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和蛊祀会的营寨在另一边山脚下。
而这刺青汉子是被派出来负责巡视警戒的。
像他这种巡视人员,陈拙又遇见了两人。
那两人也都带着一小队的蛊人。
全都被财道人他们斩杀殆尽。
陈拙照例检查了那群蛊人,也并未发现王德朝的身影。
一旁的刺青汉子看的倒是眼角疯狂抽搐,心中有些庆幸。
幸亏他是第一波遇到这伙人的,还被留了个活口。
等到了营寨那边,各位长老一齐出手,说不定便能将这伙人全部拿下!
他提心吊胆的将陈拙等人带到了营寨。
这营寨不过是在山脚下搭了几座简易木屋,周围布置了几个陷阱。
夜色下,篝火摇曳。
陈拙刚刚来到这里,便看到营寨外有一群人正在严阵以待。
他们以黑袍居多,其中夹杂着几个血袍。
很显然,尽管陈拙将那两个巡视之人斩杀,但营寨里的人依旧通过某种渠道得到了信息。
一见到这群人,刺青汉子脸上露出喜色。
“长老,救我!”
他拔腿就跑。
陈拙等人也并未阻拦,直到他跑进了黑袍人队伍里。
劫后余生的刺青汉子脸上露出狂喜。
他原以为那些人会在他身后出手。
没想到竟让他这般轻易跑掉。
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脸上,只见他的脸色瞬间涨红。
“轰!”
一声巨响,整个人炸的尸骨无存。
强大的冲击夹杂着血水瞬间席卷了那些黑袍人。
“大胆!”
“找死!”
一时间各种喝骂之声响了起来,他们没想到陈拙竟然还有这种手段。
那几位身穿黑袍的蛊祀会的长老们略显狼狈。
等到冲击消弭,他们一个个对着陈拙等人怒目而视。
“阁下好手段!”
一位白发长老冷哼一声,声音如同寒冰刺骨,他一抬手,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蛊虫,正缓缓蠕动。
陈拙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并未将这些长老放在眼里。
他扫视了一圈,冷声问道:“陈辞可在?”
听到陈辞之名,那几位长老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血袍人。
血袍人向前一步褪下了帽兜。
露出一张阴沉的中年面容。
“你是何人,怎会认识主上?”
听到这称呼,陈拙眉头一挑。
这血袍人毫无疑问就是地煞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将陈辞认作主上。
这陈辞倒是好手段。
不过对于这种喽啰,陈拙没兴趣多言。
既然陈辞不出来,那就杀到他出来!
“留几个活口,剩下的都杀了吧!”
老樵夫等人立刻冲了上去。
而春花她们则跟在后面清理那些蛊人。
陈拙并没有掺和其中,他一个闪身,直接进了营寨里,开始寻找王德朝的下落。
......
“外面出什么事了?”
阴暗的木屋之中,正有两个血袍人拿着纸笔做着记录。
而在他们对面的,立着一个赤红木桩。
那木桩上蔓延出来无数宛若毒蛇一般的枝条,在缓缓蠕动着。
而在枝条下面,一个人影被牢牢的束缚在木桩上。
正是王德朝。
此刻的他状态很是诡异。
他好似与那木桩融为了一体,皮肤上生出了如同干枯树皮一般的结痂物。
甚至其上能看到几片猩红的叶子。
那树皮从胸口开始蔓延,已经达到了他的脖颈之处。
看上去,用不了多久,其脸上也会产生同化。
王德朝的脸上露出痛苦而又迷离的表情,他似乎在挣扎,却又无法摆脱这种束缚。
“不必理会,这母蛊的变化才是至关重要的。”
其中一个血袍人头也也没抬,异常冷漠的说道。
另一个停下了手中的笔,眉头紧锁。
“可是,我们现在依旧不知这人为何能让尸血诡木发生这种变化...”
“尽管这尸血诡木一直在吞噬他的生命力,可是他非但没死,反而竟与诡木产生了融合!”
“若不是主上将这诡木炼成了母蛊,我甚至都不敢呆在这里!”
他看着面前那些缓缓蠕动的枝条,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另一人闻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废话少说,做好你该做的事!如今主上正在山中寻找地宫入口,等寻到那地宫,我等尽管没有参与,但奖赏也必不会少!”
“是...”
屋中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王德朝嘴中偶尔传出几道轻微的呻吟,证明他还活着。
正在这时,木屋的门被猛然撞开,陈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锐利,一眼便看到了木桩上的王德朝和那两个血袍人。
陈拙身上的衣服和他们格格不入,很明显是敌人。
两个血袍人顿时朝他冲了上来。
这尸血诡木是主上专门叮嘱过的,不容有失。
然而,他们面对的却是一个比诡木更诡异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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