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一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
全真教后山。
张少欲正在屋前练剑。
手上的木剑,就像是水里的鱼,随心所动,如臂指使。
他使的是全真教的入门剑法,七剑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
第一剑
张帆举棹柔橹不施 小楫轻舟 苕溪垂纶扁舟一叶 大江似练沧波万顷。
第二剑
春意阑珊 西风残照 细斟北斗 塞下秋风 斜风细雨 雨疏风骤 夜雨萧萧。
......
第七剑
罗带同心 凭高酹酒知音弦断 醉里贪欢 孤光自照 万里封喉 关河梦断。
剑招转换之间,如行云流水。
每一招每一式,在张少欲的手上,都弥漫着道韵。
一股剑意,含而不露,在他的身上流转。
周围的树叶跟随剑势移动,越积越多,慢慢地形成了龙卷风。
随着张少欲的最后一剑挥出,无数树叶打在了地上寸许,隐隐有股大道剑意。
定眼看去,地上赫然便是——道字!
看了眼手中木剑,张少欲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并没有着急突破宗师境。
虽说对于他而言,宗师随手可破,但他却并不着急。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他要的是巩固,至少也要达到同境界无敌!
想要站上绝巅,不经沉淀,难以达成。
该快的时候要快,该慢的时候要慢。
由浅入深,方能证得大道。
远处,古墓派的林朝英,这一月以来,墓门常开,两人遥遥相对,虽是无言,但也是常常互相勉励。
而这一月时间,张少欲除了读书,便是练剑法,拳法,身法。
一个月时间,在武学方面也都有精进,虽然不是上乘武学。
但是大道至简,往往越绝顶的武学,招式越是简单!
“师弟,好剑法!”
“随心所欲,不受拘束,超脱常规,这是道法自然的痕迹!”
“才一个月,师弟就把全真剑法练到了这样的程度。”
这时,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正是全真掌教王重阳,他笑着说道。
王重阳还看向了古墓派那边,先是有些许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有些事不必点破,心知便好。
林朝英一见王重阳,便是满脸怒意回了古墓派,再次关闭墓门!
“没想到,当初为兄创下的全真剑法,在师弟手里竟然演变出了你自己的风格。”
“用不了多久,恐怕为兄在这剑法造诣上,就要被你超越了,师弟!”
看到来的人是王重阳,张少欲也是满脸好奇。
平日他都是日理万机,除了修炼,还要处理教务,还得教七个弟子练武,甚至还有一个顽皮的二师弟周伯通要花心思调教。
说真的,王重阳这么忙,还能成为宋国江湖的中神通,除了天赋以外,没有什么好形容了。
平日里,哪怕是来后山,王重阳都是晚上才有时间。
而现在是白天,少见。
“师兄!”张少欲把木剑收起,热情地招呼王重阳坐下后,他开始煮茶。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摆弄着茶具,不一会儿,茶香四溢。
他一边煮茶,一边看向师兄,好奇地问道:“师兄来此,所为何事?”
闻声,王重阳先是看了眼张少欲,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
“师弟啊,你整日埋头苦读圣贤之书,又怎么会了解如今宋国江湖的险恶呢?”
“你应该也知道,武道分为武者九品到一品,宗师之后便是大宗师!”
”而大宗师境界分为金刚、指玄、天象三境!其中,佛门金刚,道门指玄,儒门天象!”
“再之上,才是陆地神仙,甚至是天人境界!”
王重阳顿了顿,继续说道:
“然而,普通的江湖武者想要突破这些境界并非易事,只因他们缺少至高无上的修炼功法!”
“多年前,我们宋国曾出现过一位绝世大宗师,名叫黄裳。他的经历似乎……”
说到这里,王重阳忽然停住了话语,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少欲,上下打量起来。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说来也巧,黄裳早年也是一名儒生,修习的乃是浩然正气。起初,他负责主持编撰《万寿道藏》,耗费了数十载的光阴。”
“书成,他竟无师自通,从一名儒子入仕的文官,一下子成为了大宗师。”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大宗师,竟然不是儒门天象,而是道门指玄。”
“临终前,黄裳将毕生所学所悟,写成了一部《九阴真经》,这本书包罗万象,内外兼修,各种武学兼而有之,可以说是直通大宗师的巅峰的武功秘籍!”
王重阳顿了顿,端起了桌前刚刚沏好的碧螺春,轻轻地抿了口,继续道:
“《九阴真经》流落江湖,每次出现都引起腥风血雨,甚至有不少人家破人亡!”
“为避免此事情再造杀孽,贫道举办了华山论剑,谁能赢,谁就得到这《九阴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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