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雪这才无奈答应。
.......
翌日入夜,风吹雪便漫无目的的走在幽州城中,寻找目标,身后跟着三道黑影。
她深刻记着霍封居的话,为将之人的铠甲与常人不同,肩上会有龙纹刻印。
也不知是风吹雪运气极佳,还是有人极为倒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果然从军营里走出一个将官,看气势步法皆是不凡,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
风吹雪佯作不知,慢慢靠了过去。
离得近了,树上的霍封居低声道:“有些不对。”
等到再近了些,霍封居顿时大喝:“且慢动手!”
哪知风吹雪雷霆之势已起,手中瞬雷爆发,那人毫无防备,一击就晕了过去,护卫刚想呼喊,又被风吹雪两掌全部撂倒。风吹雪知晓轻重,此处离军营太近,极易被发现,是以真气运的相当之足。
风吹雪这才听到霍封居的提醒,疑惑抬头,指了指他的左肩,意思那不是龙纹刻印吗,我按你的意思来的啊。
霍封居赶紧道:“只能先都绑了,官有些大,恐怕捅娄子了!”
三人费了好大力,才将几人带回了一片树林。
好不容易折腾完,霍封居急道:“完了完了,这人乃是镇北军副指挥使,并无修行,担持军中参谋事务,但官比我都大。”
萧复惊道:“二品?”须知霍封居侯爵地位虽尊贵,但此刻不在军中,卸了军职,充其量也只是个三品护军参领,这还是当年他拜师秦元帅圣上赏赐的京中官职。
霍封居闻言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若是计较,咱们可是重罪。”
萧复少见霍封居如此情状,趣意大增,开玩笑道:“还能怎么办,要不......”随即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
果然霍封居差点栽倒,顿时破口大骂。
萧复打了个哈哈:“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杀人狂,我看你这么紧张开个玩笑还不行?他什么时候能醒?”
风吹雪自顾自又给那几个护卫来了一记,道:“他没修行,估计怎么也得半炷香,那几个护卫倒是有点境界,我让他们再晕一会儿。”
霍封居见状已是满头大汗。
........
终于,那副指挥使悠悠醒来,看到眼前几个年轻人模样,有些讨好的看着他,顿时惊道:“几位何人?可知我乃朝廷命官?”
霍封居拉了拉萧复的袖子,他特地蒙了面,不想被认出来,毕竟冠军侯在军中无人不知,大多见过其画像。
萧复嘿嘿一笑,掏出北援卫令牌。
副指挥使明显很识货,顿时冷静下来:“你是何人?为何会有侯爷之物?”
萧复给他松了绑,解释道:“大人莫怪,我乃定国侯之徒,萧复,赵凝与我也是好友,此番掠走大人也是无奈之举。”
副指挥使道:“如何证明?”
萧复奇道:“这牌子还不能证明?”
副指挥使明显不买账:“你可以偷抢而来!小姐闺名知道的更是大有人在!”
萧复想了想,又拿出一物,正是当初定国侯写给太傅的举荐信。
副指挥使仔细辨认了一番,惊呼:“真是侯爷亲笔!”
萧复装腔作势道:“如何?我可是代表镇北军出战的,如今已是文渊阁榜上有名,四品中郎将,没给镇北军丢人。”
副指挥使已是不得不信,站起身朝着令牌鞠了一躬:“此令如侯爷亲临,适才钱正莽撞,公子海涵。”
萧复没想到这令牌这么厉害,二品官说鞠躬就鞠躬,可见定国侯威势之甚。他连忙扶起钱正,连连道歉。
钱正问道:“只是不知公子为何绑我?”
萧复道:“当然是为了公务,在下有命在身,不得惊动镇北军,这才出此下策。”
钱正也是个头脑清晰之人,顿时了解其意,问道:“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萧复道:“有一事相问。”
钱正凛然道:“知无不言。”
萧复缓缓道:“你可知幽州地牢,近来丢了什么东西?”
钱正面色突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复。
萧复声音平淡:“不能说么?”
钱正犹豫良久,叹道:“侯爷当真厉害,既然侯爷想知道,下官自当明言,只是涉及朝廷隐秘,还望公子和几位莫要外传。”
萧复保证道:“自然不会。”
钱正于是娓娓道来:“说起这幽州大牢,倒是说来话长了。多年前,侯爷被圣上三道圣旨送回金陵养老,新任刺史上台,起初大家心里皆有些怨气,但侯爷确实年岁已大,两个儿子又是在众将眼前战死,大家思来想去还是不忍心让侯爷回来,这才默许了此事。但新任刺史着实是个好人,虽是朝廷从军外委任,但其本身修为不低,智谋也够,对我等也未曾冷语相向,反而极为尊重帐下老人,久而久之,也算熟稔。但真正让他站稳脚跟的,是一次奇袭。刺史大人筹谋良久,瞒着众将指挥了一次面对戎军的突袭之战,事后大家才知道,此役俘获了一名年轻人,就是这个年轻人,让众将对刺史大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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