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超元道:“这连环锁,岂是一般锁具,开锁当然也有技巧了。这盒子就是锤砸煅烧也难以打开的。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开锁之法。”
“你且说来听听,什么条件?”那老大说。
“你饶过我父子的性命即可。”岳超元道
“好,我答应你。我本人可以饶过你父子的性命”那老大道,“不过你带的这些镖师.....嘿嘿,我可不想事后还有传言出去。”
活着的七八个镖师连忙应声道:“我们保证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那老大冷冷的注视着岳超元的双眼。
岳超元心中一横,道:“那你们就送他们上路吧。”
镖师们听到岳超元这么说,大骂道:“姓岳的,没想到你平时说的仗义的话,都是放屁。我们几个做鬼也饶不了你的。”
岳超元,冷声道:“对不住几位了,这个时候,也只能保我和儿子的性命了。”
那老三手中双刀连闪,几个镖师登时也就没了声息。
岳超元道:“用钥匙,左转三圈半,然后再右转七圈,盒子自然打开。”
那老二依法,“咔嚓”一声,盒子打开了。只见盒子里一株淡绿色的灵芝静卧其中,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老二赶紧捧着盒子过来,老大接过盒子仔细端详,摸了摸又看了看,疑惑的道:“老二老三,这株灵芝似乎不是那狮鹫宫所要的物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后道:“你们看,他们给的图示。这株灵芝,虽然也非常物,可是并不像狮鹫宫说的,闻之沁心脾如饮甘怡,抚之凉入肤宛若冰晶,观之翠欲滴恰似凝脂。”
老二道:“大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可是也不会完全与那狮鹫宫所说一致吧。”
老三也道:“大哥,反正都是翠芝,拿来给他们就是。”
那老大道:“三弟,这可不能胡来,那狮鹫宫什么地方?万一给我们也种下如师父那心符,每月两次的煎熬,你可受得?”
老二老三听到那心符二字,浑身都是一颤,对望一眼。想到他们师父,如此高深功夫,被那心符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的不敢言语。
那老大又道:“早些年我听师父说过,凡生在天地间的灵物,往往在其生长的附近都有伴生。这株灵芝怕是也有百年,可我看最多是个伴生之物。不过也是难得的大补的灵品了,我们兄弟三人且收着,待得过些年内力不进时,我们分而食之当能大有进益。”
老三忽道:“大哥,你说天地灵物都有伴生,那岂不是说那翠芝也就会生在这群山之中?”
老二道:“照啊,三弟所说正是啊!”
老三又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们那日赶路,我突受风寒,你和二哥从那镇上绑了一个姓左的郎中,为我看病。他说的在这左近临溪村一个男孩身患绿痂。”
三人对视一眼,老大道:“难道说的那男孩会是误食翠芝?无论如何这是条线索,咱不能放过。狮鹫宫不是说了,凡是被误食的,只要将人带来也是大功一件。老三,没想到你这打小的粗性还在这个时候灵光了啊。”
老三也是哈哈大笑,道:“唉,这不是偶尔也有通的时候啊。”
岳超元躺在地上,将这事情听在心中。心道:“若是此番逃得大难,定要将他们所说的男孩弄到手。”
那老大向老二使个眼色,老二心领神会,提起尖刀走向那岳超元,道:“岳老儿,你都听见了吧,嘿嘿。。。”岳超元见那老二目露杀机,大声道:“你兄长答应,我将开盒之法告诉他,就放过我父子二人的。”
那老大接口道:“是啊,我是答应我放过你父子,我本人是不会动手的。哈哈哈!”
岳超元道:“你们这些恶贼,如此背信弃义!”
那老大道:“恶贼?你们父子仗着有几分功夫,勾结官府,横行乡里。五十两银子就能换得别人家二十亩良田,当真做的好买卖啊。为了怕别人上告,半路安排镖师,灭了一家老少十余口性命。还有你儿子刚娶的小妾,当真是人家姑娘心甘情愿?你说说,谁是恶贼?”
岳超元听罢,浑身漱漱发抖,大声道:“三位壮士,饶命。我将全部家产都给你们....”
话未说完,那老二上前一刀了断了岳超元的性命,随手又结果了他儿子。名震皖南的安顺镖局从此在这山岗之上留下了最后的痕迹。倒是镖局周边的老乡,数月后得知岳超元父子被杀,着实的庆祝了好久。
这一日常葫芦又来到这小酒肆,老丰头和他说笑如常,饮酒对句,常葫芦道:“老丰头,你这酒再来一碗吧。”
老丰头自从前日得知二栓子身体没有问题,心情甚好,也不似往常那乡村间精于算计的掌柜模样。直接从柜台里拿出那刚开封的小酒坛,招呼小二切了二斤酱兔肉。那忧愁和烦心事很快就被这美酒渐渐的冲淡了,酒香与谈笑声顺着屋檐飘散在这小村庄的夜中。山里的天就是说变就变,不知什么时候屋外传来滴滴塔塔的落雨声。屋子里面和上了筷子击打着桌边的节奏,粗哑的乡村俚调又顺着那酒糟的喉咙蹦将出来:“旧酒投,新醅泼,老瓦盆边笑呵呵。共山僧野叟闲吟和。他出一对鸡,我出一个鹅,闲快活。?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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