暴雨般的迅猛打击轻易击溃城内守军。
一路上遇到的据点几乎没有哪怕一个能够多撑几天的,虽然也有那些据点的守军普遍人数和战力都不太行的缘故,但这种推进速度,还是让塞涅埃城上下阵阵心惊胆战。
收到这些战报的第一时间塞涅埃公爵就已经下令封锁消息,不让普通士兵知晓,但这种严防死守的态度反而让已经知晓一部分情况的基层士兵们担忧更甚,于是西维尔部就在他们的脑补与传播中一下子比实际战力恐怖了不少,对守军士兵造成了更严重的士气打击。
所以当亲身面临这支传奇强军时,即使城中的指挥体系虽然还在运作,但混乱的局势已经让许多命令变得难以执行,前线的守军士气低落,士兵们已经充满了疲惫与恐惧。
“撤退?”塞涅埃公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我们退到哪里去?这座城一旦失守,我们将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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