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我出来的时候,大哥和老五都好好的,正带着人去察探其他的银库。”
蓝坤抹了一把血,痛得直颤抖。
“你们到底有多少银库?”御璃骁把刀丢开,凌厉的目光盯得蓝坤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要告诉他们,他们……”温朵娜醒了,立刻尖叫起来。
渔嫣突然伸手抓住了温朵娜的手腕,用力拉起她的袖子,“你还想兴风作浪,兔儿之事,就是温朵娜你所为,不然,你这手腕上的伤从何而来?”
“你血口喷人,兔儿是我一手带大,我怎会害她?这只是我早间为你们准备午膳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巴望山寨的子民们,不要信这二人妖言惑众,蓝坤,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与兔儿的感情吗?”温朵娜当即尖叫嚎哭,泪水滔滔,双拳在地上用力锤打,确像是伤心模样。
“温朵娜一直照顾兔儿,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了,昨天杀了我们的老四,今天又来对付我们,兔儿涉世未深才会上你们的当。我们就算打不过你们这些恶贼,也不会向你们投降,我们巴望寨人,从不向人下跪,更不会向人俯首称臣。”
蓝坤一咬牙,往渔嫣身上吐了口血沫,弯腰又捡了把刀,指着渔嫣乱挥。
众人又开始躁动,往二人身边慢慢围来。
“愚蠢。”御璃骁一步上前,一掌揪住蓝坤的衣领,怒斥道:“让他们都退下,带我去银库。”
“你休想!”蓝坤梗着脖子与他对望。
“三叔公,他们把药箱子都丢出了。”有人大声喊叫,“外面有好多兵士啊。”
“快看,他们就是来夺我们祖先留下的银矿的。”温朵娜又尖叫起来。
“温朵娜,不要再演了,你要自己的同族为你牺牲性命,太卑鄙了。”渔嫣说着,大步走向了喻兔儿身边,一把抓下了喻兔儿身上的蓝布,托起她的手说:“你自己来看,她手指甲里有污血,你敢不敢来和你手腕上的伤对比一下?”
温朵娜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眼中慌乱的光一闪而过。
“喻兔儿陪我们用饭的时候,双手素白洁净,并无这些血渍,想必就是抓伤了那行凶之人。人之将死,必当拼尽全力,这抓伤一定不轻。我与两名侍卫并未出去,只有王上经人过来传话,过来见兔儿,可你们看看他的手,到底有没有伤?”
渔嫣拉起御璃骁的手臂,挽起袖子给众人看,尽管经历了刚刚的激斗,却没有任何伤痕,伤是小臂上有陈年旧疤,一直往大臂延伸去,无端为他增添了几分豪壮之势。
众人小声议论着,开始犹豫不决。
“那也可以抓到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温朵娜不服气地反驳。
“笑话,你的指甲是铁钻,可以抓破这样厚厚的衣衫?还是你想说,他先褪干净衣裳再去杀人?”
“就是褪干净衣裳,他一定是想……是想玷污兔儿!兔儿不从,所以他就下了杀手。”温朵娜说着,自以为得意,调子重又高亢。
“温朵娜,若是他想要一个女人,只怕那女人不会反抗的,更何况兔儿对他的态度,你们都看得到,那是小女儿情动羞涩的神态,兔儿只怕不会反抗,还会很高兴。若有昨晚在温泉边侍奉的人,一定会同意我的话。他二人在温泉屋里呆了许久,什么事都没发生,若王上有意纳她为妃,昨晚就能成就好事,何必等到这大中午,我们要走的时候,急巴巴地赶过去用强?”
渔嫣冷笑,不客气地挑穿温朵娜的谎言。
人群里又开始议论。
温朵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动,又被十月用爪子踩着,腰痛得快要断掉了。她咬咬牙,又说:“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们看看我这腕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若是我害了兔儿,伤口能是这样吗?”
渔嫣听着,眼中一亮,笑着连连点头,“十月,放开它。”
十月爪子又摁了摁,缓缓收起利爪。
“你笑什么?”温朵娜坐起来,捂着被踩得快断掉的腰,歪歪扭扭地爬了起来,蹒跚地躲到了蓝坤的身后。
“我笑……你总算说了实话了。”渔嫣转过身,大步走向喻兔儿的尸体,一把抓开了蓝布,大声说:“这不是喻兔儿!只是一个和喻兔儿长得极像的女子,你们快想想,谁家的女儿丢了!或者是别的寨子里的姑娘。”
人群一下就炸开了锅,惊呼着前涌。
御璃骁眉头舒展,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
“你有什么证据,你还要编造谎言?大家不要相信他们,快为兔儿报仇!”温朵娜脸上血色褪尽,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渔嫣慢步走到蓝坤面前,手轻轻往前一抬。
“你干什么?”蓝坤紧张得一抖。
“蓝坤,不要保护一个恶毒的女人。”渔嫣看着温朵娜,小脸渐覆冰霜,
“证据,这女人方才自己已经说了。若是新鲜的血留在她的指甲里,那是红的、是新鲜的,你们看看这指甲缝里的血,颜色带着黑污,还有泥土,分明是昨晚这姑娘挣扎时抓到的!那石屋里是石头地,哪来这些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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