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9点来钟,杠子开着他那台大哥换下来的桑塔纳来到了游戏厅门口。
车上坐着彪子,还有两个小兄弟。
“卧槽!”杠子揉了揉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门上的窟窿眼儿,以及门牌散落下来的玻璃碎片。
一行人赶快下车围在了门前。
“操他妈的谁干的!”彪子用脚用力的踢了下门口的石头,咬着牙红着脸;“让我知道谁干的,我非干他一顿不可!”
接着趁着没人把脸侧到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丰富,这一脚踢的太疼了。
“妈的这是给我当小卡拉米了?”杠子拿起手中的大哥大,拨打了电话。
“喂!大哥!游戏厅让人放了两枪!有时间过来看看吧!”
“你们人没事吧?”
“我们没事,估计是咱们昨天走后,让人放的黑枪!”
“行,你们抓紧收拾下,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左右。
游戏厅门口站着四名炮子装扮的人,周边的店铺不少老板,趴在门口瞧着热闹。
这伙人头戴貂皮棉帽,眼上卡着棕色大框架遮阳眼镜,上半身穿着黑色繁毛夹格,内搭黑色毛衣,下半身黑色西裤,小皮鞋,腋下都夹着黑色皮包,手中拿着新款大哥大。
门口停着黑本田,黑桑塔纳。
这几人,在九十年代算是很潮流的打扮了。
“知道谁干的吗?”春雨看着门上的枪眼儿并没有感觉到愤怒,细声细语的问道。
“这是纯挑衅啊!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有魄力!”武子上下打量着门前,心里憋了一股火。
“不知道啊大哥!”杠子有些尴尬,他抬起手中捡到的纸条道:“就留个纸条!说敢开业,下次子弹就打在咱们腿上!”
“哈哈!”春雨接过纸条,看着上面歪七扭八还夹杂着拼音的字体,忍不住笑出了声:“杠子!这事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艹!大哥必须没问题,一个礼拜我给你个信!”杠子拍了拍胸脯:“找到人怎么处理?”
“你自己看着吧!一会我和武子去接董老二他们,这拆迁验资的手续最近得整全!”春雨笑着把纸条团成一团,这件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目前他的仇人只有一个乔四,像这么幼稚的行为春雨清楚八成不是那伙人干的,就算要干,也是光明正大过来。
“你该忙忙你的,道外这一亩三分地,我就不信儿找不到这些人!”
春雨看完情况和武子开车就离开了。
“杠子!咋找啊?”彪子一脸的懵圈:“如果对面不出来,不承认,这找到啥前是头啊?”
“咋整?”杠子小眼睛滴溜着转了好几圈,深吸一口烟儿道:“先让装修公司把门脸整好,这两天咱们带人晚上就住游戏厅吧,装什么也没发生!等吧台整利索咱就营业!”
“啥玩意?你跟大哥保证七天就用这办法啊?”
杠子看着彪子嘴角露出弧度,略带神秘地说道:“只要是道外人干的,就跑不了他!”说完拍了下彪子的肩膀,背着小手,迈着小八字步:“就跟你杠哥学吧!都是知识!”
杠子进屋开始安排小兄弟出去低调的打听消息。
道外圈子就这么大,一个压一个把游戏厅被砸地消息先放出去,然后不管不顾。
对方只要稍微有点虚荣心或者不小心,只要敢张口,那么同样消息也会立马在圈子里炸开。
下午两三点钟
站前一家小旅馆内,笨小子叼着烟,手中拿着现金,站着挤在人群中,伸脖往牌桌上打量着,分析着压哪们。
三十来平昏暗地小屋,此时挤了得有十来个人,屋内乌烟瘴气,即便开着门,一进去都让人睁不开眼睛。
其中从门口进来一个小年轻,在笨小子耳边说了几句。
“杠子游戏厅被砸了?”笨小子本来没在意,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抓着小年轻的胳膊往屋外走去,在门口小声问道:“胜子,大强来了吗?”
“胜子大强没来啊!隔家睡觉呢吧!”
“你在局上盯一会,我出去一趟!”
笨小子没有多说什么,从老板娘手中拿过一把钥匙,出门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旅店。
笨小子感觉八成是胜子干的,他准备去胜子家里确定一下,
途中经过杠子的游戏厅,侧脸观察。
只见门和牌子早已经焕然一新,门口杠子正和几人有说有笑的吹牛逼。
当听见有摩托车轰鸣声时,杠子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两人只是简单的对视了一眼,摩托车扬长而去。
杠子眯着眼儿,直到对方车辆消失才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问道;“那小子谁啊?看着这么眼熟?”
“站前笨小子他们!”杠子一个朋友指了下对方消失的方向:“现在道外这伙人,除了楠楠他们,就笨小子这帮人最火了,人多,下手还他妈黑!”
杠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却露出思绪。
这十一月份的北境已经开始下雪,游戏厅后半夜过车还是很少的,昨晚来门口确实有两轮车胎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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