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孩子的家人就是进了寒水宫的人,到了这时候应当死了,若不是,那珠子又怎会在孩子身上?”莫问离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
见他神情不对,渔嫣想安慰他几句,可才刚开口,只见他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长眉微挑,低低地说:“那药不对,为何不是当场毙命?应当再改,一摸即死才对。”
“你赢了,赶紧回去改!才”
渔嫣就知道,他死性不改,不折腾那些毒药,他一定睡不着觉。
“看拳吧,小骁骁买的哪边赢?”
他从袖子里拿了叠银票出来,抖了抖,大声说:“我买两个都输。”
四周一片起哄声,有人笑,有人讽刺调侃,还有人悄悄议论几人的来历。但只要有人肯下注,老板没理由不收,于是两个伙计很快就跑了过来,收了莫问离的银票,一个抓着毛笔,在纸上写了都输二字,一个托着鲜红的印泥,摁了个手印摹。
“客官,落印为契,不许反悔啊。”伙计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兴奋得双眼放光。
“是不是受刺激了?”御璃骁探过手,摸他的额头,下注一千两,不是受刺激了,就是变蠢了。
“看着吧。”莫问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好,冲伙计勾手指,“叫凤卿来伺候本公子。”
伙计笑哈哈地弯腰伸手,“凤卿姑娘添茶倒水,一两银子,捶背捏肩,二两银子,陪着说话,坐腿上,三两银子,若再亲亲……”
莫问离啪地又丢了张银票过去,“罗嗦。”
伙计一看那数字,眼睛又一亮,恭敬地给莫问离行了个礼,跑过去叫凤卿。
渔嫣顺着伙计跑去的方向看,凤卿倚在墙上,手指绕着乌黑的发梢,神情迷茫地看着擂台中间,伙计到了她面前,和她低语几句,她便往莫问离这边看来,神情依然有些迷糊,直到伙计推了她一下,她才站直了,收了伙计手里的银票,但还是没过来。
“我过去看看,千万别是强迫别人。”渔嫣拧眉,起身过去。
绕过了人群,她快步靠近了那几人,那伙计正叉着腰,压低声音训她。
“思卿,你打起精神来,你在这里闷着,能有办法吗?这可是五十两,有了这五十两,你可就能把房子留住了,还能把债还清。”
“依我说,你就不管那两个老东西,他们和你没半点关系,造的孽还得你去还,等这里活完了,我就去那两个老东西丢出城去,什么狗|东西,我呸……”
两个伙计说得义愤填膺,手足舞蹈,渔嫣毫不怀疑,若他们说的那人在这里,一定马上被他们胖揍一顿。
“快把银票收好,难得来这么个冤大头,我看是外乡的,我才敢开价,哪知他钱多人傻,一给就是五十两。”伙计又催她,推着她往前走,“你随便去给他倒点茶,陪他说几句话,随便在他肩上捏几下。他还带着虎陵虎朵两个丫头呢呢,虎爷那人出名的仗义,他结交的人大约不会错,或者就喜欢美人伺候,你别错过这赚银子的大好机会。”
凤卿终于打起了精神,把银票放进怀中装好,深深吸气,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抹笑意。
“对了,快去。”伙计拍了拍巴掌,笑眯眯地看着她。
渔嫣侧身,躲到人后,看着她过去。看上去,这凤卿的人缘不错,这些人都帮她。
“喂,她还在给两个老东西还债吗?不是还清了?”渔嫣见她走了,拖着一个伙计问。
“哎,那两个老东西可真是狼心狗肺,趁她出来干活,偷了她的银子去买卖铜器,亏光了。人家打上门,凤卿姐才知道。你说欠那臭男人什么啊,等他这么多年,还要给他奉养双亲,还要听那两个老东西说些难听的话,说就是为了她,儿子才没了……我呸!别让我瞧见他,不然我给他几个耳刮子。”
伙计骂骂咧咧地走了。
渔嫣慢吞吞回到座位边,凤卿正给莫问离倒茶,乌黑的发梢扫到了莫问离的掌心,他手指一握,抓了满把的青丝,再往下一拽,让凤卿的脑袋低到了眼前。
“还挺香。”他笑着,手指一点点往上,摸到了凤卿的脸颊上。
渔嫣和御璃骁交换了一个眼神,莫问离可不是随便摸女人的人,他今天是怎么了?正疑惑时,只见莫问离的手指停在了凤卿的下巴上,轻轻地掐着。
“敢问姑娘,这香是从哪里来的?”
凤卿的神情很隐忍,陪着笑脸说:“爷,这是凤卿买的。”
“哦,我很喜欢,想给这两个丫头也买点,你是在哪里买的?”莫问离吸了吸吸鼻子,唇角噙着一抹笑。
“你放手。”那杀猪的追求者大步过来了,气怵怵地指莫问离。
“走开,别坏我生意。”凤卿瞪了那人一眼,小声赶他走。
“凤卿你跟我回去吧,我会养你的,我戒酒,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凤卿……”那人急了,凑过来想拉她的手。
莫
tang问离手指一弹,那人立刻变成了哑巴和木头,瞪着眼睛看莫问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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