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直接翻到前十。
“本届预期第十位,户部尚书之子钟小数,年幼便极善精算,乃是京中有名的早慧儿童。自幼博览群书,其中治论国策尤为突出,单论文试,可排进前三甲。但其不喜修行,实力只到养元境初阶,武试恐怕难以脱颖而出,故此排在十名之末。”
萧复回想了下钟小数的实力,大体上都对得上,这册子上该说不说,还挺像那么回事,于是兴致大起,便继续翻看。
......
“本届预期第五位,林泽,乃是三教九流中炼器宗宗主传人,走的是宗派推荐的路子,两年前与道门养元境大成交手,靠一把本命宝刀轻取其性命,真实修为实力恐怕还要大于其上第四魏雨楼。文试水平未知,但江湖人士大多重武轻文,故排第五位。”
竟有炼器宗的人?萧复听过此门派,以本命之魂融于器中,炼器即修人,神妙之极。
“本届预期第四位,魏雨楼,修行儒家功法,修为乃是儒家第二境无为境大成,乃当今二品军侯淮南侯之子,受其父影响,治军能力突出,善排兵布阵,攻城克敌。曾与淮南侯共同上过战场,体验过真实厮杀,军中经验无出其右。列为第四。”
萧复腹诽,没看出这脑残竟这么厉害?心道完蛋,自己与他有过节,到时遇上还不被他骑着打?简直郁闷之极。
“本届预期第三位,李恒,当今唐国三皇子,未曾来过驿馆,此次殿前试乃是圣上让其历练,检测其多年皇室培养成果,具体资料不详。”
萧复心道,好好好,走后门是吧,还资料不详,谁敢玩的过你啊?
“本届预期第二位,萧复。”
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名字,并且居然排在三皇子之上,当即脸色一黑,心中骂了那贩子千百遍。
“此人修为无法判断,辩经大会曾亲口承认,只修行半年不到。但能得公主垂青,太傅留宿,更是被绝顶高手天谛禅师救过性命,如此之人怎会是平庸之辈?更何况本届辩经魁首亦是其至交好友,如此推断,此人定是藏拙于巧,神秘莫测之辈。故其修行半年之辞完全可以忽略,江湖之大,天赋近妖之辈不知凡几,半年修行虽短,其境界想必却是极高!综上所述,位列第二,有迹可循。”
萧复已是气的说不出话,将册子重重摔在地上!
“咚咚咚。”有人敲门。
萧复有些奇怪,自己与驿馆的学子也不熟啊,为何突然寻上门来?
开门一看,就见到了钟小数那张无奈的脸。
钟小数道:“被你吵了两次,彻底睡不着了,对了,刚才没听清,你要两百两银子干什么?”
萧复心道,这册子你好歹出了超过五成的银子,就给你开开眼。
只见萧复捡起了地上的册子,递给钟小数,道:“就这个,高价抢购。”
钟小数疑惑翻开,随即释怀,鄙视的看了萧复一眼,心道这小子原来在搞知己知彼那套。
不过这册子做的确实精美,钟小数忍不住翻开查看。
看到自己第十时,钟小数有些开心,看到萧复第二时,已是憋不住狂笑。
萧复一把抢来,脸色阴沉:“笑什么?”
钟小数连连摇头:“没什么......哈哈哈.......我不行了.......真没什么。”
萧复道:“我出洋相你就开心了?”
钟小数道:“哪儿能啊,我觉得这上面说的很好啊,你确实让人看不懂啊,看不懂的一律都是高人。”
萧复脸更黑了一些。
钟小数抢回册子,道:“你急也没用,我还要看看第一是谁呢,居然能把你这大高手超了去,须知连三皇子的预估都不如你。”
萧复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也是凑过头去,毕竟这第一谁不好奇呢?
“本届文渊阁殿前试第一人,冠军侯霍封居,其名已在此届名册之上,但至今未至长安。若是赶得上,两榜榜首不作第二人选。资料此间不表,唐国境内妇孺皆知。”
萧复只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看到妇孺皆知时,摇摇头道:“什么妇孺皆知,我就不知道,这册子也没那么准。”他看向钟小数,却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
钟小数眉头紧锁,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你是哪个山沟子里出来的,霍封居在这长安可是无人不知。我现在告诉你,这册子别的不谈,对第一名的判断却不会更准了,他若真的能来,榜首所有人都没戏。”
萧复大惊,看来自己真可能是井底之蛙,于是问道:“这人谁啊?”
“霍封居,从小在军中长大,其母早亡,父亲是个军营养马的,没什么背景。军中看他父子二人可怜,便允许其从小随军。此子十岁便上阵杀敌,乃是天生的军人。后来拜师唐国兵马大元帅秦捭阖,五年时间便出了师,秦大元帅直言凭自己的本事已无长物可教,便让他随军东征。耗时三年,霍封居如猛虎下山,履立军功,于其十八岁时挂帅封金,一举拿下东突领土,乃圣上即位以来拓土开疆第一人。如今年方二十,修习三教九流中阵法一道,已入第三境惊门境。圣上为表其功,效仿汉武帝时期少年将军霍去病,取勇冠三军之意,封其为冠军侯,恰好他也姓霍,天下之事或许冥冥中自有注定。坊间更是传言此人乃是霍去病转世,才能压盖天下英才,独揽气运。多年来军方政方甚至儒家都想将其纳入麾下,争的不可开交,可他至今也未曾表态,只是一直在东突边境练兵。此番殿前试,文渊阁想必是花了大力气,才让他进京与天下学子一试,也好日后在文渊阁挂个名。如此人物,你说除了他,还有谁能抢这个榜首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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