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眼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这条龙!
“哥哥,我来吧。”
孟芊芊伸手去拿药瓶。
辰龙道:“没关系的,反正这些年我一个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陆沅:“你不卖惨会死是吧?”
辰龙对陆沅道:“你凶了我,可就不许再凶她了。”
陆沅的刀子摁不住了。
孟芊芊给辰龙处理了伤势,缠上纱布,叮嘱辰龙患处不得碰水,也不能再拿刀拿剑。
陆沅哼道:“他又不是第一回受伤了,装什么柔弱?”
一个屁大点儿的皮外伤,又没断骨头!
辰龙立即道:“这点小事不碍事。”
孟芊芊系好纱布:“怎么可能不碍事?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最不爱惜自己身子了,总是不拿伤势当回事。”
陆沅:“孟小九,本督也受了伤。”
孟芊芊眨眨眼:“心伤?”
陆沅:“……”
与大舅子的这一回合,完败。
一直到回了主院,陆沅的脸都是黑的。
孟芊芊讪讪一笑:“夫君,你坐下,我为你疗伤。”
陆沅冷声道:“本督不配有伤!”
孟芊芊抓住他胳膊:“我错了我错了,你为了不伤到我,自断筋脉,内伤未愈。”
陆沅冷冷一哼:“哼。”
孟芊芊拉着他在凳子上坐下,取出银针,捋起他右臂的袖子,对着他的手背轻轻呼了呼:“一会儿我轻轻的,一点儿也不疼。”
陆沅:“再记一笔。”
孟芊芊身子一抖。
怎么又一笔?
没完没了了?
“你有意见?”
“小九不敢。”
孟芊芊嘟哝着,开始为陆沅施针。
想到什么,她问道:“你方才和哥哥说了什么,我进去时他一副纠结不已的样子。”
陆沅睨了她一眼:“既然看到了,何不亲自问他?”
孟芊芊叹道:“他明显不想说,我不好逼他。”
陆沅知道她心细如发,有些事瞒不住她,再者,也没隐瞒的必要。
陆沅把和辰龙谈话的内容说了。
孟芊芊惊讶:“你是说,哥哥找到了新的罪证,并且打算用它去与荀相国谈判?”
陆沅说道:“罪证是不是辰龙找到的,不得而知。”
孟芊芊喃喃到:“密道里有另外一个人,他帮了哥哥?找罪证是他,替哥哥出主意与相国谈判是他,包括让哥哥不要先把罪证给你,连看也不能给看,以免被相国识破。这人……还真是了解哥哥。”
荀相国敢用辰龙,就是因为辰龙心思简单,只要拿准了辰龙的死穴,就能彻底操控辰龙。
陆沅接着道:“我甚至怀疑连出口都是那人帮辰龙找到的。”
“为什么?”
孟芊芊问。
陆沅面无表情地说道:“辰龙没这脑子,那家伙,明显是用脑子换了武功。”
孟芊芊:你究竟是在夸我哥,还是在贬损我哥?
“是在密道里跟踪我们的那个人吗?”
她问。
她记得,他们在进入密室寻找证据时,陆沅曾朝着密室外射出了一枚飞镖。
后来他们追出去又没看见人影。
陆沅道:“十有八九是他。”
孟芊芊没看见,他却是清晰地从狼尿里瞥见了人影的,他确定有人在跟踪他们。
只不过,对方似乎对他们并无恶意,他也就没去追了。
“说到这个,其实我在秋狝时也遇上过一个人。”
孟芊芊将自己落下悬崖,和遭遇暗箭时被人施以援手的事情说了。
“虽然第二次我只看见了脚印,但我感觉应该是同一个人,只可惜他容貌与嗓音被毁,我实在无法辨认他是谁。”
陆沅沉吟片刻,分析道:“第一次救你,可以说是路过,是巧合,但第二次,应当是他在跟踪你。”
孟芊芊赞同地点点头:“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林婉儿’等到的那个十二卫?是他把亥猪是叛徒的事告诉了‘林婉儿’,也是他把带着藏诗锁的匣子交给了‘林婉儿’。此前我也一直在想,为何是个空匣子?直到在相府的密室见到了一模一样的藏诗锁,我怀疑,他是在提醒我们,相国的罪证就藏在有藏诗锁的匣子里。”
陆沅嗯了一声:“如此说来,辰龙手中的那一份罪证,也必定是藏诗锁匣里找出来的。”
孟芊芊讷讷道:“这么看来,真不是哥哥自己做得到的了。”
言及此处,孟芊芊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看向陆沅,“等等,你该不会是故意把哥哥独自留在密道的吧?”
陆沅没有否认。
孟芊芊睁大了眸子:“还真是啊……”
陆沅风轻云淡地说道:“不留下辰龙,怎么引他现身呢?辰龙自己出不去,他总不能让辰龙一直一直困在密道里。”
孟芊芊问道:“万一他就是不肯现身呢?”
陆沅道:“辰龙不善计谋,然而他的武功却是首屈一指,迟早发现密道里还有别人。”
孟芊芊由衷感慨:“真是算无遗漏啊。”
幸亏是自己的雇主,不是自己的敌人,瞧瞧,这心思缜密得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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