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炮似乎还不解恨,暴躁中,冲那刚缓上气来的匪兵吼叫着:“你这个死木头桩子,会说话不?”又再次把手中的鞭子举了起来。
那个守路匪兵,在这即将落下的鞭子面前,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本能,不顾一切撒腿顺着路就跑……
由于慌不择路,在几步之后,正好与全无妄骑着的马头相撞,一下子就被撞倒在路边,身体滚动了几下,就落入路下的小溪边。
全无妄骑的那匹马,也因突发的事件受到了惊吓。它一声长啸,前蹄就直立着抬了起来。他一看事态不好,赶紧向前俯卧着身体。那马又在落下前蹄的同时,将后蹄腾空抬了起来。他不得不将身体后仰,使其尽量保持住平衡。等那马的后蹄落下时,赶紧起身勒住缰绳,将马匹控制住。他在这一番折腾中,虽然没有被甩下马背,但脸上也冒出冷汗来。
两个暗哨,跑进院子里,前面的那个并不知道另外那个也跟了过来。当他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时,猛然一回头看去,一看原来是同伙也跟着跑来了,张嘴说道:“你跟着瞎跑什么?赶紧回去!”
后面跟着那个暗哨听到训斥后,立刻停住了脚步。他喘着粗气,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将身体回转,又往院子外面走去,嘴里不服气地说:“你跑行,我跑就不行,什么玩意?”
前面那暗哨来到一间大屋子的门前,由于事情紧急,也忘了先通报一声,拉开门就闯了进去。
此时,那苟蟒正搂着压寨夫人画眉在营寨里睡晌觉,两个人薄衣纱裤抱在一起,正做那美妙春梦。
那暗哨被眼前帷帐床上的一幕,看傻了眼。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压寨夫人画眉圆滚滚的屁股,半天也没出声。片刻之后,这才回过神来,张嘴喊道:“禀告大寨主,洪大寨主来了。”
苟蟒和压寨夫人画眉双双被这禀告惊醒,慌忙中各自爬起身来。苟蟒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将目光狠狠地盯在那个暗哨脸上,嘴里怒骂道:“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
暗哨被骂,一肚子怨气,但既不敢发怒,又不敢再说什么,就悻悻地走了出去……
苟蟒等他走出门口时,这才想起忘了问他闯进来有什么事,立刻又喊道:“回来!”
满肚子怨言的暗哨听到大寨主叫他,又赶紧返了回来,进门后,在屋门口站定,不敢再往里走了。
苟蟒等着他禀报情况,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说,火气就上来了,高声吼道:“你哑巴了,说话?”
“禀报大寨主,洪大寨主在外面打人。”
“哪个洪大寨主?”
“你大哥,洪天炮!”
“啊!打谁?”
“打那吕老三和麻秆子。”
“他疯了,上我的地盘来撒野。”他立刻穿上鞋,快步走到墙边就将一把黑铁锤拎在手里,就往外走。
当那压寨夫人画眉听到洪天炮来了时,脸挂妖色,对要出门的苟蟒说道:“当家的,你出去后和洪大哥好好说话,把他请到咱寨子里来。”
苟蟒不听则罢,一听更怒。你以为我是那猫爪子寨牟崇?戴着绿帽子自己觉着还挺美的?他斜眼瞅着她说道:“我请他个鸟!”话音未落完,人就来到了院子里。
洪天炮发了一顿火;全无妄的马受到惊吓。两个人早就下马,站在路边看着潺潺流水的小溪,各自想着心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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