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朱的姑娘什么都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地哭。这时侯那总管一推门进屋了,“噗”把灯笼吹灭了说道:“王妈,刚才徐爷发话了。”
王妈问道:“徐爷的意思是?”
那总管道:“爷说了,她要不识抬举,就让他爹下去找人。”
王妈一笑,道:“是啊,好了这就好办了。太气人,废了半天口舌,油盐不进。拿鞭子来!看这贱人还是不是这么硬骨头,我要抽的她蛇游!”
这么多人要收拾一个人,这姑娘是哪来的活路了。洛琬儿指了指自己的背囊,悄声道:“丰尘哥哥,我们装扮装扮。”
说罢从背囊中拿出了两个假面具和行头。这件假面具真够吓人的,往脸上一戴,活脱是个恶鬼啊,龇着獠牙,咧着嘴,红眉毛凸眼珠子,一身的白衣。这套东西正是他们从哪破庙里弄来的,洛琬儿觉得做得不太好又改了改。看上去更是可怖,还按丰尘的身材又做了一身。两人把这一身行头套上,一推窗户,窗户“咔”的一声,屋里人吓了一大跳。屋里几人扭头一看,窗口的两张鬼脸时,一阵大乱,当时就吓晕几个。
洛琬儿飞身到屋里,变声说道:“听着,都不许动!谁要动一动,我就掐死谁!”那些胆稍大没昏过去的,站着光哆嗦,就不敢动了。
洛琬儿用手一指:“来!这边又凉快又宽敞,都到这儿来!”
让这些人都在门后边蹲着,要他们都闭上眼睛,又和丰尘把床上所有被褥,两人一床裹在他们身上,又捆扎停当。丰尘在那被褥后面看见一漆金的箱子,打开一看,全是珠宝还有大把的银票。找了块布,来了个卷包烩。
又阴森森的告诉他们:“谁也别吱声!谁也不许动!谁要不老实,我就带谁下去!”带下去?肯定是带到阎王殿啊,这几个老妈婆子哪里还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姑娘也是吓了的够呛,心想:这是人还是鬼?不过这两个鬼好像是好鬼,把这几个要杀我的老婆子给捆起来了。
洛琬儿怕把这姑娘吓着了,就赶快把假脸摘下来,就见一张精致的面容露了出来,对这姑娘一笑。那姑娘甚是死心眼,心道:“这女鬼长得可真俊啊”。
洛琬儿对这姑娘说:“不用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赶快跟我离开这里。”说着把匕首拿出,割断了姑娘身上的绑绳,转身背起这女孩子“噌“一声飞身上房,一晃身奔了厢房。丰尘也是学着洛琬儿的身形,纵身上房,紧跟其后。
那姑娘感觉像树叶一般,风一吹就飘出好远,心中害怕,干脆闭上眼睛,只觉得两耳生风。只是一忽儿,洛琬儿就把她背出徐府,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她轻轻放下。到了这会儿,这姑娘才相信自己脱困,呜咽道“恩人啊!多谢二位恩人救命,我终生难忘!”丰尘忙把她扶起,道:“快不要哭了,你这个样子,夜深人静的,哭喊容易惊动他人。来来来,我们送你回家,找你爹去。”
洛琬儿道:“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三人尽捡僻静的路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这姑娘家。这个家可不怎么样,一个小破院,两间房,真是家徒四壁。她的爹朱文之已经哭的晕了过去,直到丰尘和洛琬儿把女孩子带回来,那姑娘才把她爹叫醒过来。他不相信这是真的:“难道我在做梦?““爹,这不是做梦,我是被人救了,这就是恩人!“老头儿用手把眼揉揉:“这是真的,恩人在哪里?“姑娘转身一看,见恩人踪迹全无。“他,他怎么没了呢?““孩子,这大概是神仙救的你吧!“那姑娘赶忙把遇救经过跟爹爹讲了一遍。朱文之坚信是神仙保佑,就跟女儿说:“这回遇救,是神仙所救,但这里不能久留,万一徐府发觉,一定还会派人来抢。“说罢父女收拾了一下所能带走之物,就连夜逃走了,这姑娘不知,洛琬儿临走前还在她怀里塞了一小把银票,也不知是多大的票面。
那徐天雄得知消息已经迟了,跑到这二楼上一看,人没了。赶紧的找自己的那口箱子,一看里面的金银细软,还有成沓的银票不见踪影。当即破口大骂:“你这是他妈的什么妖怪啊!还讲点道理吗,偷人也就罢了,还偷钱啊!!”
这几日也是忙坏了丰尘和洛琬儿,白天采买粮米,送至衙门开设的粥场,周济灾民。晚上去那哄抬粮价的米商处寻求施舍。洛琬儿身形柔若无骨,轻若御风。登屋跳梁,扪墙摸壁,这寻常奸商富户家里又哪里能知道踪影。洛琬儿张口学那鸡犬狸鼠的声音是惟妙惟肖,有人稍有警觉,都被洛琬儿蒙了过去,这几天两人当真是神出鬼没,去来如风。
舒州城内几个奸诈的粮商纷纷被盗,都去报官。那舒州城的城令,一看数目如此巨大,才连忙下海捕文书,缉拿大盗飞狐。这舒州城甚是繁华,尤以药材生意闻名天下,庐州郡每年近半税赋出自舒州,庐州郡太守徐贤安排主簿周泰兼任舒州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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