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拙等一众观战之人已经登上了飞瀑崖,由十方剑宫的弟子引领着来到了崖边的一处擂台上。
那擂台伫立在湍急的水流之中,一座铁锁横桥在不远处横跨而过。
两岸岸边,筑起高台,早有座椅摆好。
陈拙扫了一眼,立刻注意到在对岸的高台上,有几位十方剑宫的老者正是低声私语。
他微微抬眸,叫住了一位剑宫弟子。
笑眯眯地问道:“我早就听闻十方剑宫萧醉眠萧大宗师的名号,不知是哪位啊?”
那弟子一看陈拙陈拙年纪轻轻,瞥了一眼对岸的长老们,便很随意的说道:“萧长老并不在此。”
“嗯?去哪了?”
那弟子觉得奇怪,转头看了一眼陈拙:“怎么?你有什么事?”
“无事。”陈拙笑了笑。
等到那弟子离开后,陈拙目光一闪,对着老酒鬼说道:“你在这等着。”
老酒鬼点了点头。
陈拙身形一动,挤出了看台席。
不远处,一直在有意无意观察着他的燕林仙注意到陈拙的动向,心中升起疑惑。
闯阵之人马上就要出来了,他去哪?
燕林仙看着陈拙的背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但没跟多远,她就跟丢了陈拙。
眨了眨眼,燕林仙有些茫然,她一个二品,怎么跟个人还能跟丢了...
而陈拙此刻早已脱离了擂台区域,他盯上了一位落单的杂役弟子。
那杂役手中正捧着一叠衣物行色匆匆。
陈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还未等他察觉,直接出手将他击晕。
随后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山林之中。
杂役悠然转醒,随后双眼瞪大,满脸惊恐。
他的面前竟站着一位脸戴青铜鬼面的家伙。
那鬼面异常狰狞,好似要将他的魂魄吸走一般。
杂役刚想开口呼喊,猛的被陈拙掐住了喉咙。
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让他面色涨红!
“萧醉眠在哪?”
幽冷的声音从面具后面响起,陈拙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杂役猛吸一口气。
惊恐的答道:“我...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我不喜欢。”陈拙慢慢说道。
随后抽出腰间的刎颈剑,一剑斩掉了杂役的一条手臂。
那杂役一息之后才感受到剧痛传来。
他目眦欲裂,痛的想要发狂。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说。”
杂役的痛呼被陈拙堵了回去。
片刻后,他才艰难说道:“萧长老...可能在剑池...”
“可能?”
杂役似乎听出了陈拙语气里里的不善。
心中恐惧,颤声解释道:“萧长老的身份尊贵,他的行踪怎么可能是我这种杂役弟子能够得知的...不过,我倒是听其他弟子说过,最近有人每日去往剑池送酒...”
杂役看了一眼那青铜鬼面。
他猛的想到了之前听过的一个传闻。
不过此刻没时间多想,他继续道:
“十方剑宫里,也就只有萧长老嗜酒如命。每日不喝上几坛不罢休...”
“所以,如果说他现在在哪,极大的可能便是在那剑池...”
杂役毫不保留的将萧醉眠的行踪讲了出来。
他只是一个杂役弟子。
性命攸关之际,又哪里顾得上为宗门尽忠。
陈拙沉默片刻,心中已然信了几分。
他当即问明了剑池所在。
杂役告知后,哀求道:“前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还请饶...”
话还没说完,他直接被陈拙一剑封喉。
“嗬~”
他捂着脖子,死死的瞪着陈拙。
陈拙却连头也没回,直接离开了此地。
他一路如同鬼魅一般,绕开了路上的剑宫弟子,径直赶到了剑池。
剑池周围并无弟子守卫。
只因那四处弥漫的剑意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
陈拙踱步来到池边。
一眼便看到了那青石台上的斜卧之人。
同时也将剑池的景色纳入眼底,他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这剑池之中,不乏好剑。
等一会选上几柄,分分钟便能给春花凑齐剑匣,也省去了集剑之苦。
至于那青石台上的,很快就是死人了。
萧醉眠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季逍白去而复返。
他双眼睁开了一条缝,正想问问掌门何事。
待看到那副青铜鬼面之后,身上的醉意瞬间消散。
萧醉眠猛地起身,顺势抄起了一旁的长剑。
二话不说,一道剑光斩向岸边。
陈拙却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剑池之中。
他从青石间抽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
剑身纯白无瑕,好似由某种特殊白玉打磨而成。
剑长三尺,刃薄如纸。
其上隐隐刻有云纹图案。
剑柄上系有银丝,上书摇光二字。
“好剑!”
陈拙不禁赞叹一声。
这柄剑虽然比不上黄泉剑和恨天剑,但也是和玉鳞剑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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