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羌轻轻点头,温驯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是萝卜白菜都会有人爱的分界线————————————————————
几人出了巷子好一会儿,拐角处,赛弥和晨瑶才慢步出来,往院中打量了一会儿,出了小巷。
“刚刚那玉有些意思。”晨瑶面无表情地说。
“哦。”赛弥有些闷闷地说。
“你怎么了?”晨瑶转头看他。
赛弥抿了抿唇,抬起了头,低声说:“你真要听师傅安排,去给御清宏做王妃吗?”
“你怎么天天纠结这个,总要嫁的,嫁你吗?我如今嫁谁不是一样?难道你想看着我被渔嫣这贱|人打进十八层地狱?”晨瑶不耐烦地说着,加快脚步往前走。
赛弥脸色有些发暗,眉头紧锁,跟在她的身后。
“赛弥,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因为你是……废人,所以他们才让你跟在我身边。可你也要顾忌一点,不要人前人后都毫不掩饰,御清宏不是御璃骁,就算真放个男人在我身边,御璃骁都不会管,可御清宏不同,你若还想跟在我身边,就收敛一点。我既已出谷,就绝不再回谷中。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她得到,走着瞧。”
晨瑶冷冷说完,弯腰钻上了小轿,见他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发起火来。
“走啊,我还要去拿衣服,庆功的宫宴,我不可以出错。”
赛弥大步过来,沉默一会儿,低声说:“走吧。”
轿夫起轿,一行人快步往前,晨瑶清冷的声音从轿中传出。
“你总说帮我,可在我身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查那把银锁,你查不出。如今事成这样,我若走,那就是整个输了,父亲如今出山了,正需要人帮手,也不会让我走。傅总管一定有问题,只要找出他的马脚,我就洗清白了。你若再败我的事,我再也不理你,你远远地走开就是。”
赛弥的拳紧紧攥住,骨节发出咯吱的响声,低声说:“银锁的事,没办法查,我近不了他们两个的身,看不到……”
“所以呢,和你去日晒雨淋,风餐露宿,还要让我日夜与这些熏死人的药材为伴吗?我不要……”
晨瑶猛地掀开了帘子,一双美眸渐渐盈满泪水。
“我也是女子,她们都能香气溢人,可你看我的手……”
她伸出手来,因为常年和这些药打交道,确实比别的女子要粗糙一些,颜色也不如别人的白皙漂亮。
“若我也能白细柔滑,他怎会不喜?据说昨晚帝宫,观月台上,他们……”
晨瑶又迅速缩回了手,咬着牙,半晌才又说:“反正,我恨她,谷中三年我尽心尽力,为何这样对我?一切都只为她想,我却是蝼蚁枯草……”
赛弥低垂着眼皮子,默不作声。
“和你说无用,你只会让我跟你走,说了千百次了,若你再敢说半字,你我恩断义绝。”晨瑶恶狠狠撂了句话。
若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女人又如何能如此咄咄逼人呢?
可惜晨瑶此时不懂,赛弥也知她心里难受,所以不反驳她,默默地受了,眼中痛苦的神色悄然藏着,哑声说:“好了,我都记着了,别发脾气了,师傅还等你回去用午膳。”
“不许在他面前提半字。”晨瑶使劲忍着泪说。
“知道了,前面有云片糕,我去给你买。”
赛弥说完,大步往前走去,步子快得像是怕人叫住他一样,可他又知道,没人会叫住他。
晨瑶在裙上狠拧了几把,勉强忍住了狂躁的情绪。连忘蝶毒都能不药而愈,渔嫣到底什么好命?傅总管对渔嫣的态度太奇怪了,晨瑶绝对相信,王府里的蜘蛛和蜜蜂就是傅总管的,一定要找到他养这些东西的地方。
————————————————我是兄台让我看看你的手心的分界线——————————————————
也有许久没有来过集市了,有专人在街上敲锣打鼓地宣传,让百姓们开市,且免税一年。
胆大的店主打开了店门,胆小的还躲在门后看,一条街上,七七八八的,开了小半的店铺。皇城被围了十天,大家还心有余悸。
马车轮子碾过了青石路,嘣开的小石子砸向路边的台阶,再弹开,有哭声不时响起,压抑但是悲伤。
渔嫣随手勾起帘子往外看,空荡荡的大街,往日繁华一扫而空,被火烧了宅子、无家可归的百姓缩在街边的屋檐下,有人还有一张草席子,有人就这样篷头塌面、双眼无神地坐着。小娃娃正饿得哭,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抽抽答答,哽哽咽咽。
渔嫣于心不忍,要下马车,让念安
她们去买些吃食来,给大家发下去。
“等等。”念安利落地从马车里拿出一只垂纱的帽子,往渔嫣脸上一扣,理好了遮在脸上的轻纱,小声说:“如今是王后了,尊贵不比以往,不能再随意。”
渔嫣看着她,觉得好笑,但又无端地安心了许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