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酒料赶紧把茶壶放在桌子上,用手去给他划拉身上的水,说道:“对不起,这院子不平,我脚下不知被什么鬼东西绊了一下,幸亏你的肩膀,要不我就摔惨了。”
钱通赶紧离开了坐的地方,低头一看,裤裆湿了一大片。他面对着自己这个狼狈样,火气就从嘴里冒出来:“你这糟东西,把我的裤子都给弄湿了,你说怎么办?”
当藏青锋看到这场面时,冲着钱通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别放过他,不行就过去揍他……
卜酒料装出一副老实样,冲大家伙抱着拳,说道:“各位,帮帮忙,你们帮我说句话,让他把裤子脱下来,我拿到伙房灶坑里给他烤烤。”
众人一听,别说那钱通现在不敢脱,就是敢脱下来,如果这裤子让你拿去一烤,怕是剩不下多少。
钱通让这话气得要命,用眼睛狠狠瞅着卜酒料,说道:“你小子太坏了,没有一个好心眼。”他边说,边用手拽着裤子。
“不就是撒上点水吗?又不是喝多了尿的,真是的,这跟好心坏心也沾不上边呀?”卜酒料装作受到委屈的样子,又回到原先的地方坐下。
贾义刀极其讨厌卜酒料,这一路上就想教训教训他,但又怕把他给弄跑了自己没法交代,今天反正货也送到地方,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声说道:“我看你这些天皮子发痒,用不用我给你挠挠。”他从后背上将‘桃木剑’抽了出来。
卜酒料那是什么样的人,明白现在万家福离不了自己,将刚坐下的屁股,又起身抬了起来,马上假装生气地说道:“贾大师,你这个屁,味太大,是不是憋了好几天?怎么奇臭无比呢?”
形势急转直下,战火一触即发。万家福怕把自己烧酒的事情给搅黄了,赶紧站起身来,说道:“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
由于万家福参与进来,面对着眼看着就成自己师弟老丈人的人,贾义刀只好无奈地坐了下去,并说道:“那好吧,让一步海阔天空。”就将已经拿在手里的‘桃木剑’还入背上的剑鞘之中。
卜酒料伸手又把茶壶拿了起来,往自己的茶碗里倒好茶水后,说道:“大家有需要茶水的没?没有我就把茶壶放下了啊!”他在放下茶壶的同时,也咧着那皮笑肉不笑的嘴,坐了下去。
钱通那也是比较精明的人,这事由自己身上引起的,不说两句不行,再说也许那卜酒料不是故意的,真绊了个跟头,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他赶紧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说道:“大家伙都在闹着玩,别说,这裤子湿了还挺凉快的。”
众人眼光在钱通和卜酒料身上来回移动着。这真是,卜酒料耍钱通,湿了裤子也高兴!
刚才的这一番表演,华正晨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真怕师伯贾义刀动手,只要一动手,那卜酒料准走,他一回梦源镇,可就没有好事,没准每天都会粘在那大车店里。
季四灵当了这些天的驮子手,感觉还不错,虽然自己那点皮毛武功没有多大用,但所有的人都把他当作驮行内部人看待,他和这些人关系也处理得挺融洽的。对于今天晚上的事,也算是开眼看了一个笑话。
由于丰明烨没在这里,才出现了这么一段小的插曲,他如果在这里,也许早就给制止住了。
包全实际也是能压住阵脚的,但又有点老顽童的心理,货物安全运到,让大家放松一下也不错。再说他对这个卜酒料的看法又与众不同,觉着这小子是块特殊人才,今后不定哪时绝对能用得上,究用在哪里,还有待考证。
万家福看到大家都给他面子,内心挺高兴,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连连忘了北。他现在正是那顺风顺水顺心意的鼎盛时期,连自己都觉着有一点飘飘然的感觉。他看着包全说道:“这次我闺女的婚事,全靠你‘天域神医’帮忙,才能成功,我真心谢谢你!”
包全微微一笑,轻轻摆着手,说道:“帮忙是应该的,不必谢,主要是两个人有缘分。你赶快回去筹办,两个人结婚的事。”
万家福把头摇得像个货郎鼓似的,说道:“家里那么些人,我现在有事不能回去。叫白帖子去筹办,他有经验,会办好的。”
包全叹了口气,心想,这‘白毛狐’,他芝麻西瓜一起收,看来他不挖出这‘卜家烧’的秘方来,不会甘休的。于是,他以商量的口气说道:“婚礼准备在八月初八举行,你觉着行不行?如果你有别的想法,咱再改改日期。”
当万家福听到这个日子时,在脑子里就盘算开了,这个时间能否把头锅酒烧出来?他觉着这婚结得越快越好,不想再另更改,就问道:“卜少掌柜的,咱这酒能在八月初七前烧出来不?”
此时的卜酒料正端着那碗茶水,看着藏青锋想着折腾他的方法,被这突然一问,微微愣了一下后,说道:“这头锅酒烧完后,最快也要初七的傍晚时分。”
万家福听到后计算了一下路程,如果赶个夜路,这酒不会耽误婚礼的。他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行,这个日期不改,这头锅酒不耽误上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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