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妖怪……”卜酒料被眼前这突然出现的景象吓坏了,是大惊失色。手中的镐也掉了,拽下的那根毛也扔了,撒腿就往外跑……
镐在落地后,那根毛也旋飘到它旁边,竟然像蛇一样,围着那铁梨木的镐把缠绕了起来,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那河蚌又变回了原样,这也是它在泥塑像的庇护下修炼的结果,刚刚没几天才恢复到变成人形的功力。它现在也就这么大的能力了,想上前与那卜酒料争夺是不可能的。
卜酒料往外跑的时候,刚到庙门口这里,正好和急匆匆往庙里跑的贾义刀撞了个满怀。他可不是贾义刀的对手,无意中这一下,就把他又给凌空撞进了庙里面。一下子摔在青石板的旁边,险些晕死过去,立刻眼冒金星,大脑已处于一片混沌状态。现在别说是南北,就是上下也分不清,好像自己在不停地旋转之中。
贾义刀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半躺半坐,身体在不自主颤抖摇晃的卜酒料。哼,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撞上的。你不是挺牛的吗?怎么不说话了?我早就看着你领着一帮人奔山神庙而来,就躲了起来,目的是想看你干什么坏事。嘿嘿!你那一声叫唤是叫蛇咬了,还是叫马蜂给蜇了?告诉我,我给你报仇!他上前几步,去拿自己由于出去时匆忙,而没来得及带的‘桃木剑’。将剑抓在手里,就感觉不对劲,是左看右看,最后看到了剑柄上。这一看不要紧,心里这个痛呀!原来是五根长毛的剑穗,让师弟丰明烨拔去了三根,还剩两根毛,现在竟然只剩下了唯一一根。他上前一把抓住卜酒料的后衣领子,伸着长脖子怒不可遏高声喝问道:“那根剑穗呢?在哪里?赶紧还给我!”
卜酒料内心一沉,翻着白眼,佯装眩晕状态还没缓解完,如同一个被打晕了头的小公鸡样。脑袋晃,肩膀抖,腿哆嗦,身子软……
贾义刀怒目逼视着,用脚踢着他的屁股说道:“快说!”
卜酒料强忍着肉体上的疼痛,显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就是闭口不语。
贾义刀不想再问下去,就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他的衣服领子,像要处决一个人似的,把那卜酒料连提带拖,就给送到了庙门外。手一放,卜酒料就又瘫倒在了地上。贾义刀转身赶紧回到庙里,继续找他的那根剑穗……
卜酒料其实在贾义刀问他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但他不敢说话,害怕被暴揍一顿,只好装半死。当被提到庙门外时,也没敢作声,随着那手离开自己的衣领时,也就顺势侧躺下去,微微眯着眼睛,在眼皮缝隙里观察着贾义刀的动向,当看到他返回了庙里时,便一骨碌爬起来,向院子庙门的一边移去。
贾义刀在庙内找了数遍,也没见到那根毛的踪影。他气愤至极,将遗落在庙内的药镐、麻袋,顺手从庙门口给扔到院子里,自己又继续仔细地寻找起来。
卜酒料趁庙内的贾义刀专心找东西时,偷偷将自己的东西捡起来,拿着药镐和麻袋就向庙后跑去,边跑边向后看着,见没有人追过来,就放下心了,脚步也就慢了下来。他看到一个雇工在林地里用钩镰刀砍木通藤,就走了过去,斜眼看了一会儿,说道:“皮德厚,有你这么采药的吗?”
卜酒料过来时,那皮德厚早就看到了。暗想,倒霉呀,这贱皮子一来,我指定要遭殃,刚才在割木通藤时,就一边干着活,一边不时用眼扫视着。他听到问话后,脸挂不解之色说道:“以前不都是这样采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次用得多,你把那树顶上的都采下来。”卜酒料指着这棵缠满藤条的大树说道。
皮德厚一看这近二尺直径粗,有五、六丈高的树上,几乎木通藤都缠爬到了树梢,心里非常打怵。他抬头看着树梢,嘴里说道:“太高了,上面那些就不要了吧。”
卜酒料嘿嘿一笑,指着皮德厚说道:“你给我镰刀,我上去往下砍,你在下面捡。”
皮德厚眨着眼睛,脑子里在琢磨着,这小子他最拿手的就是整治人,今天会不会害我呢?不管了,我上去搞不好也要摔下来,就让他上吧,随手把镰刀递给了他后,说道:“你可要小心点,别摔下来。”
卜酒料将药镐麻袋往地上一扔,接过镰刀说道:“我砍下来后,你就往麻袋里面捡,可别抬头看呀,小心戳瞎了眼。”他双手一抱树干,往上一窜,接着双腿一夹树干,如同个猴子,刻时就爬到了树梢。双腿用力夹住树干将身体固定,左手把着树枝,右手挥镰削砍,一节节大约尺长的木通段纷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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