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江蜿蜒曲折,而玉江门便伫立于龙腹之处的江心岛上。
江水在此处激荡回旋,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岛上亭台楼阁密布,借着月光,隐隐能看到那檐角雕刻着精美的水波纹样。
随着陈拙三人越发临近,他已经看到了江心岛周围隐约有红芒一闪而过。
那些是玉江门专门培育的江火龙鲤。
控船的老酒鬼望着那座江中岛屿,眼中杀机越发肆意。
“什...”
岛上有巡查的弟子,注意到了那疾驰而来的轻舟,正准备放声大喝。
暗中却飞来两道流光,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陈拙甩出的两滴水珠夺去了生命。
三人上岸,脸上全都戴着面具。
陈拙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道:“老酒鬼说了,他们玉江门的宝贝都藏在那水云楼中,你去跑一趟,能拿多少拿多少。”
身后老乞丐搓了搓手。
“得嘞,这事我最擅长了!”
老酒鬼一脚将那弟子的尸体踢入江水,看着他瞬间被江水淹没不见,深吸了一口气。
“那水云楼一直有人驻守,周老哥你自当小心。”
老乞丐摆了摆手,随即身影一闪,带着阵阵残影朝着岛内飞速掠去。
而此刻。
岛上另一座楼宇之中。
门主孙眞也并未睡下,他正发着脾气,砸碎了手中的茶盏。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你们这些废物,连这也查不出来吗?”
孙眞身穿一袭青色的长袍上,其上绣着精致的水纹图案,腰佩玉鳞剑。
他年约五十多岁,黑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颧骨凹陷,面容冷厉。
一双眼眸却死死瞪着下面的弟子,充斥着暴虐。
飞龙盗中可是有他的一个儿子。
同时也是他玉江门最重要的敛财工具。
如今却让人不声不响的屠了个干净,焉不能怒!
儿子死了倒也没什么,他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子嗣。
可断了他玉江门的财路,那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门主息怒,门主息怒!”
汇报的弟子赶忙跪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一旁的侧座上,上了年纪的大长老碧潮翁面无表情,幽幽开口:“多事之秋啊...”
孙眞恨恨的一甩衣袖,阴冷道:
“还不再去给我查!再给你一日时间,若还查不出是谁做的!你就去死吧!”
手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赶忙应声退下。
孙眞又在原地踱了几步,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碧潮翁。
“碧老,水老他们三人还没回来吗?”
碧潮翁“嗯”了一声,缓缓道:“门主不必忧心,水澜三人都是一品宗师,追杀一个陈曲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只是那陈曲生在门中多年,也精通水系功法,在这江中倒也麻烦一些,许是让他们多费了些功夫,要我看,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孙眞点了点头。
觉得事情应该便是如碧潮翁所说那般。
毕竟三个追杀一个,如果让人反杀,那才真是笑话。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孙眞心头依旧烦躁难耐。
他打发走了碧潮翁后目光一闪,径直朝后院走去。
后院的一间女眷卧房内。
没过一会,便传出女人的惊呼之声。
“呀公爹,你...你昨日不是来过了,怎的又来了!若让夫君发现,这可如何是...是好!”
“便是让那小兔崽子知道了又如何,我是他爹,他还敢跟我翻天不成!若他不老实,我又不是只有他那一个儿子!反正我已经少了一个儿子,再少一个也无碍!我现在火大的很,赶紧让我泄泄火!”
“诶,慢...慢一点!”
卧房里很快传出靡靡之音。
而就在此时,两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院门之外。
听着卧房里的动静,老酒鬼面色狰狞。
他咬牙低声道:“这孙眞竟然连自己的儿媳也不放过...”
陈拙面色古怪:“你没听那女人分明是自愿的,倒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
摇了摇头,陈拙淡淡道:“你守在这,我去宰了他。”
老酒鬼张了张口,有心想要一起。
但一想到自己如今还有伤势在身,过去也帮不上公子,也只好作罢。
陈拙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卧房中。
床榻之上的孙眞刚刚进入状态,突然余光瞥到一抹黑影向他袭来,顿时大惊。
他毕竟是一品巅峰,反应极快。
直接抓起身下那略有姿色的妇人,挡住了陈拙的剑光。
“啊——”
那妇人满脸惊恐,还没等她看清到底是谁,直接被一剑夺去了性命。
而被打扰了好事的孙眞也是愤怒至极,他将手中的妇人尸体扔向陈拙,然后一个翻滚就想去够床边的衣物和玉鳞剑。
然而陈拙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又是一剑刺向孙眞。
孙眞只感觉下身微凉,剑风呼啸而来,他心中大急,也顾不上衣物和佩剑,直接向后飞掠,夺窗而出,堪堪躲过了陈拙的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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