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微低着头,不时用眼角偷偷地东瞅西扫着,也没见到一丁点东西,眼中不觉就露出了些许的不屑之光。心想,还战神堂呐!吹吧!神宝血红骷髅在哪?还修炼,修炼个鸟呀!空空如也,连个喘气的都没有。不过这些话只能放在脑子里短暂想想,嘴上是万不敢说出来的。
小公主阿拉坦那木其傲面依旧,但内心却处于意料之外的茫然中。她虽然以前偷听父皇讲过这个战神堂的秘密,但这地方她也是第一次进来。她看到厅堂里是空的,两个伙伴也把目光先后留在她的脸上时,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疑虑,脱口说道:“哎!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有呀?我们家的神宝血红骷髅呢?”
魏渊聪明伶俐,听语解意,自己的心里比小公主还急,马上便献殷勤讨好,围着屋内的墙壁向四处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竟在靠墙角处,很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扇小暗门。一时间,偶然的惊喜使他兴奋度高涨,便喊了起来:“公主,这里还有个小门。”
处在疑惑之中的阿拉坦那木其赶紧跑过去,一探究竟……
朱先也跟了过来……
阿拉坦那木其看到暗门后略作初步的观察,以命令的口气对魏渊说道:“你去把它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魏渊得到小公主的命令,不敢怠慢,用力将暗门推开。门开之后,出现了令人没想到的现象,一股浓醇的酒气从里面扑面而来。
魏渊不敌这浓烈的酒气,即刻不自主用手捂着鼻子,扭头将眼光落在小公主阿拉坦那木其脸上,没有说话,在观察小主子的脸色。
朱先虽然人小,但以前也曾多次偷喝过家里的酒,扑鼻的酒气到了他的鼻孔里变成了醇香琼浆,迫使他情不自禁咽下了一口唾液,使劲一抽鼻子,在一边小声地说道:“这是个酒窖。”
“胡说!战神堂怎么可能是酒窖?你再瞎说,我就告诉我的父皇,砍了你的头!”没想到他这微弱的声音,竟然没有逃脱过小公主阿拉坦那木其的耳朵,她用小手指着朱先吓唬着说道。
朱先着实吓了一跳,整个身体也不由一颤,还差一点尿了裤子。他可不敢惹这个极受皇帝宠爱的小公主,要是她真和他那嗜血成性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父皇一说,他这颗不值钱的小脑袋绝对就落了地。他惶恐至极,条件反射下,嘴里吞吐不清怯怯的一个颤音:“我……我……”
“快走!赶紧进去看看”。阿拉坦那木其盛气凌人,催促起来。
朱先赶紧缩头弯腰,在小主子和高人一等的魏渊面前,尽力将俯首帖耳夹尾巴狗状态,表现到淋漓尽致程度。他紧跑几步,随魏渊之后,也进了那个暗门的里面。
这个暗门里面还是一个大厅,只不过比外面那个小点。只见在大厅的中间放置着大条几,在条几下面的大香炉旁,竟有几个已经空了的盛酒用的瓷坛子,不用说,那些酒香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大条几上面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红木盘,盘中安坐的就是那颗熠熠发光品质为血红石的血红骷髅头。
三个人都是孩童,又是第一次看到这发着光在修炼中的血红骷髅,面部立刻出现了瞬间的石化,紧接着便是悚然与惊诧,内心恐惧感倍增。虽说小公主阿拉坦那木其是血红骷髅的主人,但往昔的面貌于今却是大相径庭,此时的她也显得有点惧怕,竟不由自主往魏渊身后躲藏着……
血红骷髅之所以今天被安顿在此,一切皆因皇帝内心所致。他的内心崇尚的是个人能力,舍我其谁驰骋万里原野,顶天立地的血肉之躯。虽然知道血红骷髅灵性十足,可以物、人互变,法力无边,却自始至终,把这血红骷髅当作一个物品来看待。特别是在江山已定的太平时代,血红骷髅处于无用武之地时,已经开始备受皇帝的冷落。他先是一道旨意,就修建了这座战神堂。建好后,紧接着又传旨,把原先伴在自己身边的血红骷髅(老道士),安置在这新修建的战神堂里静心修炼。
年复一年,天长日久没人过问,血红骷髅就有些寂寞,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搞了些酒回来,闷坐独饮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刚才还没喝完。不承想,令血红骷髅始料不及的是,这好久见不到人影的地方,竟突然来了三个顽皮的孩子。
因血红骷髅受到惊扰,刚刚闪身变回原形,端坐在红木盘中,还是没来得及去处理地上那些空酒坛。当看到小公主的身影时,他不得不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老道士。然后,飘然而落地,站到了条几的边上,尽量用身体去遮挡那些凌乱的空瓷坛子,并以亲切和善的样子,俯身拱手缓缓轻声地说道:“贫道不知小公主前来,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小公主阿拉坦那木其看到血红骷髅,又瞬间变成了从前那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士,也就不害怕了,闪身上前撒娇说道:“你吓着我了,你要包赔我。”
老道士怕把偷酒喝之事露馅,想尽快把她打发走,免得夜长梦多,自心以为都是些小孩子好糊弄,要求不可能过于出格,因此,也就很爽快:“说吧,怎么个包赔法?老臣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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