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全真教那位长辈?怎么这么年轻?”
“不可思议,长得倒是英俊。”
“听说这位真人好女色,尤其是绝色。”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张少欲两手空空,一脚踏在了那扫地僧的大手之上。
整个人看着仙风道骨,气质出尘。
见此,扫地僧当即收回了掌力。
他自是看出了来人的不凡。
“阿弥陀佛。”
“不知来人可是全真少欲真人?”
扫地僧心中不忿,顿时有种不爽快,但在表面上他依然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在群雄面前,双手合十,轻轻开口。
“我是谁,何须与你说?你动手妄图杀我师侄,作何解释?”
扫地僧顿感不妙,可眼下群雄围观,再如何都不能失了佛门颜面。
只得强撑着心中怒火,平静开口道:“丹阳真人接连用两道剑气,先杀玄澄,再杀西域番僧,恐是着了魔。”
扫地僧心境自是不差,他知道直到此时,这位传说的真人方才露面,想必是要对少林发难。
本打算此人不会出现,谁能料到,竟突然杀出。
就对方刚刚那般速度,饶是大宗师第三境的他,也未曾察觉出来。
想必此人修为不弱。
本想着考究那慕容博和萧远山结束,便是可以轻松将此二人纳入佛门,怎料横生变故。
“你这老僧可敢当着群雄的面,说我师侄先动的手么?”
张少欲冷言冷语,丝毫不给对方面子,强者方能为尊,今日必须要当着这群雄的面,给佛门一顿教训。
权当是报了当初,闯入全真教,捧杀自己之仇。
“少欲真人,老衲观你气度不凡,想必对佛法亦是精通,若是有兴趣,可至藏经阁坐而论道。”
“真人,并非老衲有意为之,乃是因你家师侄阻挠我收徒,实属不该呀。”
扫地僧对于原本的话题,他避而不答,果然是人老成精。
马钰冷笑。
这扫地僧的一番话,看似中规中矩,给足了面子,实际还是诡辩。
既然如此,马钰自当是不依不饶,有样学样,就是揪着原本的问题不放。
“高僧,贫道问的是成佛可以,但是得先赎罪,你至今未曾解惑。”
“那两人,一个是雁门关惨案的始作俑者,害人无数,一个是杀害玄苦凶手,又杀了无辜的乔家夫妇。”
“这样的人,你都可以收入门墙,而你作为玄慈长辈,对他的死,你置若罔闻,那这世间还要讲何道理。”
此话一出,顿时让得周遭围观的江湖客感受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皆是将目光对准了扫地僧身上。
更有一些人,在三人的目光之中嗅出了些许味道。
此时的扫地僧,心中恼火,只觉得这丹阳真人实在是咄咄逼人,又有长辈相护,要命的是他的长辈仅仅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能让人爽快?
可现在,不但是骑虎难下,更是不讲道理在先,只能强撑着解释道: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至于那屠刀乃是指业障。既然他们都放下了执念,斩除了恶念,弃恶从善,亦是可以成佛。”
马钰再次冷笑,先是望向了张少欲,等他给出指示。
后者轻轻点头,意思在明确不过了,便是按照事先讲好的去与人论理。
马钰了然,再次开口道:
“贫道小师叔常常教导,道门讲究的乃是天道悠悠,因果报应。”
“不求来世只看今生,天道轮回,不是不报,乃是时候未到。”
“那两位,皆是手上沾满鲜血之人,佛既说他们已然放下执念,天道昭昭,苍天不可欺,人道不可瞒。”
这番话,让张少欲很是满意。
旋即,张少欲望向远处的慕容博,冷声道:
“慕容复被我废除一切修为,你作为父亲的,仇人在此,难道你不想报么?”
此言一出,莫说是周遭围观的江湖客,甚至连马钰皆是满脸骇然之色,心中暗道不好,小师叔果然啥都敢说,啥都敢做。
那慕容复原本便是怒火未消,想着出手要了那马钰性命。
如今加之张少欲如此出言挑衅,士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博气势陡然暴涨对着张少欲怒吼一声,
“你这牛鼻子老道,害我复儿,今日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亦是要送你归西。”
闻言,那扫地僧暗道不妙。
但为时已晚,慕容博出手之快,仅在须臾之间。
张少欲冷笑,“看到了没,这便是你这老秃驴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话音落下,张少欲朗声大笑: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他虽说只是浅唱低吟,但那道家声威,惊为天人,声若洪钟,荡气回肠。
下一秒,张少欲浑身金光大放。
手中白色雷光闪烁,待得一身劲气的慕容博杀到跟前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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