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们的慌乱场面,引过富察刀放在衙役们身上的注意力,暂且不顾那四个衙役,将目光转移到这个刚踏上台阶的强壮汉子身上。看其面容,生得很,根本就不认识,他将弯刀一横说道:“哪来的野人,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闯大堂干什么?”
石寒寅将双锤往一起碰了下,‘嘭’声响起,眼睛一瞪,说道:“告状!”
“告什么状?”
“告那城北八十岁的张老太。”
“为什么告她?”
“她一脚踩死了个,名叫富察刀的鸭子。”
“狗东西,你找死。”富察刀差点叫石寒寅气死,知道这汉子是特意来找事的。他马上断定,此人绝对是那谭德安雇来保命的侠客。既然事已至此,已经别无退路,只好让我这把弯刀来说话。他声音未落,挥刀就砍。
石寒寅双锤往上一架,‘咔嚓’一声,就将弯刀锋刃弹向一边。他随后单锤一个黑虎掏心,锤头闪着夺魂碎魄之光,并带着切割气体的声响,急速奔富察刀的前胸而来。
面对着令人胆战的凶猛招式,富察刀知道不好惹,赶紧往旁边一闪,锤头就擦着臂膀闪过,随后带起的一阵凉风就掠到脸面之上。他在躲闪的同时,身体一转,那把弯刀就奔石寒寅的腰间横斩过去。
石寒寅收锤站稳脚跟,随即用另一把锤迎着刀锋磕挡过去。随着‘嘡’声响过之后,飞速而来的弯刀,也就磕了出去。
于是,两个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从台阶上打到台阶下的小广场内。
兵丁们自感不行,怕因受伤而耽误了自己发家的梦想,在守备齐衡提前后退躲闪的影响之下,也都在向后面躲闪着。众兵丁由刚才武装齐全的战斗成员,瞬间变成了一群拿着兵器的看客。
赵百利被这瞬变的局势搞得有些懵。缓了片刻后,一想,自己今天是和连襟来治理谭德安的,面对着半路杀出的拦路者,不解决掉此人,怎能闯进府衙。虽说自己武功平平,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时间容不得多想,他赶紧上前用单刀向石寒寅砍去……
以前的将军府内院巡查李德奎,此时也不甘寂寞。他一看大舅子赵百利都冲上了阵,亲不帮亲,不算亲,也参与进来,用那手中的棍,连捅带抡,如同打蛇砸鼠的样子,跟在后面追打着……
石寒寅一人战仨,刚把富察刀的弯刀磕开。赵百利的单刀就刺到了胸前。他顺势一躲,那李德奎的棍就从上而下砸下来。他单手用锤往外一磕,只听‘咔嚓’一声,棍子就断为两截,其中的一节弹飞到不远处的兵丁群中。
兵丁们一阵慌乱,都躲闪着这节木棍,有几个兵丁,甚至因快速躲闪而相撞摔倒在地……
李德奎武功不强,每次都是发狠力,这次也不例外,可以说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当棍子被磕断后,手腕也传来疼痛感,那手中的半截棍子也随之撒手掉落在地,但人却因惯力作用,往前冲了两小步,就近距离蹿到了石寒寅的面前。
石寒寅瞬即将另一把锤往前一迎,随着‘噗’一声闷响,那锤头就撞击到李德奎的前胸。
李德奎拥有的不是钢筋铁骨,那是个普通的血肉之躯,怎能经得住这铁锤的猛力撞击,立刻骨碎脏烂,身体也随着铁锤的力量,飞出一丈有余,‘扑通’一声,仰倒在地。只留下极其微弱的喊叫声后,便蹬腿见了阎王。
富察刀眼睛瞪得溜圆,显出一副惊恐样。他赶紧向后退了一步,将弯刀胸前一横,做提前防御,怕石寒寅有连贯动作,考虑到极有可能转身用锤扫身后之人。
武功的套路大多相通,石寒寅也不例外,在前锤出击后,身体果然翻转,另一把锤就由上而下,斜向飞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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