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嫣越加害臊,脖子仰酸了,就得来他一笑——脚一抬,就踢向了他的小肚子,还用力上下碾了几下。
他赶紧架住她不知轻重的脚,匆匆说:“这是想守活寡?”
渔嫣反应过来,刚刚蹬去了哪里,越发的臊,把脑袋往被子里一钻,当她的缩头乌龟去了。
御璃骁怕弄疼她的肩,没过多和她闹,把锦被拉过来,把她盖严实,自己坐到一边去看书。
那药有镇痛和催眠的作用,在被子里拱了会儿,听他翻动书页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过来,拉住了他的衣角,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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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并没有因为他在身边而安静,相反,今天的渔嫣其实对御璃骁隐隐生起了一丝恐惧。
他让人对云秦执行车裂的暴刑,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御璃骁是强者中的王者,他不会对任何人留情,今日可以对她退上一步,那若有朝一日,对她的爱不复存在了呢?王者的爱,真能长久吗?看看她的脸吧,先不说红颜会老去,这即将爬上整张脸的红斑,又能让他保持着对她的喜欢吗?
渔嫣被噩梦镇住了,梦里面,父亲正被几只上面钉着铁刺的木杖击打,鲜血纵飞,血肉模糊。画面又一转,那漆黑之中,四匹马拉着云秦的手脚,正往四个方向前行,云秦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小名,小青鱼、小青鱼……
她惊得一身大汗,猛地坐了起来。
马车还在颠簸往前,转头看,他就躺在身边,静静地看着她。见她还在喘个不停,便递上了一方锦帕。
渔嫣眼尖,他的手背被抓了好几条血印子,明明之前并没有,不用说,肯定是她在梦里抓的。她犹豫了一下,擦着汗,跪坐起去,去一边拿水囊喝水。
“渔嫣,你在害怕我。”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渔嫣的背僵了一下,拔开了水囊塞子,仰头喝了口水,又挂回去,慢吞吞地做完了,又爬到窗口边,看到了哪里,看风雨有多大。
“和你说话呢。”他的脚蹭过来,带了几分不悦,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踢了两下。
“听到啦,不是在想怎么说吗?”渔嫣把他的脚推开,小声说:“别动手动脚,你都没有洗脚……”
“你……”御璃骁脸一黑,脚又蹬过去,把她蹬得坐到了棉被上。
“诶……”渔嫣痛的那只手正好撑在地上,立刻冷汗直冒。
御璃骁赶紧俯过来,扶住了她。
渔嫣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痛,凄凄哀哀地看他一眼,轻声说:“你看……生与死,痛与欢,都被你紧攥着,我能不害怕吗?”
“就你这让人……恨得咬牙的样子……让你装……”
他把她往棉被上一摁,满口牙根都开始发痒了,看她装成这怯懦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狠狠挠她几下。
渔嫣吃吃地笑起来,咬咬唇,又闭上了眼睛,轻轻把脸仰上去,再次主动等他来亲吻。
若他还不亲……还不亲……还不亲……
她的呼吸急了急,索性一臂摁下他的头。
唇瓣紧贴,如被浓稠的蜜糖粘住,偶尔轻轻地分开一下,又迅速粘回去。
不知何时,二人已紧拥相缠,马车突兀的一个颠簸,他就势而前,直接攻进她的城池……
渔嫣要护着肩,还要防他使坏,忙得不可开交,急得抓耳挠腮,不时下令指挥他。
“你左边一点……”
“诶,诶,我的胳膊……”
“王爷你不如直接把我的胳膊拧下来吧……”
“御璃骁我是准备要投胎去了吗?你弄痛我了!我又不是块豆腐,你干吗这样用力撞我?”
御璃骁有些哭笑不得,草草收场,满口牙再度恨得咬牙切齿。
“你能不能闭嘴?”
“真的痛啊,你哪里来的兴致呢?还是,你就想小气到非要报那牵手之仇,让囚笼里的人气死拉倒?御璃骁,我宁可自己蠢一些,不要看穿你的心事……”
渔嫣幽幽地看着他,抬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再骂自己。
她心底里确实是怕他的,可是她又怎会是那种,怕了便往后躲的人呢?她怕死,却常常不知死活地惹他……
或者就像她说的,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此时心中有她,所以才恣意妄为?
而他,居然如此享受着她的恣意妄为。
“那信……我能看吗?”见他平静多了,渔嫣才小声问他。
“嗯?”他轻合着双眼,淡淡地说:“烧了,留着窝火。”
“我真是写的我愿意与你长相随,并非你说的……云秦不会造假说话,若信不是他那里出的问题,便是你
的人……你的人,你能信任吗?”渔嫣轻声问。
御璃骁眉心拧拧,他被心腹出卖过,所以才让他在涯底受过三年巨痛。可他直到今日,若身边还有那样的人,也就证明他太失败了些。只有等孙立前来当面向他解释,他才能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封信来,你没收到?”
渔嫣又推了推他,略略有些失望,那样美好的一封情信,他怎么能没收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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