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由人做的聚宝盆中,有两把椅子。其实那椅子就是个道具,是拜高堂用的。因为丰明烨是有目共睹的孤儿,这个位置应该没有人坐。但今天由于师娘白羽情来到了‘霸天驮行’,大家临时商讨了一下,拜空位不如拜实位,让这个师娘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白羽情实际并不愿意坐在这里,但是盛情难却,难言之隐又不能明确公布于众。她为了增加婚礼气氛,还要区分出主次来,把以前酷爱的白色衣裙换掉,换上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裙。不过经她这一换装,加上合适的金银首饰,倒没显得老相些,本来就靓丽的脸,反而愈加增添了一副淑美处子少女的形象。
两个司仪忙活一通,把各自的位置定好后,就开始唱起喜来:“山青青,水秀秀,郎才女貌时辰到。花堂一拜结连理,从此身旁有个你。”“屋暖暖,床软软,男左女右庆团圆。交杯同饮酒一碗,天长地久续情缘。”
“一拜天地!”
新郎和新娘俯身弯腰……
“二拜高堂!”
两个人又转了个方向,对着师娘白羽情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两个人将身一转,面对面相互弯腰一拜。
“送入洞房!”
两个人在伴郎与伴娘的簇拥下,向内室走去……
进入内室后,伴娘帮扶新娘坐在满是花生、枣子,桂圆、莲子的软床上。然后就和伴郎一起,走出了洞房。留新娘一个人,在那里坐福。
丰明烨深情地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新娘,轻声说道:“小雪,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外面还有应酬,需要先出去办办。”说完后,慢慢转身就向外走去。
此时,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听到这话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有言语,只是在盖头下轻轻地点了下头……
丰明烨从屋里出来后,看到院子里的人们依旧在看戏的看戏,忙碌的忙碌……就向马棚走去,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师娘牵着马,从马棚走了出来,他立刻迎上前去,说道:“师娘好,那这是要到哪里去?”
白羽情刚才完成了那拜堂任务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一娘俩爹的重山姐妹俩,竟然鬼使神差地嫁给了师徒两个人,幸亏外人不知道。她准备不辞而别赶快偷偷地回到栾家川道观去,避开这个多数人都蒙在鼓里,自己这个知情人觉着无比尴尬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凑巧,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又碰到了丰明烨。面对着问话,她只好实话实说道:“我看到你已经举行完婚礼,也就放心了,我想早点回道观,你那师姐病得挺重,我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丰明烨从梦源镇回来时,到‘皇凤观’看望过她,知道自己和包全离开道观后不久,她就病倒了,病情虽不是很重,但也不见好转。刚才师娘这一提起,他还真有些担心,接话问道:“啊!他病情又加重了?”
白羽情本想借此事离开这里,所以将病情说得重点,没想到丰明烨居然信以为真。她怕他为此事担忧,只好缓解着继续说道:“是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的。”
丰明烨和老道姑毕竟有血缘关系,血总是浓于水的,马上说道:“我在栾家川走时,包神医给她开的那些药,都吃完了吗?”
白羽情看着这一身新郎官服饰的丰明烨,脑子里再回想着当年青草坳,两个人喂马放骡子时的情景。内心在起伏不定中感叹着,时光流水匆匆过,回首已是洞房君。她摇了摇头,说道:“她好像不愿意喝那熬制药水,有一种讳疾忌医的心态。”
这些话,令丰明烨有些疑惑。心想,她也不是个小孩子,难道我这亲姑姑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不愿过多猜想这个亲自将自己扶上地下王朝皇位的人,轻声说道:“人在变老,脾气古怪点也属正常。”
“丰少侠,那‘万鱻楼’还等着你去开坛呐!”包全骑着马走了过来,老远就招呼上了。
丰明烨回过头,看到随马过来的包全,口气抱怨地说道:“唉!我那老丈人耍的什么鬼,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这开坛宣传新烧的‘明日仙’酒,是他分内的事,别人怎么知道说什么。”
在没经过万从雪明确指示的情况下,直到现在,包全也不敢将那个丧事给透露出来。这段时间里,始终在压制着内心的悲伤情绪。丰明烨在不知情下的这番话,无疑又加剧了他心灵悲伤的痛苦度,只好强颜欢笑,打着圆场说道:“你这新女婿的分量更重,看在你的面子上,那谭德安最少也能买上二百斤,你就赶紧去吧。”
丰明烨本来也是要到那‘万鱻楼’去的,留华熠和石寒寅在那里接待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不露个头也不太好,让包全这一催,他边往马棚走边说道:“包总管,你替我送送我师娘,她要回道观伺候人。”
白羽情笑了笑,微微俯身说道:“一家人,不必客气。”说完,就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向大门外走去。
包全调转马头,跟在后面说道:“慢走!慢走!一路保重。”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又打了一个结。如今这个皇姑,心病重于体病,她内心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哼哼,你不说出来,最好烂在肚子里;但你要想做出来,也别怪我这个做臣子的无情。凡对我皇不利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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