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鲍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府的路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临安书院的一次冲动之举,竟让他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
那1000两银子的罚款,对他来说如同天文数字,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深知父亲一向对他要求严格,如果让父亲礼部尚书魏成知道他在外面闯下这般大祸,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责罚。
回到家中,魏鲍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避开家人的目光,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望着空空如也的钱袋,眉头紧锁。
他知道,这事儿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而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姐夫班超了。
工部尚书班超一向疼爱他姐,或许能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魏鲍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家门,朝着班超的府邸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忐忑不安,既害怕被家人发现,又担心姐夫拒绝借钱给他。
当他来到班超府邸的大门前时,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门。
门房打开门,见是魏鲍,连忙行礼。
魏鲍低声问道:“姐夫可在?”
门房点头称是,并将他引至客厅。
不一会儿,班超身着便服走了进来,见魏鲍神色慌张,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小舅子,你这般神色匆匆,可是有什么急事?”班超问道。
魏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姐夫,小弟今日犯了大错,在临安书院大闹了一场,被大总管奇莫罚款1000两银子。
小弟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来求姐夫救救我。”
班超皱了皱眉头,扶起魏鲍,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莽撞?临安书院是读书的圣地,你怎能在那里闹事?这罚款可不能不缴,否则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而且这临安书院的大总管换了,不是杨万里了,如果是杨万里,我找我哥可以去沟通一下,现在换了个新人,奇莫,这人我们还没怎么接触过啊!”
魏鲍满脸羞愧,说道:“姐夫,我知错了。
我也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莫及。只求姐夫能借我银子,我日后定当奉还。”
班超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思忖着。
1000两银子对他来说并非拿不出,只是他担心魏鲍不知悔改,日后还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小舅子,这银子我可以借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从今以后要收敛性子,好好读书,不可再胡作非为。”班超严肃地说道。
班超自从娶了魏燕后,整个人成熟不少,其次是他掌管的天工部为杨康打造武器,赏赐了不少钱,这1000两银子还算个小意思。
魏鲍连忙点头,说道:“姐夫放心,我一定铭记姐夫的教诲,改过自新。”
班超转身从内室取出1000两银票,递给魏鲍,说道:“拿着吧,尽快去把罚款缴了,莫要让此事再拖下去。”
魏鲍接过银票,眼中闪着泪花,说道:“多谢姐夫,小弟一定不会忘记姐夫的恩情。”
正当魏鲍准备离开时,班超又说道:“你回去后,也该向父亲坦白此事。纸包不住火,若是日后他从别处得知,只会更加生气。”
“还有,对人家奇莫客气一点 ”
魏鲍心中一紧,但他也知道姐夫说得有理,便应道:“小弟明白。”
魏鲍离开班超府邸后,长舒了一口气。有了这1000两银票,他终于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兑现对姐夫的承诺,改过自新。
回到家中,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父亲坦白一切,承担自己应负的责任。
这一夜,魏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
国舅府
李尔新满脸委屈与愤懑,急匆匆地向后宫走去。
他身为皇亲国戚,何时受过这般委屈,今日在临安书院的遭遇,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怒火中烧。
他那华丽的服饰在奔跑中有些凌乱,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找到太后姐姐李凤娘为自己讨回公道。
来到太后的宫殿前,守卫见是他,不敢阻拦,李尔新径直冲入殿内。
太后李凤娘正坐在榻上,悠闲地品着茶,见弟弟这般模样,不禁眉头一皱。
“你这是怎么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太后李凤娘不悦地说道。
李尔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哭诉道:“姐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今日在临安书院,那礼部尚书之子魏鲍竟公然欺负我。
我不过是与他有些口角,他就对我大打出手,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太后李凤娘放下茶杯,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竟有此事?那临安书院的人就不管吗?”
李尔新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那临安书院的大总管奇莫,不但不管,还帮着魏鲍那小子。
他们分明是合伙欺负我,姐姐,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太后李凤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哼,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之子,还有那什么大总管,竟敢在我弟弟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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