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磊和江夏并肩走过温婉的面前。
温婉若有所思的看着夫妻二人面带笑容地走过。
江夏竟然将吴启志打了一顿?
前世她可是为了吴启志跟周承磊离了婚,情愿无名无分跟着吴启志。
今天怎么回事?
难道江夏也重生了?
知道吴启志是个家暴男,所以江夏才不离婚,一直待在周家?
江夏和周承磊不离婚,那她怎么办?
江夏看见前面有人推着自行车,后面拖着大箱子,上面盖着一床旧棉被,那人边走边吆喝,还按响单车的铃声:“卖冰棍儿喽!有冰棍儿卖喽!”
江夏见有小孩拉着母亲走过去买,她也想吃,扭头看向身边的人:“你吃不吃冰棍?”
周承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走了过去,对卖冰棍的人道:“要一根冰棍。”
“只剩下一毛钱一根的。”
周承磊空出一只手,掏出一毛钱。
那人接过钱,又从木头镶嵌的泡沫箱里拿出一条冰棍递给周承磊。
周承磊接过来,转身递给江夏。
冰棍没有包装,白色的,外貌和形状和它的名字很相配。
江夏接了过来,低头轻轻地咬一口:又冰又甜又爽。
拖拉机就在不远处,江夏一边吃一边走过去。
周承磊拎着手提篮等东西跟在她身边,有人靠近,他会提前走到那一边护着她,不让她被人碰撞到。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拖拉机旁,拖拉机的车斗已经装满了东西,没法坐人。
江夏爬上了驾驶座旁边的位置,拖拉机有顶,可以遮太阳,她摘掉草帽。
周承磊将江夏买的东西放好,然后去发动拖拉机。
江夏见他拿着Z型的打火棍插入卡槽里,按着压缩器,使劲又快速的摇了几圈。
然后拖拉机的机头喷出了一股浓浓的柴油烟,拖拉机也跟着发出“隆隆”声。
周承磊取下打火棍,塞进座位下,坐上驾驶位,开着拖拉机离开。
才九点多,可盛夏的阳光有点猛,灰白色的水泥路面在阳光下发着光,拖拉机“突突突”的走在路上。
迎面是清凉的风,江夏咬了一口冰棍含在嘴里让它慢慢的化,从嘴巴到肚子,一路冰凉,一路甜……
周承磊见她吃得津津有味问道:“冰吗?”
“冰!你看它冒着的凉气,就知道冰,是不是想吃?”江夏举着吃了一半的冰棍到他面前给他看冰棍冒的冷气,正想问“想吃,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多买一根。”
还没问出口,就见他迅速看了一眼路况,然后低头咬了一口她手中的冰棍。
“嗯,确实冰。”
又冰又甜。
“……”
江夏看着被咬掉一口的冰棍,又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男人!
这狗男人,他还怎么吃上了啊?
周承磊嘴角上扬,等她举着冰棍纠结了半天,才提醒:“快融化了。”
这时冰棍上正好化成一滴水往下流,江夏一惊赶紧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江夏身体一僵,但想到他都吃过她两次剩饭剩菜了。
算了,扯平!
周承磊嘴角轻扬了一下。
可江夏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再吃,“你吃完它!”
语气凶巴巴的。
“没手,或者你喂我?”
江夏:“……”
江夏想扔掉。
“别扔,惹蚂蚁。”男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提醒道。
这大街随便扔一条冰棍确实有可能会引来一堆蚂蚁,可喂他?
“再不吃又要融化了。”
江夏瞪了他一眼,还是将冰棍放嘴里。
喂他?不可能!
出去和同事朋友吃火锅,有人不用公筷直接夹火锅里的菜,不也一样吃别人的口水?
这么想江夏吃得坦然了。
周承磊一路嘴角上扬。
江夏问道:“镇上有卖报纸的吗?”
“有。”
周承磊去供销社买了两条烟和一瓶茅台,还带了几份报纸出来,接着又去买了一个手摇水泵和一条长长的水管,架在拖拉机顶捆绑好,然后才离开镇子。
江夏发现拖拉机并没有走回家的路,也不知道周承磊还要去哪里,她也没问。
他买了茅台和烟,应该是要送人的。
江夏低头翻看报纸。
拖拉机“突突突”的往前走,出了镇中心不久,道路两边都是田野,蓝汪汪的天空下,稻田绿得发亮。
江夏浏览着几份报纸,像在找什么消息看。
周承磊问道:“看什么?”
“找工作,看看有什么可以赚钱。”
周承磊沉默了。
她看的那份是市日报,所以她还是想离开吗?
周承磊只觉得刚刚吃冰棍的甜也变成了满口苦涩。
冰棍是糖精做的,吃完就是这样,周承磊心想。
江夏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赚钱兼职,她放好报纸。
周承磊想问,又不敢问。
江夏倒是道:“改天不用出海,我想去市里一趟。去市里是不是要到镇上才有汽车坐?”
周承磊喉结滑动了一下,有点艰难的开口:“是,村里没有车到市,我到时候和你去,顺便陪你回去看看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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