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全知道她存有顾虑,就开门见山说道:“这不是什么秘密,不就是去联合洪天炮,准备在一夫岭劫丰少侠吗?这你不说我也知道。”
郝美娥一下子将眼睛睁大,显然这话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立刻就快嘴说道:“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全无妄的想法?”
“早就知道!”
“噢,知道就好,那全无妄可是六亲不认的人。”
“不管他认不认,我们都要过一夫岭。”
“啊!我以为你们这次货到栾家川就完活,没想到还要往上走。”
“你以为我们丰少侠怕他,不敢过那一夫岭吗?”
“他全无妄怕不怕丰爷,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怕一个身穿破烂衣服,脸上半寸络腮胡子的老头。”
“他怕一个老头?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的,那个破衣服老头到我店里来过。”
“噢!这么说那老头挺厉害的?”
“厉害得很,雾里来,云里去的,我在大门口坐在那儿,都不知他何时进的店里面,只是里面摔酒碗时,我才看见那破衣服老头快速往外飞走时的面孔。”
“这么说他是特意来找全无妄的?”
“特不特意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一来,把喝了一宿加半上午酒的全无妄那个宴席,给搅散了。”
“那全无妄就忍了,没和他过几招吗?”
“除了门外很远的马棚边,碎了一个酒碗外,我的店里再没有损坏什么器物,看样子是没有动手。”
“呵呵!这无名无姓的老头,也许是个神仙吧!”
“我听已经醉的,说话舌头都打卷的全无妄。他临走时,嘴里不断大声嚷嚷着,你姓童……老子我不……姓童,我姓全……我不叫童兆 ,我叫全无妄……”郝美娥连比划带说,学得倒有几分惟妙惟肖,把那全无妄临走时的言语形态,几乎是一句不落给展现出来。这些话,也是包全最想要知道的。
包全虽然脸上依旧平平,但脑子里却在思考这个突然出现的新问题,从刚才郝美娥的话语中,他已经知道了这所谓的老头是谁了。童原!童国师!这老家伙不在那‘雪峰洞’享清闲酒后梦周公,来这栾家川干什么?他断定,这童国师此次来栾家川,定是到那道观找皇姑商讨重大的事情的。可究竟他(她)们商量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极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看来现在王朝平静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汹涌暗流。这童原一贯仗着自己以前在王朝生存中,立下过不灭的功勋,骄横跋扈得很。他不来拜访新皇,也不和新皇联系,这就说明,他眼里没有这个新皇,不配做一个忠心的臣子。
郝美娥和包全说完这些话后,并没察觉到这看似并不普通的老头,脸上有什么样的变化,还是一副常态样。心想,要过一夫岭你们就早点过,别在我这大车店里待得时间太长。虽说住这里时间越长,增加的收入也就越多,但她也不愿挣这个风险数越大的银子。她害怕,一旦全无妄得到了情报,极有可能领着人,在她这个店里开战……他看着丰明烨试探着说道:“丰爷,你这次来了这么多的牲口,我这里收存的草料不多,就勉强能够喂两天的,你看……”
丰明烨并不知道她怕全无妄来这里打架,就实实在在地说道:“不要紧,我们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走。”
这话就如同定心丸,郝美娥那有些疑虑的脸马上就眉舒目展,说道:“这我就放心了,失陪了,丰爷,我到后厨去帮着那王厨子准备饭菜去。”
丰明烨外摆了几下手说道:“去吧,你告诉那个王厨子,把那咸菜疙瘩切得细一点,我们这些姑娘们,可比不了那些粗壮汉子们的嘴头子。”
郝美娥一边走出柜台,一边诡秘地笑着应道:“知道了,丰爷还真是个有心人呀!”
这时,傅千潇,周惜彤和两个丫鬟都由外面走进店内,来到万从雪、华曦晨坐的桌子边,随便坐下来。她们这是在华正晨特许下,卸完驮子后才进来的。
院子里,华正晨热得满脸是汗水,指挥吩咐着众人,仍在忙活着剩余的一些活计……
经过大半宿的夜灯研究与商榷,丰明烨和包全制定出一个方案来,决定明天两个人去道观皇室宗堂拜谒祭奠一下。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丰明烨和包全两个人骑着马,就走出了‘源江川’大车店的大门口,沿着驮子道向上走去。
两个人来到了小河旁,由驮道转向一条两旁野草树木青青的小路。丰明烨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望着眼前熟悉的小路、树木、小河……想着一些并不陈旧的往事……
老马识途,黄骠马回到这熟悉的地方,蹄步也不由加快了起来,转过一个小弯,就看到了道观的门口处。
白羽情在门口边站着,身着洁净的白色嵌粉边绣花衣裙,腰束宽宽的粉色紧带,柔美的曲线中透出成熟的妩媚。他怀着期盼的心情,正用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睛,向小路方向眺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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