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书铺,李青三找了个家餐馆吃饭,吃饱喝足后继续去桌游吧打牌。
夜晚,李青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兴业街中,杨生昭坐在院子中石凳上,现在天气已经入秋,晚上气温没一个月前大夏天那么燥热,尤其有微风吹拂过来时,大树的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心生安宁。
杨生昭闭着眼细细感受真气的存在,最近几个月,他每天都会如此做。
忽然,杨生昭眼角有泪水流下,嘴巴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它沉睡了,唉~”
寂静的院子中,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在回荡。
巽州,息风郡,狂风剑派。
几千人在广场中站着,每个人都默然不语,安静的如同空无一人。
紧张的气氛让平时爱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根本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一个七岁的年幼师弟拉了拉身旁师兄的衣角,非常小声的说道:“霜师兄,大家这些天每天都来等的东西,等到了吗?”
沈凌霜摸了摸小师弟的头,面色平静,轻声说:“等到了,以后晚上不用再来这里了。”
小师弟听说晚上不用来这里站岗,脸上露出笑意,十分高兴,他这些天腿都站酸了。
小师弟想笑却发现其他人都表情严肃,甚至往日里很多威严肃穆的师兄都在默默流泪,连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盘坐在台阶高处,他寿过百五,自然是性格稳定,并没有因为广场下有弟子在低声抽泣而有所波动。
用手抚摸了一下放在腿上的佩剑,那双以往稳定如山岳的手,此刻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开口说道:“都回去睡觉吧,想回家的可以收拾行李,明日下山去。不想回家的,可以留下来,自今日起,狂风剑派封山一千年,不再招收弟子,一切行走江湖的弟子不得以狂风剑派自称。”
听到老者的话,广场中的弟子从安静的氛围中脱离开来。
无数人发出悲鸣的哭声,声泪俱下,嚎啕痛哭的人不在少数。
无奈,颓废,愤怒,抱怨,绝望,伤心,种种压抑的情绪从广场中传来。
他们每个人都心情低落,孩子最能感受到情绪的变化,往日里活蹦乱跳的他们此刻一个个都缩着脖子,躲在角落,年少的他们还不明白,他们的未来会迎接怎样的挑战。
还有些更加年幼的小弟子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师兄师姐都在哭,被环境所影响,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师傅!真的没希望了吗,我才四十岁,我能突破大宗师的啊。”一个中年男子用殷切的目光望着那白发老者,他心里其实有答案了的,但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希望以往无所不能的师傅能够给自己一个办法或者是宽慰。
人活在世上,可以没有很多,但唯独不能没有希望
“念阳,接受现实吧,真气彻底没有了,体内的真气只会越用越少,无法得到补充的。
我们如同鱼儿离开了水面,如同鸟儿折断了翅膀,如同大树失去了养分,前路已断。
虽然还会再见,但转身已是千年,又有谁能等来这场天降甘霖呢。”白发老者笑着摸了摸他的这位关门弟子的头,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呜~呜~我不甘心啊,师傅~”
得到肯定答案的罗念阳哭出了声,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肩膀控制不住的抽搐着,他那双手无助的抓着师傅的膝盖,一双眼睛望着师傅,从师傅平淡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绝望。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剑派掌门的威严,宛如一个孩子。
他三岁学剑,至今四十年,一生时间都用在修行上,结果现在没有未来了。
虽然早就知道真气消散这件事,也自认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气消散时,还是满脸泪水。
当期望消失,恐惧就产生了。
坎州,静禅寺。
当代方丈圆慧在禅房中,做着夜间的功课,闭着眼,嘴里念着佛经。
忽然,感受到了真气消散,再也吸收不到一丝一毫了。
圆慧转动佛珠的手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嘴里发出一声叹息后。
停顿的手又转动起佛珠来,继续做着晚上的功课。
寺庙内因为真气消散引发了一阵骚动。
但好在静禅中提前做过预案,近期夜晚严禁喧闹。
那些研究经文的文僧并没有发出过多的声音。
那些习武的武僧发出一些哀嚎后,就被临时安排的一队巡逻队呵斥着去抄写经文。
随后静禅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平常一样。
坤州,白马书院。
一个九岁的小童生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中年书生问道:“先生,既然你说的这个真气先生这么厉害,那它消失不见后,我们会有未来吗。”
那中年书生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笑了笑回答道:“傻孩子,我们是读书人,武力并不是唯一强大的途径。多翻古代圣贤的书籍,去理解他们人生的智慧,一样可以过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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