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早~”
次日早上。
女佣给安岁岁换上了一条漂亮的公主裙后才带着她下楼。
“爷爷早上好……”
跟刚晨练完的安老爷子打了招呼。
安岁岁再看向大家时想要挤出笑脸,可最后视线落在安家兄弟三人身上时,那忧心忡忡的小脸顿时一皱,瘪嘴大哭起来。
呜呜~
她不要大伯二伯死…也不要安爸爸变成残废…
小姑娘哭得止不住抽泣,吓得安远鸣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人抱在怀里轻哄。
“岁岁怎么了?”
安岁岁抬眼望向男人,梦境中他那四肢残缺满身是血的样子又再次浮现。
“大伯二伯…他们都被坏人杀死了,安爸爸、岁岁好怕…安爸爸…坏人把你的手也砍掉了…”
哭得喘不上气来的安岁岁整个人看上去都可怜兮兮的。
她小胳膊紧紧搂住了安远鸣的脖颈,小小的身子也因为梦境中看见的恐怖场景忍不住颤抖。
小可怜样让在场的安家人看着都心疼。
“岁岁别怕,梦都是假的,下午二伯带你去游乐园玩好吗?”
安远修站在一旁轻哄。
要说小丫头梦见飞机撞Sky tree他都相信,他和大哥会死、老三被砍他不信。
“对,岁岁不怕,没人敢杀大伯二伯,再说了,你安爸爸可是最厉害的警察!”
在两人轮番哄着哭得让人揪心的小姑娘时,却没注意在安岁岁说完那些话后安远鸣突然变了神色。
他压下眉眼中的紧张:“那岁岁还记得梦里发生的事吗?”
安岁岁抽噎着,仔细回想着梦境,但却和之前的不同。
除了印象深刻的那几个场景外,其余画面都像是蒙着一片茫雾。
以前岁岁做梦,叔伯婶姨他们都能靠着梦境预言去准备,现在只要想出来,大伯二伯和安爸爸就不会出事了!
只可惜她那小脑袋瓜子怎么回忆,却只剩下他们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越着急越想不起来,最后安岁岁急得眼泪像暴雨倾盆似的往下掉:“呜呜~安爸爸,岁岁看不清。”
“安远鸣你干嘛!一个梦而已,你非得让孩子想什么?”
看不下去的安远修狠狠瞪了眼弟弟伸手将安岁岁接了过来:“岁岁乖啊,不怕。”
安岁岁看向近在咫尺给她轻柔擦掉眼泪的男人,梦里令人骇然的画面再次浮现。
“二伯,岁岁会想起来,不会让二伯有事!”
抽噎着,小姑娘忍住心里的惧怕,努力回想着这张几乎无暇的脸在梦中被人用利器划得面目全非的样子。
她双眼紧阖,全神贯注地回忆梦中景象,那张慌乱的小脸像是进入状态忽然变得漠然。
“绳索、铁笼、枪、海、木箱、刀疤......”
词汇陆续从安岁岁嘴里蹦出来,
安家其他人愣怔地看着这一幕时,安远鸣已经拿起桌上的便签本做起记录。
随着梦中线索涌出,安岁岁的小脸也逐渐煞白。
回过神的安远修着急得想要开口打断,却被身旁男人一把拽住。
只见脸上满是心疼不忍的安远鸣朝他摇头,意识到事情异样的安远修也只能紧咬薄唇压下心底焦急。
安岁岁语速由慢变缓,像是在和什么抗衡,光洁饱满的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浸湿了她贴在鬓边的软发。
突然——
在她彻底停下时,小小的身体也紧跟着软绵绵地倒下去。
“岁岁!”
众人同一时间惊呼出声。
安远鸣慌忙放下手里的笔将人接过:“没事,岁岁太累了,我先抱她回房间休息,待会下来再给你们解释。”
安家几人饱含担忧的视线跟随着小奶团子消失在旋梯拐角,直到安远鸣再次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梦吗?”
坐下后,几道视线齐刷刷落在安远鸣黑沉如墨的脸上。
安远修更是焦躁地伸手薅了把头上打理精致的白毛。
“岁岁的梦不是普通的梦。”
安远鸣端起桌上茶盏说着缘由,微微颤抖的手昭示着他此刻的不安。
“她从会说话起,要么不做梦,但每次做梦都是一定会发生的预知梦。”
男人神色认真:“这次就是因为岁岁梦见我会在昨天遇到家人,所以她才会带着我从村里偷溜出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是预知梦,那岂不是说他们现在起就开始等着惨死?
面对如此玄学的事,安远修一时半会还有些不太适应。
“防患于未然!”安老爷子也满脸凝重。
“能让我们三人聚在同一个地点肯定是有原因的,大哥,你们现在尽量在家里和身边都多加些安保,平时有什么事要先注意不要轻易相信,要先联系我,晚点我回一趟警局。”
虽然失踪五年,但他的职称局里依旧还给他留着。
刑警身份或许在关键时刻能成为助力。
“再找人查查最近竞争对手的动向,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安老爷子时不时在一旁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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